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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2 / 2)


  “母亲,俊轻明年想下场。”寒暄过后,蒋素桓便说起了正事。

  “这么急?”兰氏破显得意外。

  “也不算急,这几个月来,俊轻进步很多。”蒋素桓想起来,夏俊轻跟着阴山居士学习一事,他们似乎没有告诉兰氏,现在说会不会太迟?事关太多,蒋素桓想来想去选择了暂且隐瞒,他说道:“俊轻从小读书,底子不算差,值得一试。”

  夏俊轻自己也说道:“就算考不上进士举人,先考上秀才也是好的。”

  兰氏点点头:“这事娘布不拘着你,要是你心中有把握的话,尽管一试吧。”说罢将目光转向蒋素桓:“素桓学医,也是道路艰难,不过只要你们两人齐心,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欣慰了。”

  蒋素桓和夏俊轻认真地点头:“母亲放心,我们都晓得。”

  既然准备明年二月下场,首先就要准备起来。

  一般来说初次下场的童生,需要填写姓名、籍贯、三代履历,由同考的其他无名童生和一名廪生共同担保,才能拿到这个考试资格。

  夏俊轻从来没有去书院和学堂读书,肯定不认识同考人。这五名童生和一名廪生,需要尽快去找齐,否则就会耽误考试。

  这个蒋素桓心里有主意,到时候去附近的书院和私塾问问,花钱打点一下,还是可行的。

  回到夏家第二天早上,两人去了华氏那里请安。

  华氏最近心情不太好,没有心情跟他俩寒暄,匆促说了几句便让他们散了。愿意自然是夏佑霖那边出了问题,并且是一单接着一单,好似是有人故意捣鬼似的。

  更有就是夏俊玺,他嫌弃薛彩莹怀孕之后脾性起伏太大,动不动就哭闹,因此搬去了别的房间过夜。

  尉氏心疼儿子,都这么大的人了,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而薛彩莹怀孕之后只知道折腾,根本就不懂得体贴丈夫。

  于是尉氏做了一件火上添油的事情,她把自己身边的一个丫头给了夏俊玺,做通房丫头。

  而夏俊玺心里烦,有时候会喝喝酒。某天夜晚喝醉了,就跟丫头成了事。

  这件事被薛彩莹知道了以后,直接闹到了华氏这里,要求华氏给她做主,把那个丫头卖掉。

  尉氏被华氏叫去说了一顿,令尉氏对薛彩莹恨了起来。本来薛彩莹就是尉氏的儿媳妇,有什么事应该跟正经婆婆先通气才对,她一个不乐意就闹到华氏跟前,从未想过给尉氏留面子,这简直就是不把尉氏放在眼里。

  事情就演变成尉氏不肯卖了丫鬟,说要夏俊玺自己来做决定,丫鬟是他的女人了,他有权利处置自己的女人。

  夏俊玺被烦得不行,他倒是不喜欢什么丫鬟,可是薛彩莹近来实在是太过分,而且还不懂得尊重他母亲。

  来到华氏跟前,夏俊玺直接就说道:“人家也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既然跟了我,就灌碗避子汤,继续做个同房。等屋里夫人生了,再看情况台做姨娘。”

  “什么?你还想抬她做姨娘?”薛彩莹闻言,直接捂着肚子歇斯底里:“夏俊玺!我还怀着你的孩子啊,你有没有良心啊你!”

  夏俊玺看着她,心里无悲无喜,这是薛彩莹自己求来的,又怪得了谁。

  第30章

  二房院内乌七八糟的事情,对大房这边无甚影响。夏俊轻回到家中,依旧一天到晚读书写字,偶尔跟着蒋素桓出去放个风。

  比如一起去书院寻找同考的童生,在过年之前,终于找齐六个人为夏俊轻担保。

  这些事情兰氏一介妇道人家并不懂,她让屋里的丫鬟给送钱过去,不管是考试还是读书,都需要花钱打点。

  正好蒋素桓手头上也没有多余的钱,便谢过携夏俊轻一起谢过兰氏,用兰氏的钱去花用。

  而这也是兰氏平时攒积下来为数不多的私房钱,他们大房并不富裕。

  过年前几天,终于听说二房大少奶奶滑胎了,夏家上下一片愁云惨雾,每人笑得出来。

  应为华氏很生气,对这个已经成型的男胎很是惋惜,她不但生夏俊玺和尉氏的气,也生薛彩莹的气。明知道自己坐胎不稳,还天天哭闹伤心,这不是存心要把胎儿折腾掉吗?

  可是看着薛彩莹脸色惨白的惨样,华氏又骂不出口,只是让人小心伺候着,便没有再过来看过了。

  薛彩莹的下场显得很惨,平时又华氏珍惜还好过些,现在连华氏都不来看望关心,夏家又有谁正真正对她关心?

  大房这边听说,二房少奶奶大年初一那天在屋里意图寻死了。幸亏是没死成,被人发现得早,给救了过来。

  不过大年初一就寻死,还真是晦气到了极点。

  尉氏听闻这个消息之后,险些没有气晕过去。她秉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心态,一状告到华氏那里去,直言老祖宗挑选的可心媳妇儿,大年初一在屋里寻死来着。

  华氏年纪大了,反应比尉氏还要激烈,直接气得两眼发黑,让人给扶了进去,马上去请长老过来把脉看病。

  “作孽啊,我们夏家怎么摊上了这么个事,又是滑胎又是寻死,究竟是哪里作祟?”老太太到现在还不承认,是自己眼光不行,挑了个不好的孙媳妇。

  尉氏在旁伺候婆母,不敢直言薛彩莹的坏话,但心里无不是直接咒骂薛彩莹,怎么不死成了才好?

  华氏躺在床上说道:“等除了年,一定要请高僧来府里作法,把霉运去去。”

  尉氏说道:“这法事每年都做,高僧每年都请,以往怎么不见今年这么晦气,什么不好的事尽给咱们摊上了。”屋里的是一桩,外头上生意上的是一桩,没看见夏佑霖连过年都不得安生。

  “是啊,咱们夏家究竟是得罪了谁?”华氏也知道点,毕竟她也算是半个掌家人,夏佑霖做什么重大决定绝不会越过她去。

  “就是不知,若是知道的话,早就有法子了。”也不必像现在一样,家里家外乱得一塌糊涂。

  “唉……”华氏闭上眼睛叹气,长老说她思虑过甚,叫她好生休息。可眼下这般情形,叫华氏如何安心入睡?“俊玺呢?大过年的,又去了哪里?”

  尉氏说:“听闻与其他世家的药师出门了,想必是联络联络感情,帮他爹探探消息。”

  华氏点头道:“外面的事情要紧,彩莹这件事,唉,就先放一边吧。”在华氏心里,还是家里的老爷们重要。

  “嗯。母亲,儿媳听闻……大房那位要去考科举。”尉氏踌躇地说出这个消息。

  “科举?”华氏冷哼一声:“以为科举是那么好考?”

  尉氏却忧心忡忡说:“想当初咱们也看不出那蒋素桓的深浅,现在人家已经是个青牌药师,轻易不能拿他怎么样。”所以说大房的夏俊轻,她也不敢看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