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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2 / 2)


  此时此景,只怕哪个见了,脑中都会下意识的蹦出四个字:悬梁自尽。

  诡异的沉默在房间内流淌片刻。

  吴妈最先反应过来,倒抽口凉气,与此同时飞扑上前,口中大喊:“娘子不可!”

  沈晚也悚然一惊回了神,忙开口解释:“吴妈莫要误会,我并非你所想那般……”

  吴妈岂容她解释,一把抱住她拉下了椅子,之后似怕人跑了般死死抱住,满脸肌肉扭曲,嘴里凄厉大喊着钱叔的名字。

  沈晚顿感事情不妙,急急解释:“真的不是你所想那般!刚只是玩笑罢了,吴妈切莫小题大做!”

  钱叔焦急的跑来。

  吴妈颤着声音将此间事说了,说完后让他速去侯府回禀。

  沈晚大惊,忙道:“不可!”

  钱叔听罢惊骇的目若铜铃,哪里听得沈晚说什么,一转身风似的朝外奔去,嘭嘭嘭的脚步声记记砸在沈晚心头,砸的她心惊肉跳。

  “吴妈!”沈晚目眦欲裂:“你何苦这般步步相逼!”

  吴妈听后神色扭曲:“娘子要搞清楚,究竟是谁在步步相逼才是。”

  沈晚嘴唇都在哆嗦,她实在不敢想象,侯府得知她这厢事后,接下来等待她迎接的,是何等的狂风骤雨。

  “吴妈,我都说过了此间是玩笑事,你为何要这般不依不饶?”

  “玩笑事?”吴妈觉得脑仁腾腾的跳:“老奴活了这把岁数,还未曾听过将细脖子搁在白绫上耍的玩笑事!”

  沈晚只觉脑袋充血,脱口便道:“我便是有特殊癖好,就喜欢在白绫上荡秋千,不成吗?!”

  吴妈呆了。沈晚出口后也呆了。

  好半会,吴妈抽搐着嘴角看她道:“成,娘子您说什么都成。”

  第44章 只求能摆脱他

  一连三日,侯府那边都平静无波,对此也未有任何回应,仿佛此厢小事压根不值一提。

  却殊不知,侯府越这般没有丝毫反应,沈晚这厢却愈发寝食难安,犹如被判决前的囚犯,惊悸不安不知接下来等待自己的是何等宣判。

  倒还不如早些将判决书给了她,无论结果如何,也好过这般心头忽上忽下的没个定时。

  终于,于五日后约莫辰时,侯府的轿子落在了顾家门前。

  沈晚几乎是在吴妈的挟持下上了轿,之后似乎是怕她在轿中在闹出额外的蛾子,吴妈也随之进了轿中,坐她旁边,用那谨慎而犀利的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官轿一直到侯府萃锦园的某处厢庑前方停下。

  吴妈携裹着沈晚下了轿,得到在厢房外守卫的秦九的示意后,便一个用力不容置疑的将她给拉进了厢房。

  之后,似任务圆满完成般,吴妈方松了口气,躬身退了出去。

  厢房厚重的门吱呀一声,缓缓的关闭,屋里的光线便陡然暗了下来。

  沈晚站的犹如一桩僵硬的木棍,直愣愣的杵在原地,不敢挪动半分。她正前方,一道孤冷暗沉的身影背对着她而立,都不用细看,都能感觉其中散发的严酷沉冷的意味。

  霍殷转过身,面容似一如既往的淡漠沉静,可朝面前人扫过去的那寒厉一眼,却隐约暴露了此刻他内心并非所表现的那般平静。

  拇指用力捏着扳指,他盯住她那张略显不安的脸庞,声音低沉:“听说前些日子,你府上颇为热闹?”

  沈晚沉默。

  而霍殷那厢似乎也未曾期待她回话,问完此话,沉默稍许,便又莫名笑了:“可惜了那般热闹的场景,倒不曾亲眼所见,甚是遗憾。”

  身前的男人是笑着说的,沈晚却莫名觉得寒意刺骨。

  “来,到本候身边来。”

  沈晚不得不拖动着双腿近前,动作却犹如僵尸般机械僵硬。

  待她一靠近跟前,霍殷便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沈晚还当他故技重施要如那次般对她施为,颤着睫毛闭了眼,轻抖着身子要承受接下来的狂风骤雨。

  霍殷低头看她一眼,笑的寒凉。

  觉得触感不对,沈晚忙睁开眼,却惊见此刻她并非被那男人抱上床榻,却是被他抱上了床榻一侧,那趋近四丈来高的条纹乌木高几上。

  霍殷依旧是噙着冷笑的模样:“本候从不会让心中留有憾事。你便演示一番罢,让本候欣赏一下,那日究竟是怎样一番热闹光景。”

  沈晚惊觉的抬头朝上看去,却见一条犹如孩童手臂粗的麻绳正悬于梁上,那麻绳上的系扣隐约晃晃荡荡,距她头顶处约莫三尺来高。

  霍殷不紧不慢的踩上了高几旁的椅子,手握她腰肢作势要将她擎上去:“来,你不是甚喜这般耍玩吗,本候便送你一程。”

  沈晚眸光发颤,素手无意识按上了腰间那霸横的力道,颤声解释:“侯爷请听我解释……”

  “呵。”霍殷目光扫过那纤纤素手,轻轻一笑:“爷倒是想起来,吴妈说你是在……荡秋千?那便依你所言,荡秋千罢。”

  语罢,不由分说的将她擎上了那晃荡的麻绳上,‘细心’嘱咐她握好麻绳两侧,之后便不顾她的解释和祈求,在她的尖叫声中扯着麻绳一侧猛然一晃。

  “啊——!”

  厢房外的秦九浑身一震。

  见她花容失色的尖叫哭泣,霍殷笑的冷且讽,扯过麻绳又是冷冷用力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