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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四章 暴雨倾盆注魍魉

第两百六十四章 暴雨倾盆注魍魉

我有了意识以后第一个想法就是:糟糕,这回是真的装逼失败了。

因为我感到浑身骨骼像是错位了一般的疼,这又是不同于皮肉之伤的疼。我咬牙切齿,用力睁开眼睛,发现伏地道人正握着我的手给我传输真气,右手上一股暖暖的感觉传来,身上果真舒服了一些。

斯年在伏地道人旁边,趴在我睡得床边睡着了。

我艰难地动了一下,对伏地道人解释道:“我没想……”这一开口,我发现我的嗓子也沙哑地不像话了。

斯年被我的动作惊醒了,看我醒了后,立刻笑道:“你疼不疼?啊,肯定很疼吧!我给你倒点水来……”

我刚想开口说话,伏地道人就截住我的话头说:“你不必再问了,我后来给了那离朱致命一击。但因为你伤势太重,我们没有再深入调查,先带你回来疗伤了。”

我心中升起一股愧疚之意,心想自己还是太过脆弱了,总是好心办坏事,要提升自己的能力才是最紧迫的事情。我皱着眉头道:“都是我不好……”

伏地道人忽然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从来没有见到他眉头皱的那么紧过,只见他脸上显现出平时看不到的悲痛,只听他闭上眼睛说:“老了,不中用了!”

我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不禁一酸。若不是我现在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说不出话,我真想告诉他,若不是他出神入化的道术,我绝对不可能打败离朱。

这时斯年倒了一杯温水,缓缓给我送入口中,她看了我一会,忽然指尖轻点在我的眉间,说道:“何必这样眉头紧皱呢?我们从来没有说一次就打败离朱,你又何必给自己强加那么多责任感?信任我们有那么难吗?”

我一怔,忽然明白过来伏地道人刚刚不是在叹息自己能力不够,而是心痛我不相信任何人的力量,才会选择和离朱两败俱伤。

我心中一酸,想要解释好多话,却没办法说出来。若是我现在能够讲话,这样的心情只怕也是欲言又止吧。

斯年忽然笑道:“仅此一次!你要是下次再那么乱来,我们就再也不原谅你了,你说对不对,爷爷?”

伏地道人难得地朝斯年笑了笑说:“你出去看看药好了没。”斯年便乖乖退出去了。

伏地道人这才转过头责备我说:“你看,人家一个小丫头都比你懂事,你怎么能想出那么乱来的办法来?”他看了我一会,忽然摇摇头道:“不过你那招确实比我第一次见你进步多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啊!”

我明白他已无须我多言了,便朝他笑了笑。

我的身体好一些了,伏地道人和斯年就去魍魉之森继续调查。不过才隔了一天半,离朱就不见了。伏地道人只当神兽道法高强,当初的最后一击没有使他致命,让它逃掉了。

我听说这个消息以后好几天都没有吃好饭睡好觉,甚至身体都没怎么好起来。我只以为离朱还活着,等它养好伤日后又要出来作怪,我仅仅几个钟头的睡眠中也全是它那三只寒气逼人的眼睛。

但是过了好多天,魍魉之森也没什么动静。这一阵风气过去了,村中的人吃了苦头,也不想去求个究竟了,慢慢的,这件事就这样淡了下来。

我也算是放宽了心,身体也养好了很多。伏地道人这几天跟着斯年学了很多这个世界的东西,起码种菜的技术比以前好了。

我常看着他们一老一少在田园里忙碌的身影,斯年十分高兴的样子,像是又变回了那个没有棱角、受到爷爷保护的小姑娘。伏地道人对斯年的敌意并没有减轻,但是已经不表现出来了。

就在我身体快好全的时候,天公不作美,忽然下起了绵绵小雨。我被困在家里哪里都不能去,只觉得筋骨再不疏松就扭成一块了。

斯年说:“这时节下点雨也很正常,不下雨还没收成了呢。”

但是这雨却越下越大,而且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这样的雨竟然就一连下了五天五夜没有间断。我也不懂这个世界的排水系统是怎么样的,倒也没有积水,只是庄稼遭了殃。

我只要一出门,就会听到人们在抱怨这莫名其妙的天气或许要耽误收成了。雨下到第七天,没有小起来的趋势,反而瓢泼似倾盆。

我和伏地道人没处去,又不知干什么,就天天坐在门口打坐。斯年总有奇奇怪怪的方法弄到吃的,她每次拿吃的来,看到我和伏地道人端坐着,都觉得十分有趣。

我天天待在家里都要发霉了,打坐也静不下心来,就问斯年说:“你们这的天气怎么那么反常?”

斯年撅起嘴道:“我们这儿的天气可准了,打我小时候起,这天气就和我们的天气历想契合,一点错都没有过。”

我皱着眉头抱怨道:“那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自我和伏地道人进来,遇到的都是奇奇怪怪的事。”

斯年忽然叫到:“是啊!我没遇到你们之前,哪里遇到过什么离朱和暴雨!”

伏地道人在一边忧心忡忡道:“难道真的是因为我们的存在吗……”

“会不会……这次也和离朱事件一样,是有东西在背后搞鬼?”我本来是无心之语,想不到道出了真言,索性就试探着往下问。

斯年歪头想了想道:“这我倒不清楚,但是我们这儿越来越反常是真的。”

伏地道人忽然问道:“你们这雨下的最大的地方在哪?”

“按照斯年的说法,他们这应该都下的挺平均的吧……”

“不,”斯年打断我的话正色道:“或许我们的世界确实比你们的世界平衡不少,但也有不平衡的地方。”

“比如说?”

斯年手往门外一抬,指向那一座被烟雨霏霏包裹着的青山,青山上面伏着一大朵的乌云,像是被倾倒过来的煤灰,雾蒙蒙、灰漆漆的。

我问道:“魍魉之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