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浮槎第23节(2 / 2)


  陈鲟闻言,嘴角微微上扬。

  吴锋宇又指了指另一边叽叽喳喳聊八卦的赵筱婧,“去年赵筱婧捉弄了下李祉舟,结果游泳课被七公主狠狠地修理了一顿。”

  他双手合拢,做出了往下揿的动作,绘声绘色地说:“她直接把人摁进海里,差点没背过气。”

  陈鲟眉头一动,听到这话心里若有所动,但也并不意外。

  “别人都以为他们是关系好,所以七公主才对李祉舟这么好,但是我小时候和他们玩过一阵,知道七公主对他那是过意不去。”吴锋宇神秘兮兮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你知道李祉舟的耳朵不太好吗?”

  陈鲟自然见过李祉舟的助听器,他不是好事的人,从来没想要去了解李祉舟失聪的原因,此时听吴锋宇这么说倒好像和苏新七有关系。

  “他耳聋不是天生的,是小时候落下的病根。”吴锋宇瞅了走廊一眼,接着说:“大概是六七岁的时候吧,七公主把李祉舟带上了她爸的渔船,两人躲在船舱里跟着出海了,结果就出了事。”

  “李祉舟掉进了海里,救是被救上来了,生了场大病,好像是高烧几天不退,等他病好,耳朵就听不到了,大概是烧坏了。”

  此时上课铃响,苏新七从教室外进来,陈鲟的目光紧随着她,眼神深深,让人看不出内里情绪。

  第二节 课下课是课间操时间,今天没雨还出了太阳,广播就通知全体学生下去做操。

  苏新七没在一班找到李祉舟,问了人才知道他被冯赟喊走了,她于是作罢,和陈沅一起去操场排队。

  沙岛中学的操场就是两百米跑道中间的一块小草坪,前天下过雨,草地还是松软的,人踩在上面像是踩在海绵垫上一样。

  三个班,每个班各排两队,两个理科班是男生一队,女生一队,文科班则是女生一队半,男生补齐。

  苏新七的个子算是班上女生中较高的,她排在队伍的后面,早操开始前,她转过头看向隔壁班的队伍,想看看李祉舟有没有来,结果一转头就看到了陈鲟,他就站在她的斜后方。

  陈鲟看到苏新七回头,若有意味地摸了下下巴上的创可贴,冲她勾勾唇。

  苏新七抿唇蹙眉,迅速转回头去。

  陈鲟不恼,早操音乐一开始,他盯着苏新七看得津津有味,本来简单幼稚的早操动作她做起来好像格外有美感,比女子体操队那些人都赏心悦目。

  操场上认真做操的学生不多,苏新七一开始还做得很标准,但后方陈鲟肆意观看的眼神让她的动作越来越畏缩,束手束脚的十分不自在,好不容易捱到了跳跃运动,所有学生乱跳一通,最后几节没做完,后排的男生就自行离开了。

  早操结束,苏新七站在原地等陈沅。

  “刚才在找我?”陈鲟走到苏新七身边,微弯下腰看着她。

  苏新七瞟他,“我找祉舟。”

  “你是他的陪读吗?整天围着他转。”

  苏新七脸色微沉,“不关你的事。”

  “他想学天文就让你学海洋。”陈鲟眯了下眼,冷笑一声,“他让你学什么你就学什么,你是应声虫么,没点主见?”

  苏新七之前就猜那晚在山顶上的生人是陈鲟,此时听他出口讽刺更是确定,她眉头紧蹙,冷言冷语地回他,“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两人忽然对峙起来,就在这时,吴锋宇喊了声“鲟哥”,拿起手中的烟盒朝他挤了挤眼睛。

  “呵。”陈鲟冷哼,看苏新七一眼,走了。

  苏新七气闷,尔后想想又觉得没必要。

  因为课间的事,苏新七后两节课都有些不在状态。

  陈鲟对祉舟有敌意,最让她心烦的是,她好像是缘由。

  第25章 冲突

  陈鲟在追苏新七, 这已经是中学里人尽皆知的事,就连学校里的老师也有所耳闻,苏新七还被班主任喊去谈过话, 老师旁敲侧击地打探她和陈鲟的关系,明里暗里地劝诫她最后一学期要专心学业。

  苏新七对这情况也是倍感无奈,陈鲟并不死缠烂打,时不时来撩拨一下, 她打定主意在学校里尽量避免和他接触, 可防不住他见缝插针地贴上来。

  中午苏新七和陈沅去食堂吃饭, 刚打了饭坐下,没吃两口,陈鲟端着盘子坐在了她旁边。

  陈鲟点了剁椒鱼头, 他拿没用过的勺子把鱼眼睛挖出来放在了苏新七的餐盘里。

  课间不欢而散, 他这算是示好。

  陈沅咂舌, 忍不住问:“你知道小七喜欢吃鱼眼睛啊。”

  陈鲟挑眉, 扬唇一笑, 慢条斯理地说:“我还知道她胸——”

  “你怎么没回去?”苏新七在他说出混账话前不悦地打断他。

  “麻烦。”

  “和李叔王姨说了吗?”

  “嗯。”

  苏新七把话头岔开后就无话可说, 倒是陈沅,她本来就对陈鲟诸多好奇,但他们不熟, 她也不敢主动搭话,兴许是因为在苏新七面前,陈鲟表现得没那么不好相与,她胆子就放大了。

  “你好,我叫陈沅,我们是本家,我也是大陆来的。”

  陈鲟淡淡地应了声:“嗯。”

  陈沅看着他, 心直口快就问:“我是因为爸妈来做生意才转学到岛上来的,你呢,高三转学为什么啊?你之前不是运动员么,怎么不——”

  苏新七直觉不妙,厉声打断她,“小沅!”

  她转过头去看陈鲟,果然他脸色转沉,不复轻松,语气也冷了几分,“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