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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性依赖第74节(1 / 2)





  过了不知道多久,病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陈韵城转头去看,见到是宁君延走了进来。

  宁君延动作很轻,拉过一把椅子在陈韵城身边坐下来,伸手握住了陈韵城的手,放在自己腿上。

  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隔着一副帘子的隔壁病床的病人倒是在和看护他的母亲小声聊天,他们这时候应该还没注意到病房里多了一个人。

  陈韵城轻轻将头靠在了宁君延肩上。

  宁君延低头,先亲了亲陈韵城的额头,然后又亲他嘴唇。

  陈韵城突然有些惊慌,他下意识去看病床上熟睡的关安霖,又去看帘子上隔壁病床两人的影子。

  宁君延不满意他不专心,抬手捏住他下颌,让他只许看向自己。

  这个偷偷摸摸的吻维持了一分多钟,宁君延才松开他,满意地又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陈韵城松一口气,用力握了握宁君延的手。

  又过了一会儿,陈韵城轻声对宁君延说:“今天龙展羽过来,告诉我说,关安霖一定要去查余杰,其实是有心思帮你妈把钱给追回来。”

  他开口说话时,隔壁病床先安静了一会儿,很快又继续传过来聊天声音。

  彼此说话都很轻,几乎听不清对方在说些什么。

  宁君延的神情很淡,显然并不太在乎这件事情,他说:“没有必要。”

  陈韵城握着他的手,“对我和关安霖来说,是很大一笔钱了。”

  “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宁君延道,“不值得为了这些钱去拿生命冒险。”

  陈韵城的视线落在关安霖熟睡的脸上:“他是为了我。”

  宁君延有些不太高兴,过了一会儿,他问陈韵城:“你觉得我妈对你的态度重要吗?”

  陈韵城没有直接回答,只说道:“可能我比较在乎亲情吧,越是缺少什么,人就越在乎什么。她对我态度怎么样并不重要,就是断了这份亲情挺遗憾的,不然当年我为什么要把你推回去,当时拉着你一起走了该多好。”

  “她那个人,”宁君延缓缓说道,“很难。”

  陈韵城心里明白:“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跟她之间。”

  宁君延嘴唇贴在他额头上:“不,你重要。你觉得重要我就去做。”

  陈韵城抬头看他,突然心绪涌动,抬手搂住他后颈想要亲他。这时,他身下的椅子也微微动了动,在地面摩擦出轻微的声响。

  他吓一跳,立即抬头去看帘子,见到隔着帘子的人影都没有动静,刚稍微松一口气,紧接着就发现躺在病床上的关安霖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陈韵城立即松开了抱住宁君延的手。

  宁君延倒是很平静地看向关安霖。

  关安霖一脸厌弃,艰难活动了一下身体,说:“你们烦不烦?从我病房滚出去!”

  第99章

  关安霖这次受伤,在医院住了近二十天身体才逐渐恢复。到后面他能自己下床活动了,陈韵城便不再一直守在医院,而是时不时回去商贸市场处理店里的工作,到了晚上再过来陪他。

  因为陈韵城陪着关安霖也在医院住了那么长时间,宁君延不上夜班时只能一个人回家,到后来看关安霖越来越不顺眼。早上查房的时候,看关安霖的目光都是冷的。

  关安霖又害怕又委屈,心想他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他也想要早点出院啊。

  这一天下午,陈韵城赶在晚饭前从市场回来医院,刚走到病房门口,便看见病房门从里面打开,走出来一男一女,其中那个年轻女人正是余杰的女儿余明丽。

  余明丽之前在舒蓉那里见过陈韵城一次,显然对陈韵城印象深刻,这时候停住脚步,冲陈韵城点了点头。

  虽说余杰做的事情不能算到他女儿头上,陈韵城对余明丽还是很难有好感,只点了下头,侧身让开房门,看见余明丽和那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一起离开。

  随后陈韵城才进去病房,看关安霖坐在床边,正在看什么东西,他问关安霖:“余杰的女儿来找你?”

  关安霖抬了抬头,“嗯。”

  陈韵城问道:“什么事?”

  关安霖把手里的纸递给他,陈韵城接过来,看见是一份打印出来的谅解书,谅解书是以关安霖的口吻写的,大意就是相信余杰不是故意的,接受赔偿,对余杰的行为表示谅解。不过右下角还没有署名。

  陈韵城看完了,抬头看向关安霖,见到关安霖已经在病床上躺下来,双臂懒洋洋枕在脑袋后面,于是问道:“她要赔偿你多少钱?”

  关安霖说:“三十万。”

  陈韵城把谅解书往关安霖脸上一拍,“他们疯了吧?”

  关安霖伸手揭下来,“嘿嘿”笑了两声,说:“我也这么说,然后我说让她回去拿三百万来,而且要把相信余杰不是故意的这句删掉,我就给他们签谅解书。”

  “不签,”陈韵城想到这件事就不免生气,“多少钱也不签,叫他们滚。”

  关安霖把手上的纸折了几折,随手丢进床头柜的抽屉里,“他们肯定不会拿三百万出来,我也没打算签。就算判不了余杰死刑吧,也让他在牢里坐到老!”

  他话音刚落,病房门又被人推开,宁君延从外面走了进来。

  已经是下午下班时间,宁君延换好了衣服,站在关安霖病床边,问陈韵城:“跟我回去吗?”

  “不回去了,”陈韵城说,“留他一个人我还是不放心。”

  关安霖突然感到难以面对宁君延,转开了视线不看他,只对着陈韵城说:“其实我没什么事,晚上一个人也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