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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权臣的早逝未婚妻第74节(2 / 2)


  不了解颜芝仪的张大人会被轻易迷惑,陆时寒却不会,他一看她那眉开眼笑的样子,就知道她进来是为了什么——肯定不是单纯为了招待客人,那样直接吩咐秦海他们就是了。

  看她笑得这么开心,分明是听见了想听的内容,正偷着乐呢。

  陆时寒把她的小心思尽收眼底,却没有挑破,还很配合的笑道:“有劳仪儿了。”

  颜芝仪做戏做全套,很是贤惠的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们说正事了,快到晌午了,正好去做些好酒好菜招待张叔叔。”

  陆时寒也点点头:“如此也好。”

  张大人也没有反驳的意思,颜芝仪出去便让杨妈开始准备招待客人了。

  虽然张大人有点儿直男癌,可他也实实在在帮了他们的大忙,颜芝仪就不会在意这种小细节,还是指挥杨妈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又特意让秦海去买了些酒回来。

  她想着张大人那一见陆时寒就要拉他喝酒的习惯,中午说不定也要喝两杯助助兴。

  让颜芝仪意外的是张大人并没有碰她家特意准备的酒,因为用过饭后又在书房聊了一会儿,张大人就拉着陆时寒出门会友去了。

  陆时寒也只是匆匆叮嘱了颜芝仪几句,交代张叔叔帮他约了岁寒斋的东家在茶楼雅间见面,但也有可能在外边吃了饭回来,如果太晚就不要特意等他云云。

  颜芝仪点头表示她听进去了,也确实没有很担心,家里没有了外人,她正好把自己把自己的工具搬出来继续做实验。

  但是到了晚上,她并没有按照陆时寒交代的那样早点休息,而是倚在院中的躺椅上一边赏月一边等陆时寒回来。

  夏天赏月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浪漫,虽然月光皎洁星空璀璨,但是耳边却总有扰人的蚊虫嗡鸣,哪怕院中用炭盆烧着可以驱蚊虫的干草,露天的环境也不能把所有蚊虫清空,所以颜芝仪只能向杨妈他们学习,打着接地气的蒲扇,蚊虫一来就把它们扇飞。

  看到这一幕,杨妈有点无奈,又一次劝道:“姑娘要不还是早点休息吧?姑爷都说了可能会回来的晚,出门谈事这也是难免的。”

  百叶也附和道,“对呀姑娘,秦海哥也跟着姑爷身边,不会出什么事的。”

  颜芝仪摇摇头,“我不是担心寒哥,只是想知道他们谈得如何。现在心里还装着这事,回屋睡觉也睡不安稳,还不如就在外边乘凉。”

  其实大家都看得出来,张大人今天这么积极热情的帮陆时寒,结果自然不会有什么悬念,只是颜芝仪还惦记着张大人昨晚说过的事,总觉得他这么欣赏陆时寒的才华,说不定最后还是坚持要把他的书安利给上司呢?

  她在这里坚持等陆时寒回来再睡,也是为了这件事。

  可是杨妈和百叶不知道内情,她们都觉得姑娘是嘴硬,分明就是放心不下姑爷,还说什么为了正事。

  小六儿也是这么认为,又因为平时接受了少爷和秦海哥的教导,总结归纳就是要他时刻准备为少夫人分忧。

  现在少爷和秦海哥不在,杨妈和百叶姐姐她们又都是女子不好这么晚出门,正是他该站出来的时候,小六儿当即主动请缨道,“少夫人,要不让我去瞧瞧吧?”

  颜芝仪挑了挑眉,“你要去哪里瞧?”

  小六儿胸有成竹的回答:“京城文人们喜欢去的酒楼就那么些,秦海哥已经说给我听了,我一家一家找过去,总能找到少爷的。”

  “算了,你这小身板,别出门被人牙子拐跑了。”

  小六儿:……

  他跟着少爷少夫人这么久,每天吃好喝好,个子蹿得都换过两套衣服了,自我感觉已经是个半大的成人,完全可以承担为少夫人分忧的重任了,却没想到在少夫人心里,他还是那个什么都不能做的小孩子。

  这让急于成长,好让自己早日派上用场的小六儿有些捉急,跳脚道:“少夫人,我已经长高了。”

  颜芝仪欣慰点头:“每天吃那么多,不长个子就不正常了。”

  “我的个头快赶上杨妈了。”

  颜芝仪冷漠回应:“哦。”

  那又怎么样呢,还不是小学鸡?

  在小六儿各种举例,想要向颜芝仪证明他可以他能行的时候,外边终于传来了动静,是陆时寒和对面张大人的脚步声和交谈声。

  院子里人都停下了交谈,一致决定听外面的对话,才知道真是陆时寒和张大人结伴回来了,这时他们正在张家门口道别。

  听到这个声音,先还慵懒靠在躺椅上的颜芝仪腾地坐直了身子,其他人也忙碌了起来,打水的打水,热醒酒汤的热醒酒汤,反倒是最先有动作的颜芝仪还坐在原地。

  因为陆时寒还在斜对面跟张大人礼貌告别,她便忍住了出去迎接的冲动,只是一眨不眨盯着自家大门瞧,直到虚掩着的那扇门被缓缓推开,她才站起身,笑盈盈的迎了过去,“寒哥——”

  陆时寒看到迎过来,也愣了一下,然后快步进门:“仪儿怎么还没休息?”

  话刚落音,颜芝仪却毫无预兆的脚步一顿,看他上前,她还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弄得陆时寒颇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颜芝仪抽了抽鼻子,确定她闻到的那一缕胭脂气味不是错觉,当时就双手叉腰,做出了自认为凶狠的表情:“说,这脂粉味是哪来的?”

  陆时寒自己都没有发现,还撩起袖子闻了一下,确实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香味。其实这味道并不算浓,只是因为对面这位叉腰横眉的姑奶奶从来没有用过这类混合糅杂的香味,陆时寒才能立刻分辨出来。

  可是对面的人却能比他自己还快察觉,这让陆时寒心情十分复杂,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无奈,庆幸的是他自己的确没有这方面的心思,无奈则是妻子这方面竟如此“天赋异禀”,他在她面前恐怕无所遁形了。

  再自觉的男人也会感到压力山大的。

  这么想着,陆时寒也没有让颜芝仪久等,确定自己身上的确沾上了不该有的味道后,便立刻自觉解释起来,“许是岁寒斋东家刘老板叫的唱曲姑娘带来的味道。”

  “真的吗?”

  陆时寒点头,继续耐心解释:“今日聊得很顺利,喝完茶刘老板说要请我们去他常去的酒楼,在我的提议下改成了醉东楼,所以后来刘老板说叫唱曲的来助助兴,我便也不好再反对。”

  颜芝仪跟他们去过醉东楼,也知道那里就是正儿八经吃饭喝酒的地方,绝对没有特殊服务,只是说书唱曲是每个酒楼都有的项目,而且在包厢里听曲就听曲,不会有人在这种正经酒楼搞不正经服务。

  真要有什么需求也是去外边,俗称出台。

  陆时寒看她还在思考,便道:“若是仪儿不信,明日让秦海陪你去趟酒楼。”

  去酒楼干什么?查房吗?颜芝仪摇摇头,看着他的眼睛道:“寒哥今天似乎没有喝醉,那我相信你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她也没有继续怀疑下去,其实刚开始颜芝仪反应那么大,也是担心他喝多了被别的什么女人占便宜,现在看他眼神清明,没有半点不能自理的样子,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