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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总他揣着前任的崽溜了第28节(2 / 2)


  前头有3个高调的,能跨过3个大帅逼直接注意鼓手的,无疑于一步跨过了太平洋。

  架子鼓喧嚣,陆辰很迷恋击鼓的触觉,鼓槌链接了人与乐器的生命。它震动就是它心跳,和自己心跳合拍。脚下踩着的就是架子鼓的呼吸,同样与自己的血液流动押韵。全身沸腾,大汗淋漓,指尖发红,打磨着他的指纹,耳道在节奏感当中迷失再找回出路。

  这是他们要演出的新曲目,《孤岛》。

  等到排练结束天色已晚,4个人累到不想说话,一个比一个安静。精力和荷尔蒙都在音乐里用完了,现在一个个站在路边发懵。

  这是每个人的必经之路,从理想的音乐国度抽身而退,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和现实操蛋世界接轨。

  陆辰站在马路牙上,想景澄。

  呼吸换气的功夫他望向马路对面,不知道是自己出现幻觉还是心有所成,透过玻璃窗,看到了餐厅里的那个人。

  一颗小橙子,对面还有一个……英俊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sts乐队:flag团伙。

  第34章 头上绿了又没绿

  没看错吧?陆辰晃了晃脑袋, 再次定神看去。方才的画面没有一丝改变,就是那个人。

  “咦,那不是景澄吗?”不止是他, 苏御也看到了, “对面那人谁啊?”

  闻言, 姜鑫和余哲同时看向对面,刚刚在排练室里为了live累得要死要活的4个少年齐齐沉默。

  陆辰沉默是因为景澄对面的男人自己确实不认识, 而且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自己都是被轻松碾压的那一边,无雄厚财力, 无社会地位, 不仅没分化没成年没高考, 还玩地下乐队。另外3个人沉默是因为不愿意戳破, 此情此景,他们的好兄弟是不是……让人绿了?

  转念一想,也不叫绿啊, 景澄和他又没确定关系。

  “喂,要不要去问问?”姜鑫办事一向直接大胆。

  “或者派个人过去窃听?”余哲也提出可行性方案。

  苏御没说话,只是拍了拍陆辰的肩膀, 意思是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必须坚强起来。

  陆辰的手不自觉收紧,好像刚刚折断的鼓槌还在掌心里发热, 还在他手指的骨节之间飞速旋转。他看向那扇窗,景澄就是一个他永远捉摸不透的人,一会儿帮着警察当线民, 一会儿在网上玩贴贴, 一会儿又和成熟男人约会。

  他亲过自己两次,却从没说过对自己究竟什么感觉。陆辰摇了摇头, 无奈地笑了出来,两个鱼钩在池子里相遇,没有别的结局,只能是一个勾着一个,直到其中一个被勾出水面。

  海王局,他先忍不住,鱼钩动得乱了套,池水已经藏不住它了。

  “算了,走吧。”他落寞地转过身,不去看,不去问,谁先主动谁是狗,但内心也有故意躲闪的那一层意味,怕戳破了就真戳破了,再也没法带人继续玩游戏,没法一起参加青华杯。甚至没法再面对面。

  脚下有一大滩水,宛如光怪陆离的平行世界将现实生活里的霓虹颜色全数吸入。路面上的人转了身,水面里的人却一步跨过,是截然不同的方向。

  景澄深深喘了一口气,莫名其妙有些心虚,好像被一双狗狗眼睛注视着一举一动。来这种高档餐厅吃饭实在不习惯,他刚刚还在一堆刀叉里找筷子,在法国大餐的餐单里找鱿鱼烧蛋。

  窗外似乎又有下雨的趋势,乌云恨不得挤在玻璃上,玻璃外车水马龙,大家都想着赶紧回家,没有绒花树的沙沙声只有鸣笛。

  景澄面前这份奶油蘑菇面还没吃完:“有辣椒油吗?”

  “你能不能有点品味?”范嘉德用餐巾擦了擦嘴,“这么多年,能不能有点长进?”

  “嫌弃我没品味没长进,你别和我见面啊。”景澄笑了。

  “你这是和父亲说话的态度吗?”范嘉德将餐巾叠好,放在桌面上。

  “算了吧,你亲口否认过的血缘关系,我不想要。”景澄收起笑容,静静地审视着他。

  两年没见面,两个人都没怎么变,但实际上变得很多,无论是内里还是外在都像脱胎换骨。景澄的目光从审视变成平静的注视,时光倒流,眼前的细碎光阴回到十几年前,自己还很小,范嘉德还很年轻。

  妈妈说,我带你去找爸爸。

  从没见过爸爸,景澄那天格外乖巧,还主动换上了从不舍得穿的新衣服。妈妈带他去了一家高档餐厅,将他留在座位上,独身去敲包间的门,而后门开了,一个男人往这边看了一眼,说:“我只有一个儿子,他不能是我的儿子。”

  那一天,景澄话到嘴边的“爸爸”两个字,再也机会喊出来。

  “说吧,找我什么事?”好,回忆结束,景澄从不沉溺过去,疯了一样只想回家。他的房间里还有没做完的练习册,没看完的数学网课,没吃完的橘子硬糖。

  范嘉德也看向景澄,身上是檀香味的信息素,只不过少了年轻时候的嚣张,逐渐开始沉淀。“没什么,只是想看看你……”

  “看看我有没有给你闯祸,会不会被人扒出身份吧?”景澄笑得肩膀直晃,他以前也相信过这句话,可是后来他慢慢发现,范嘉德所谓的“看看”,就是看看自己这个私生子的身份会不会影响他的发展。

  烟海市大部分人都知道“范嘉德”这个名字,所以他不能有自己这个儿子。

  “你看吧,好好看,没人知道你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就算知道了,估计也没人相信。”景澄已经起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和奶油蘑菇相冲,那团面条的滋味在胃里翻江倒海,让他一阵阵反胃,“我先走了。”

  “我不这样看着你,谁知道你还会作出什么样的事来?”范嘉德的信息素冲到了景澄的鼻尖,“你看你现在和什么人接触呢?没有一个正经人,听说你现在还是小流氓,学人家收保护费……”

  “我接触什么人,没必要和你汇报吧?”景澄恨不得随便拿一个雪白的盘子往范嘉德脸上砸,“我没心思去报复你,你也没资格管我的人生。”

  周围都是用餐的人,还有不少服务生,范嘉德的脸面挂不住了,震怒之下还保留着威严:“你……”

  “景澄,他是谁?”一个年轻的声音将范嘉德的声音打断。

  声音不大,语气倒硬,范嘉德回头看去,只看到4张年轻的面孔。“你们是什么人?”

  景澄的手已经摸到盘子边,听到陆辰的声音时差点将盘子摔了,惊讶中掺杂着惊慌。“陆辰?你们怎么来了?”

  “路过,进来看看。”陆辰说,自己还是没忍住,刚走没两步就掉头冲了回来。

  从方才冲进来的一刹那,他还看出景澄动气了。

  景澄这个人虽然平时笑嘻嘻,和谁都玩儿得很不错,但是真正的喜怒哀乐很少放在明面上。陆辰见过几次,见过他在天台抽烟,见过他发高烧,宛如看到了满月的另一面,满目疮痍全是伤痕。他是月亮一样的人,时时会变,地球上的人看月亮只能看到它亮,看不到它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