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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2 / 2)


  小辞低下头,藏住了眼里的阴郁:“我没有犯浑。”

  江谣揉了揉眉心,哀求地看着他:“算哥哥求你的行吗,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像以前一样不好吗?我求你了行吗,别喜欢我了。”

  这几句话变成刀,变成剑,夹杂着盐水和炽热的硫酸,泼向他还没好全的伤口,小辞被死死的钉在原地。

  他想,他大概是世上最凄惨的人,一个人究竟要厌恶一个人到什么程度,才会觉得“喜欢”这份心情都是不正常的。

  作者有话要说:哥哥: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像以前一样不好吗?

  小辞:我以前也不正常

  哥哥:我没想到.jpg

  第45章 骚扰

  灾情过后半个月, 变成废墟的房子终于开挖。

  里面挖出了六具尸体, 除了小辞和江谚,在屋里的人基本都没跑出来。

  江美丽就在其中,老胡斟酌了一会儿, 告诉江谣, 他赶去警察局看江美丽的时候,女人的身体被灰尘裹住,瘫痪的下半身被砸烂, 白骨森森。

  老胡盖上白布:“别看了。”

  江谣沉默地站了很久,老胡拍拍他的肩膀,把江谚一把抱出去。

  江谚扯了下江谣的衣角, 老胡:“乖乖地, 让你哥一个人冷静会儿。”

  江美丽年轻时候出生在南方临港的一个小渔村。初中毕业就没读书,在小工厂里打工时认识了他爸,他爸花了三十块泡到了他妈,花了三千块把他妈卖到北方,就这个时候有的他。

  江谣从小和他妈关系不太好,江美丽认为江谣是她倒霉一生的开端,是那个害他男人的种, 对他动辄打骂, 鲜少有温情时刻。

  人家骂他婊.子养的都没骂对, 因为他妈这个婊.子赚了钱也不给他花。

  拿钱赌博、喝酒,或者吸毒,在他读初中时, 又被人搞大了肚子,有了他弟弟。

  江美丽年纪大了,在这个时候干了一件人神共愤的事情,搞人口买卖。

  做鸡伤害自己,拐卖伤害别人家庭。

  前者赚的钱少,后者赚的钱多,可见他妈还是个很有商业头脑的人,创业不畏艰苦,英雄不问出生。

  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终于遭到了报应。

  综上所述,他妈好像没什么值得救的价值。

  活着浪费空气,死了还为社会做了件好事。

  江谣坐在江美丽身边,用手给她整理了头发。

  江美丽生前最爱漂亮,也对她自己这张脸很有自信,总是指着电视上的女明星踩一捧一,吹嘘自己如果去当演员,要比这些女明星都红。

  江美丽不长不短的一生没什么值得回忆的,风里来雨里去,大好的年华都在床上奉献给男人了。

  后来这些年,瘫痪在床上也是半死不活。

  江谣轻轻地拍打江美丽的身体,隔着一层白布,冷冰冰的。

  他哼了一首江美丽曾经哼给江谚听过的歌谣,垂着眼睫看着她:“你从来没有唱给我听过。”

  他们到了走廊,老胡才听到江谣的哭声。

  小辞站在走廊里,江谚看到他,立刻抛弃老胡,两只手挥舞着要小辞抱。

  老胡放下江谚,江谚就跳进小辞怀里,小辞摸了下他的额头:“还疼吗?”

  江谚额头上被石头划了一下,有个几厘米的小疤:“不疼,二哥,妈妈怎么了?”

  小辞没说话。

  江谚:“我看见哥哥在里面哭,偷偷告诉你,你别嘲笑他。”

  小辞:“嗯。”

  江谚坐在小辞腿上,从小辞裤子口袋里摸半天,摸出他的手机来,打开游戏玩起了俄罗斯方块。

  老胡叹口气:“他还这么小。”

  还这么小,不知道什么是死亡,也不知道什么是离别,对他而言,这些都没手机里的游戏好玩。

  过了会儿,陆谌来到警局里。

  小辞神色不善的盯着他,陆谌每回出门,身边总是跟着他年轻貌美的特助,听老胡说姓许。

  许特助说话从容,十分温和,脖子上有一颗很小的痣,跟江谣那颗痣位置长得差不多,年纪也不大,二十几岁,微笑的看着小辞:“江先生,陆总有话想跟你单独谈谈。”

  小辞显然不想理他,警局里因为停放了不少尸体的缘故,气味很难闻。

  加上哭声跟争吵声,能在这里待下去实属不易,不适合交谈,许特助才提出出去谈谈的要求。

  “不会走很远,警局后面有个小花园,我们去那儿可以吗。”许特助笑道:“你放心,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不会突然把你绑回去的,我们会尊重你的意愿。”

  老胡漫不经心地开口:“等江谣出来再谈谈吧。”

  许特助直起身体,看向老胡:“您是胡先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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