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67节(2 / 2)


  她梦到叶孤城受了伤,很重很重的伤,躺在血泊里奄奄一息,似是有话要跟她说,但却未能发出声音来。

  这个梦过于可怕,以至于硬生生把她撕扯得醒了过来。

  可醒过来之后,她的心情也没有放松多少,因为叶孤城还没有回来。

  他一日不归,她便无法将悬着的那颗心真正放下。

  之后一整个白天,她都心神不宁着,甚至于都没法如常与邀月一起练剑。

  邀月从未见过她如此,亦很惊讶。

  惊讶的同时,她还难得对叶孤城有了句算得上好的评价。

  她说你何必这么担心,叶孤城的武功,在岭南以南,根本寻不着对手,也无人能对他如何。

  卢惊绿揉着眉心,身体绷得死紧,沉默许久才道:“我不知道……但我真的……我总觉得他这趟去南王府,一定会发生点什么。”

  这直觉来得无头无尾又迅猛,叫她一方面想嫌弃自己不想些好的,另一方面又忍不住想去相信些许,而后更加担忧。

  邀月对此十分无奈,只能求助于更擅长规劝旁人的妹妹。

  可惜在这种时候,单纯的话术起不了什么效果,所以怜星也只能建议卢惊绿道:“从蝙蝠岛去南王府,大约需要十二日左右,从南王府回飞仙岛大约三日不到,那这样,倘若四日之后,叶城主还未归来,我便陪你去南王府走一趟,你看如何?”

  卢惊绿张了张口,想说感谢的话,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道歉。

  “抱歉。”她说,“让你们为我担心了。”

  怜星拉过她的手,道:“我们担心倒不要紧,要紧的是,你不能因为担心就不吃不睡呀,你昨晚根本没好好睡吧?”

  卢惊绿:“……做了个噩梦,便睡不着了。”

  至于到底是什么噩梦,不用细说,凭怜星的聪明也多少可以想象。

  怜星无奈叹气,只能继续劝道:“不论如何,你都得养足一些精神,就算不谈叶城主,你也还要照顾素素呢,是不是?”

  想到女儿,卢惊绿的面色终于缓了一些。

  她努力说服了自己,再耐心等等,绕路去清算旧账,的确是需要时间的,或许一切都是她太紧张而自己吓自己呢?

  如此又过了两日后,巡城的护卫统领忽然报了消息回府,说叶孤城回来了。

  外头正下着雨,卢惊绿听完,差点连伞都没顾得上打一把,就起身要往外冲。

  最后是邀月一把夺过了灵湖从房内取出来的伞,撑开追了上去,与她一道往城外去。

  邀月很不解:“都回来了,那便是没事,你还这么着急做什么?”

  卢惊绿难得有对自己的感情这般坦诚的时候,她说我只想快些见到他。

  邀月:“……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说罢用空着的那只手一把揽住她的肩膀,直接用轻功带着她往城门方向赶去了。

  秋雨连绵,卢惊绿被邀月这么带着从中穿过,只觉呼吸间尽是水气。

  还没到城门,她就瞧见了伞外雨中,那道熟悉的白色身影。

  她都瞧见了,邀月自然也瞧见了,邀月啧了一声,直接把伞柄塞到她手里,道:“行了,我不耽误你跟他说话,我先回了。”

  卢惊绿只来得及哎一声,便瞧不见邀月的身影了。

  而这个时候,叶孤城离她也只剩下了几步,她咬了咬唇,两步并作一步,跨过长街上的水坑,还没站定便伸出一只手抱住了他,另一手抬高,将那把伞举过他头顶,为他挡住了还在持续下坠的雨。

  “你终于回来啦。”她说,“这几天我想着你还没回来,觉都睡不好。”

  欢欣与雀跃只持续了不到半个呼吸的功夫,头顶便响起他冰冷的声音。

  那声音里有明显的困惑,道:“……你是?”

  第63章 摄魂

  南王府, 书房内一灯如豆, 光线微暗,叫相对而坐的两个人都瞧不清对面人的神情。

  如此对峙了许久后,此间主人终于主动打破了沉默。

  南王问那个干瘦的小老头:“你究竟是谁?”

  小老头说这个问题我这三日内已回答过几十遍了, “我姓吴, 你可以称我吴明, 当然不称也没事。”

  “我也说了几十遍了, 别拿这种一听就是胡编乱造的名字糊弄我!”南王有点耐不住性子了, 赤红着眼起身, “你为什么会知道摄魂蛊放在哪里?!”

  吴明闻言, 依旧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道:“那自然是因为我看到过。”

  “别说是摄魂蛊了, 你与你从前手下暗中来往的书信,还有你和辽人勾结的证据,这些东西收在什么地方, 我全知道, 也全看到过。”

  南王震惊极了,以至于一时之间连话都说不出。

  再看向吴明的时候, 他的恐惧已经压过了愤怒, 良久, 他才干声道:“你……你到底想怎样?”

  “我需要一样东西。”吴明说,“白云城主之后会送到你这里来,等我取到了那样东西,我自会离开, 从此不再踏足南王府半步,也不会再抓你的把柄。”

  “什么东西?”南王又问。

  “一本账册。”吴明似乎心情不错,回答完还解释了起来,“他来找你算账的时候不是说了么,他去过海上销金窟了,所以原随云那小子的账册,如今就在飞仙岛上。”

  “原随云?!”南王没想到会听到这个名字。

  “就是问你买了剑诀的蝙蝠公子。”吴明啧了一声,“这小子颇有几分手段,就是太自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