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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1 / 2)





  季意安又一想,前世是大月国于十月底遣了使者来提出和亲的要求,十一月初自己就匆匆走上和亲之路。这一世,大月国并没有使者来天遂,会不会就此不会有和亲一事了呢?

  “慕云,你去给楚风传个信,让他想法打听一下大月国最近有什么消息没有?”季意安突然对慕云道。

  “大月国?公主怎么突然想到大月国的事了?”慕云有些奇怪地问。

  “我的梦里出现了大月国,我也觉得好生奇怪,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什么暗示一样,所以还是打听一下比较放心。”季意安道。

  “公主放心,慕云这就出宫一趟,大月国前段时间内廷有异动,楚师父那边应该会派人盯着的,肯定会有确切的消息传回来。”慕云起身道。

  季意安点点头,便也起了身,让崔姑姑替她洗梳换衣了。

  慕云很快回来了,带来的消息是,大月国可汗已于半年前突然暴毙,连遗诏也没留下一句,只留下几个王子,与虎视眈眈的几位王爷为大汗位争得不可开交,经过长达五个月的内廷争斗,大月可汗的三子其格勒,汉名作齐霄的登上了汗位。

  听闻那齐霄原为大月王后的幼子,一向身体羸弱养在深宫之中。却不料在此次内廷之争中,突然一鸣惊人,联合王后族人,以雷霆之势,犀利狠辣的手段压制兄弟,又镇压了异动的诸位王爷,踏着血腥登上大汗之位。

  第99章 情思绵绵长

  季意安听到这里便摆手示意慕云停住了,原来这一世,大月可汗已于半年前过世了,那遣使来天遂和亲之事便不可能发生了。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季意安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可是季无疾却是越来越忙碌了,算起来又是半月未能进后宫了。季意安心中思念,可也无可奈何。这一日午后,她正靠在榻上昏昏入睡,这时慕云自外面进来了。

  “公主,您别睡了,白天睡多了,晚上又要睡不好了……”慕云至榻前推推她的胳膊道。

  “慕云,别闹我,我犯困了,你让我睡吧……”季意安睡眼朦胧打了个哈欠道。

  “公主,您这成天总是一副蔫蔫的模样可怎么行啊?慕云从前不知道,原来是相思病生起来是这般模样,现在可算是见识到了!”慕云叹一口气道。

  “你胡说什么啊,就睡个午觉而已,就扯上相思病了!”季意安瞪了她一眼。

  “你这几日,午觉一睡就睡到半下午,起来也是没精打采,做什么都提不起劲,连院里的小白您不想理了,这不是相思病是什么啊?”慕云笑得意味深长。

  季意安又瞪她一眼,面上却是有点红了。

  “公主,我有一样东西,保管您看了立刻精神百倍!”慕云突然压低声音凑到她跟前道。

  “什么东西?”季意安顺口问了一句,眼睛还是半闭着的。

  慕云将一直藏在背后的一只手拿了出来,那手上拿着一只小匣子,红漆描金,匣子盖上描有杏花图案,季意安看了一眼,果然来了丝精神。

  “这里面是什么?你哪里来的?”季意安抬眼问道。

  慕云将匣子拿在手上在季意安面前晃了两个,然后笑着道:“我说的没错吧,这还没打开了,您都精神起来了!这要打开了还得了!”

  “别贫嘴了,快打开给我看!”季意安有些不耐了。

  慕云又是一阵笑,然后将那匣子递至了手意安的手中。

  “公主,我可不敢打开,这个啊,只有您才能开。”慕云说完之后,就嘻嘻笑着出了内室。

  “什么呀?这么神密兮兮的?”季意安一边嘀咕着,一边打开了那小匣子。

  匣子里静静躺着一枝白玉簪,簪头是用白玉雕成的两朵杏花,玲珑剔透里泛里润泽的淡淡光芒。季意安伸手取出了那杏花簪,心里也一阵阵跳动得快了起来。

  杏花,杏花簪,这肯定是皇叔送给她的!季意安手指抚着那有温润之感的白玉杏花,心里一阵激动,欢喜之情也油然而生。

  拿起簪子,便发现匣子底部还有一张纸笺,天青色的,折成长长窄窄的一块。

  季意安伸手取了那纸笺,慢慢展开了,一行飘逸秀美的小字印入了眼帘,是皇叔的字迹,上面赫然写着:“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季意安看完之后,心跳得更是厉害,脸上也是一片晕红之色,“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原来皇叔心中的思念和自己一样的浓烈,他,会不会如同自己一样,每时每刻想着对方,因为无处可藏的思念,而眉间紧锁、心头微痛吗?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季意安将那杏花簪和纸笺紧紧地贴在了胸口,闭上了双眼,口中又低喃了那一句。心里面甜腻一片,又隐着几份跃跃欲试与期待来。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季意安突然想到这首诗内的另外一句来,皇叔,忙得没空进宫,而自己恰恰是每日清闲着的,自己可以想法出宫出啊,对,“纵我不往,子宁不来”!季意安想到这里,心里突然便升腾起难以抑制的跃跃欲试与期待来。

  还没等到季意安将心里的那份跃跃欲试化成实际行动,前朝便有不好的消息传进了后宫。

  风州以白氏为首的十六族反了!钦差大臣还未到达风州,他们便闯进了风州刺史府,将新任的风州刺史关押了起来,毁了朝廷在风州设下的所有机构,又取了风州附近的苍州、耶州二城,纠集了数万人之众,正朝风州之外的长宁城直奔而来。

  消息传到洛安皇城朝堂之时,元乐帝勃然大怒,当众拍了龙案怒道:“风州白氏,朕自登基以来,一直忍耐于他们,没想到,他们这次竟是胆大包天造反了!诸位爱卿,你们说,这次,该不该派出大军,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

  元乐帝话音刚落,当即就有一众武将慷慨异常,大将军刘能更是走出列队,当场请命去领兵去风州平反。

  “皇上,老臣提议,还应以安抚为主啊!风州地形复杂,十六族这次纠结了数万兵力,又听说白氏族人多有能人异士,精通奇门遁甲,机关幻术。这次风州守军死伤无数,若是朝廷派出大之军匆匆赶去风州,舟车劳顿,加上地形不熟,就算是开战了也未必有胜算啊!”

  一阵有些苍老却是沉稳的声音响了起来,众人纷纷抬眼,便见一个鬓发微白,身着蟒袍的老者出列奏道,正是皇后之父吴国公。

  吴国公话音刚落,朝堂之上便是一阵低低的议论之声,一些生性谨慎的官员纷纷点头称是,可是以刘能大将军为首的一帮武将听了这样怯战之论,立时义愤填膺起来。

  “皇上,臣附议吴国公,这几年年成不景气,国库也日益空虚,一旦开战,必将耗费巨大,若是战事不利,时日一长,举国上下便将陷入举步维艰的地方。”户部尚书也出列奏道。

  这两位举足轻重的大臣此话既出,朝堂之上更加窃窃私语一片,立时支持招抚的臣子便又多了一批。

  刘能大将军一听急了,上前几步扯着洪亮的嗓子就道:“皇上,切莫听这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怯站之论!传闻多有不实,那风州白氏只不过略精几门机甲,风州守军是被他们来了个措手不及才会溃灭,外间便将十六族传得神乎其神,他们那些江湖小伎俩怎能抵过朝廷的铁骑?就算是国库有一时有空虚之忧,也该想法设法开源节流,绝不能放任他们谋逆造反,若有别处也有异心,一起来反了怎么办!”

  刘能的声音铿锵有力,只说得一众武将连连点头,他们一齐出列行礼奏道:“请皇上下令,派兵征伐风州,以正天子之威!”

  “皇上,大战非同小可,请皇上三思!”以吴国公为首的一众人赶紧也出列奏道。

  元乐帝抬眼相见,看着底下争得不可开交的一帮朝臣,主张派兵的和主张招安的竟各沾了一半,他本是气愤异常,心里要想派兵平反的,可见了眼前这情形,一时之间不由得也有些犹豫了。

  元乐帝沉默了片刻,便习惯的将眼光投到了御座的左下首,那里正站着一人,身着深色亲王朝服,长身玉立,清俊隽秀,此刻,那张秀美无俦的脸上,神色平静,没有被身边的争吵影响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