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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医天下第93节(2 / 2)


  礼亲王一怔,“相冲?冲老夫人吗?那是该避开的。”孝为先,若冲撞老夫人,做儿媳妇的是该暂时避开等冲撞月份过去再回来。

  “不,是冲撞新夫人,这是新夫人要求的。”子安道。

  礼亲王气得发怔,他对所有不合规矩的事情都很生气,这倒不是偏帮子安,其实之前的事情也不是偏帮子安,若有违规矩的事情,哪怕是天皇老子来了,他都没情面好讲。

  “简直是荒天下之大缪,做妾侍的竟然让正房夫人避冲,你是拿屁股当脸吗?这么大脸敢让夫人避让你,规矩何在?”礼亲王大怒道。

  这话就太过粗俗了,西门晓月当场下不来台,气得眼泪都在眼睛里打转,指尖都在发抖。

  夏丞相也怒了,霍然起身瞪着礼亲王亲王,“够了,礼亲王,你今天赏脸来喝本相这一杯喜酒,本相很高兴,但是你一再对本王的夫人出言相欺,偏帮夏子安,已经触及了本相的底线,本相不欢迎这样挑事找刺的客人。”

  礼亲王面容突变,“你先不忙赶本王走,你说本王偏帮夏子安是什么道理?夏子安是你的女儿,你这个做父亲的不偏帮要本王来偏帮?这话首先就乱了逻辑,你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在跟本王说话,本王既然被先帝封为礼亲王,与礼部一同执掌我大周朝的礼制,便不可让你本末倒置,乱了尊卑,你若要在今日与本王发难,本王也不怕你。”

  慕容桀凉凉地道:“皇兄,稍安勿躁,有什么不对的说到对就是了。”

  他一副闲人的样子,仿佛一切都和他木有关系。

  礼亲王冲慕容桀点头,一副认同的表情,“对,你说得有理,本王没有必要生气,说通了道理就是。”

  他转而看着一脸震怒的夏丞相,严肃地说:“首先,本王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生气,谁给谁磕头横竖都不是你磕头,关你什么事?而且两位都是你的夫人,一位正室,一位平妻,谁尊谁卑,你心里有数,你震怒本王说的话,你跟本王说道说道,到底本王哪一句话说错了?”

  夏丞相无法辩驳,因为总不能说礼亲王说话粗俗,这话若再从他口中复述出来,只会刚伤西门晓月的面子。

  子安见状,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说:“王爷,父亲,算了吧,我给新夫人磕头就是。”

  礼亲王却严肃地道:“不可以,规矩是规矩,不能乱了。”

  子安显得特别的为难,无辜地看着西门晓月,“新夫人,您看,该怎么办?”

  西门晓月气得肺都快炸掉了,哪里还愿意搭理子安?但是这么多人在场,她若不回答,岂不是显得她气量狭小?

  所以,纵然有万般的不快,她也只得出声道:“若是如此,不如便请大家入席吃酒,不要再纠结此事。”

  事到如今,她也不会天真地以为夏子安真的会下跪给她磕头敬茶,再尊她一声母亲了。

  只求礼亲王别再纠缠下去,为袁氏讨一个封号就是。

  只可惜,礼亲王这个人,从不知道妥协是什么,原则对他来说,重于一切。

  他对慕容桀道:“请旨为袁氏晋封,本王这个礼亲王提出也不算过分,合情合理吧?”

  慕容桀仿佛也不知道,看向太子与梁太傅,“太子怎么看?太傅怎么看?”

  梁太傅好不容易才置身事外,没想到这个慕容桀还把他拖下水,不由得别过脸,“王爷做主便好,封诰之事,臣等不可干预。”

  “太子呢?”慕容桀又看向太子问道,一副为难的样子。

  太子吸收了教训,也不敢乱说话了,“皇叔看着办便是。”

  慕容桀轻轻叹气,十分为难地说:“本王能怎么看着办?最厌这些繁琐的事情了,外面的酒坛子一直勾着本王,罢了,大家想必也都饿了,也不耽误大家吃酒的时辰,本王这便下旨,把袁氏封为丹青县主,封邑三百户,赐黄金千两,田地一百亩,相府后院的那块地,之前是无理侵占且赔偿不合,本王拟收回一并赐给丹青县主,回头着礼部拟旨册封,内府着封邑事宜,三日内旨意下达且执行,不得有误。”

  第一百六十五章 收好你的红包

  慕容桀这话一出,在场除了礼亲王之外,全部震惊。

  就连子安。都没想到他会这样处理。

  西门晓月的脸色更是大变,恨得是牙痒痒。

  这轻飘飘地就封了一个县主。十分儿戏,要知道,县主和诰命夫人是不一样的。诰命夫人哪怕是一品的,也是没有实权,只有封号。更是没有封邑和赏赐。

  但是县主不一样,大周朝的县主。多半是亲王的庶女或者是郡王的嫡长女才可被封为县主,自然,也有外臣的女儿被封为县主的。但是必须得有过人的智慧,或者对朝廷对百姓有贡献者才可被额外封为县主。

  又或者,是要和亲外国,才可因应和亲的对象而封为公主。郡主。县主。

  袁氏虽名声大,可在嫁人多年之后被封为县主,多多少少有些叫人无法接受。

  虽然。祖制和律例也没说过嫁人之后不可封为县主。

  总之这听起来。慕容桀是想关照袁氏,提拔袁氏。

  只是,摄政王若想关照袁氏,何不直接把夏子安封为县主?为什么要封袁氏?

  还有一点,那就是相府后花园那一块地,若赐封给了袁氏,岂不是等同相府便有袁氏的一部分?

  这能活生生把老夫人和夏丞相气死啊!

  果然,老夫人冷冷地道:“王爷,后花园那一块地,老身已经赔偿给那些百姓,并无拖欠一文钱,王爷怎能说收回就收回?”

  慕容桀咦了一声,“赔偿了吗?怎么本王老是收到折子说百姓鸣冤告状,说相府赔偿不合理,本王也看过折子,是京兆尹递呈上来的,说那十余亩地,老夫人只赔偿了五十两银子。”

  太子冲口而出,“皇叔,京兆尹绝对不可能写这样的折子。”

  京兆尹是太傅的人,也是太子一党的,怎么可能会参丞相?

  “太子慎言!”梁太傅早就看穿慕容桀一直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他是凤凰无宝不落,今日来婚宴,早就有这个打算了。

  太子还不知道,疑惑地看向太傅,认为太傅没能理会慕容桀话中的意思,再度提醒道:“太傅,皇叔大概是看错了,必须给他指正,所有折子先得经过中书省再递交摄政王书房,你是中书令,你见过这封折子吗?”

  梁太傅心头愠怒,这太子着实愚蠢得很。他先说了不可能有这封折子,继而再说所有的折子都得经过中书省,岂不是告知大家,若有参奏弹劾的折子,若关乎太子一党或者是他的亲戚,他会抽走吗?

  他端正神色,道:“但凡有参奏的折子,本官都会先核实情况再递呈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