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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2)(2 / 2)


  只有一些官员府里出来采买的掌事变了脸色,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太学少年。

  不对!这他娘的哪是少年啊?就算脸嫩还穿了太学校服,他娘的也是那病病歪歪的丞相顾远筝啊!!

  谁不知道顾相腿疾多年且体弱多病,今日这是怎么回事儿?!哪个大神显灵了吗?!

  一时街上多了好几只来不及结账的菜篮子,那些人匆匆往自己府里赶,想着第一时间将这消息送到主子手里。

  顾相!很有可能是装病的!他这人心机深沉、阴险狡诈,扮猪吃虎一扮就是这么多年,所图必然不小啊!

  早得了皇帝口谕的禁军一路放行,却也没想到顾相是骑马来的,宫中便是有代步,那也是皇帝赐下轿辇才行,宫禁之中纵马疾驰,乃是大不敬。

  但还没等这群人想明白,顾远筝已经如一阵狂风般刮过去了。

  阿陶早就等在龙宸殿外,把所有被信引压制的手软脚软的禁军都打发走了,此时寥寥几个伺候的,都是泽兑。

  他本欲叫人去告知太后,却被邵云朗拦下了,说这事他们自己解决,不必惊扰太后。

  正在殿门口团团转,远远竟听见了马蹄声。

  阿陶:???谁疯了不成?!

  抬眼一看那一袭白衣,顿时哑然,联想陛下假传的消息,这位是该疯。

  顾远筝在殿前才下马,身后跟了一群才跑过来的禁军,那些人既怕失职,又怕抗旨,只好一路跟着马吃灰,一个个跑的汗流浃背,见顾远筝将鞭子扔给大太监陶渚,便闪身进了龙宸殿,一时都不知所措的愣住了。

  有人已经从风里嗅到了地坤的信引,但也来不及捕捉,便被一股子更强悍的天乾信引给压的喘不过气。

  顾远筝进去前还问阿陶陛下伤势如何,阿陶苦笑着让他自己进去看。

  也不知这一句让顾远筝误会了什么,那脸色一瞬间变得像是要吃人,阿陶叹了口气,哭笑不得的挥手,命禁军各归其位,随后默默的掏出随身携带的棉花。

  顾远筝推开殿门便直奔那龙榻,却没见到预想中的一圈太医,脚步一时狐疑的停住了。

  白日里浅色帐幔都挂了起来,床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只有

  满室浓烈到快要化作实质的酒香。

  已经和平时不一样的,醇烈中透出一丝丝甜。

  顾远筝一愣,心里隐约有了些猜测,脚步一转走向那信引的来源处后殿的温泉池。

  绕过屏风,池内并没有人。

  顾远筝皱眉,正疑惑难道是自己找错了地方,便听哗啦一声水花四溅。

  透过窗的夕照将池水映成浅金,邵云朗自池底浮出,打碎一池融金,于灿烂斑驳的光影中,对着他扬眉一笑。

  水上只露出他的锁骨,长发有一些浮在身前,那张深邃俊美的脸,因沾染了欲望而格外惑人。

  如志怪传闻里,勾人神魂的鲛人。

  白檀冷香与酒香丝丝缕缕的纠缠到一处,几乎不分彼此,顾远筝呼吸也沉了下去,墨色眸子看着逐渐游近的邵云朗。

  他喉结滑了一下,哑声问:小五,你分化了?

  是吧?邵云朗在水下抬头看他,快点下来!

  他眼尾绯红,眼瞳如小火煨着的茶,氤氲着浅浅雾气,是难得一见的温软。

  顾远筝有意逗他,蹲下身道:陛下,唤臣下去做什么?

  你给我装什么大尾巴狼呢?邵云朗拍水,下来!快点!

  可陛下总要说清楚吧?不然臣不知陛下何意顾远筝声音哑的厉害,垂下的眼眸里满是几欲挣脱的侵略性,只是这样子的邵云朗太难得一见了,让他忍不住想欺负一下。

  只是,这可是邵云朗,即便是雨露期,也绝不可能与温软二字搭边,陛下用行动证明那根本就是顾大人脑子一热出现的幻觉!

  水花四溅,顾大人被陛下扯着下摆,薅进了水里。

  处于雨露期的地坤会对自己的天乾表现出一定程度的温顺和依赖,第一波结合热过去后,顾远筝将人从温泉池里捞出来,用毯子两人裹住,抱着走向龙榻。

  此时龙宸殿内尽是交融于一处的檀香和酒香,陛下舒服了,像只被喂饱的猫,懒洋洋的闭着眼睛,任由顾远筝摆弄。

  他被人妥帖的放在床上,还没等他哼一声,顾远筝就将软枕塞到了他腰后,用帕子给他绞干头发。

  是不是得补点水啊?邵云朗没骨头似的抱住顾远筝的腰。

  已经叫人备下了。顾远筝垂眸,看着邵云朗的后颈,片刻后,他眸色沉了下来,声音很轻的说:

  陛下,臣觊觎后位许久了,此番事了,请陛下给个名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830 22:42:09~20210831 23:09: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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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8.第 58 章

  邵云朗一个机灵, 睁眼看他,嗓子还哑着:你说什么?

  臣说顾远筝凑近了,在他耳侧轻声道:臣觊觎后位, 求陛下成全。

  不行!刚被咬过一口的陛下, 如同提裤子不认人的渣男, 茶色眼瞳里满是执拗道:这事没商量你是何时起的这个心思?

  被拒绝了,顾远筝脸上也没有失望或郁色, 而是淡淡答道:从陛下登基起就想过, 但那时只觉得这位置可有可无, 直到陛下选秀。

  他点漆般的眸子里浮现出森冷的杀意, 陛下可知, 那日在猎场,听着那些少年讨论陛下英武,是个如意郎君, 臣是很想杀人的。

  邵云朗一哽,有些急了, 朕不是同你商量完了,才定的这个计划?你要是心里不痛快, 怎么不说?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确实是当时最好的计策,陛下不是不顾大局的人。顾远筝垂眸道:更何况后位虚悬, 便会一直有人觊觎。

  那也不能是你,不该是你!邵云朗声音不自觉的高了些,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疾声厉色的同顾远筝说话,朕要你成留千秋之名,再不济也要是个权臣, 你不该受那些流言蜚语,你你是我心中最好的你到底懂不懂?!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似是一波情热又起,邵云朗声音便不由自主的软了下去,听着便有些难过。

  陛下顾远筝俯身,叹息着吻上他的唇,千秋之后还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