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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这盛世美颜有何用第17节(2 / 2)


  张约也不知道子弟书具体是什么,但关山乐队的歌他参与了很多编写,他把牙给刷完了,一擦嘴,把手机里的乐器演奏app调出来,“你哼下我看看。”

  齐涉江直接用三弦弹唱出来了。

  张约一边听就一边断断续续地重复,最后再整段弹了一遍,一气呵成,“你照着这样改啊。”

  齐涉江茅塞顿开,他对流行乐了解得还是不够多,张约这么改,确实对现代人来说更上口了,但是又没有丢掉子弟书的韵味、特色。

  齐涉江用三弦也再弹了一遍,确认效果。

  “真的谢谢你了,十八号我在京城剧院有个现场相声演出,你要不要来听?”齐涉江问道。这是孟静远帮他联系的,给孟静远一同门的相声专场演出去助演。

  张约望着天花板,慢吞吞地道:“我看看行程……十八号啊,应该有空。”

  齐涉江点头,“行,那回头我把购票方式发给你。”

  张约:“…………”

  齐涉江哈哈笑,“说笑,说笑,到时把票寄给你。”

  张约磨了磨牙,说道:“再看吧,不一定去。”

  齐涉江想想道:“没事还是去听听呗,到时候还要拿你猛砸挂的。”

  张约:“………………”

  第十六章

  从第一期录制的时候, 其他嘉宾就念叨齐涉江坑人了, 还有人给夏一苇发微信抱怨来着。后来齐涉江的职业规划出来, 他们心底还嘀咕来着。

  别的条件不提,单这个业务能力, 他们真的相信齐涉江可以啊!

  观众在电视上看都能掉坑,何况他们是在现场听的,直面表演, 代入感、感染力更强。

  这次大家行程对上,一起录第二期,一有机会都聚在一处, 赶紧就催着齐涉江上去把上回的单口相声继续说了。

  “我早想到了。这次又要大家破费了。”齐涉江拱了拱手,从包里拿出一块醒木来。

  这个还是夏一苇送他的, 搁别人身上, 都是师父送家伙什, 齐涉江不是没师承么,夏一苇自己去定做了一块乌木的送给儿子, 以示支持。

  齐涉江有些意外的感动, 也小心收下了。这次知道可能要再说一段,还带了过来。

  众人一看, “好哇, 你准备得真齐全, 不过这次我也带了零钞!幸好!”

  这次仍是有些村民在场,而且还挺热闹,齐涉江没有话筒, 但他也不用话筒,嗓门一提,声音清清楚楚传得老远,“寂寞江山动酒悲,霜天残月夜不寐。泥人说鬼寻常事,休论个中是与非!”

  定场诗一念,醒木再一摔,现场为之一肃!

  虽说是节目里助兴,还是起范儿了,到底习惯了。

  齐涉江上次说到半截,这次再续下回,先是三言两语提一提前头的剧情,好叫没听的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然后才接着往下说道:“县官何曾见过杨昊山这样的无赖,当时被推得四脚朝天,让杨昊山给骑在了肚皮上。杨昊山往日酒食游戏无一不通,平日有点闲钱就去看猫儿戏。

  “诸位,这猫儿戏班都是些少年女子,好些还在青楼里排,他看得多了,不会作诗也会吟。可杨昊山是豁出去了,县官哪里见过这等狂蜂浪蝶,他自诩斯文之人,见结发妻子如此,反被吓得连滚带爬下得床,嘴里连连告饶。”

  这里齐涉江用上了倒口,学县官的口音求饶,然后再学附了女身的杨昊山。听县官被杨昊山的豪放吓得魂飞披散,众人低笑起来。

  “杨昊山被压抑久了,您想啊,成天学女子。他这会儿也起劲儿了,跳下床,把县官掀翻,两人在地上纠缠,好比是王八吃西瓜,滚的滚,爬的爬。

  “幸而此时救命之人来了,小厮门外禀报,县衙仓中失火,那里头尚有几千石官粮,这是不得了的大事,急忙爬到门口推门出去。杨昊山犹自骂街,老王八莫跑,现下你又玩不起了?

  “外头的小厮是瞠目结舌!见大老爷拿袖子捂着脸出来,落荒而逃,思索半晌,决意做个贴心人,低声道:老爷,我这里有秘方一道,谁用谁知道……”

  齐涉江稍微一顿,留出时间来给众人笑,也正巧是模仿县官惊愕的模样,随即才斥责小厮。

  打这回起,杨昊山好像是开了窍,他心道自己乃是奉了阎王命前来报仇,何必胆怯,于是在县官家好像是鲸鱼张口,海龟横行,在县官家中兴风作浪。

  县官家里被搅合得不行了,渐渐觉出味来,于是去找了个阴阳生上家来看看。可杨昊山自个儿就是二流子出身,哪里怕那些坑蒙拐骗的神棍,反将他们戏弄了一番。

  幸而有人给县官出了个主意,把夫人带到寺里去,然后借口公务回来,留她住上一段日子,自己也好清净清净。县官喜不自胜,当即借口给祖宗做法事,将杨昊山带到了城郊的寺庙中。

  再说原先诬告杨昊山的赵家,有个念书的大少爷赵生,其时也在寺中小住温书。

  杨昊山在寺里闲晃时见着赵生了,只觉这就是老天给的好机会,好叫他报仇雪恨,便将赵生骗到禅房之中。

  “……赵生无知无觉,端茶就吃。杨昊山却是冷笑一声,站在他身后,自发间抽出一掌长的簪子,举了起来。”

  说到这里,齐涉江模仿了京戏里的旦角儿身段,小趱步绕一圈,越走越快,好似在赵生身后徘徊。手里握着簪子,又有些慌乱不安,将杨昊山的情绪演得入木三分。

  “正是时!县官老爷听了耳报,也已走到房外,急急将门踢开,人未至,声先扬,只听他骂道:‘青天白日,你们在这作甚!’”

  “啪!”齐涉江一拍醒木,故事断在了此处。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

  “什么?这就完了?”

  “有没有搞错,还能不能行,又完了,下期我可是不在欸!”

  真是要把人急死啊,怎么断在这儿,杨昊山要弄赵生,县官却以为他红杏出墙,这正在故事的紧要关头,怎么可以断啊!

  齐涉江无辜地说道:“可是导演告诉我,这次要说,也只能说一回。”

  众人:“……”

  他们盯着导演看,把导演看得退了几步,躲屋里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