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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槎第95节(2 / 2)


  陈鲟察觉她不对劲,拉了下她的手想转身,苏新七却紧抱着他不放。

  “怎么了?”陈鲟关了火,略微转过头问。

  苏新七搂着他,忽而轻声说:“陈鲟,我爱你。”

  陈鲟愣了下,随即笑了,语气无奈又宠溺,“又来,你还想不想吃面了?”

  第88章 全部

  苏新七从的士上下车后, 直奔写字楼,她没带员工卡,借了别人的卡刷了下闸机, 进入大楼后搭乘电梯,直接去了律所。

  杨惠见到她稍感意外,“你今天怎么来了?”

  苏新七没时间解释,开口问了句:“王律在办公室?”

  杨惠点了点头。

  苏新七不再多言, 径自走向王峥的办公室, 抬手敲了敲门。

  “请进。”

  苏新七推开门走进去, 王峥抬头见来人是她,一点也不意外,他把手上的文件放下, 看着她淡然道:“来啦。”

  苏新七见他老神在在的模样, 猜他大概知道自己因何而来, 也就不拐弯抹角, 开门见山直接问道:“冯赟的父母早上来过律所?”

  王峥早猜到这件事所里会有人给她通风报信, 也没否认, 点了点头,“嗯。”

  “他们委托你为冯赟辩护?”

  “嗯。”

  苏新七抿了下唇,“你答应了?”

  王峥看着苏新七, 表情不变,还是一副从从容容的模样,他反问:“这样的案子,我有理由拒绝吗?”

  苏新七语噎。

  冯赟的案子关注度高,王峥如果成为他的辩护律师一定备受瞩目,他又向来喜欢接这种挑战性高的案子,且他的律所才成立不久, 要是这个案子他发挥得不错,还能将律所的名声打出去,拉到更多的案源。

  “一定要接吗?”苏新七蹙了下眉问。

  王峥默了片刻,看着苏新七问:“你是觉得我不应该替冯赟辩护,还是觉得他根本就没有为自己辩护的权利。”

  苏新七紧抿着唇,王峥目光尖锐,语气稍沉,“哪怕是一个杀人犯,只要法庭还没给他定罪,任何人都没办法剥夺他的合法权利。”

  苏新七虽然是初出茅庐的新人,但这个道理她是知道的,以往跟着王峥做了那么多案子,面对其他当事人她尚且能够客观冷静,可一想到有人要替冯赟辩护,向法院争取宽大处理,她就觉得自己不能够理解,这一刻她不是律师,只是受害人的家属,她只想冯赟下地狱,万劫不复。

  “他的犯罪事实很清楚了,辩护的余地不大。”苏新七握着拳,语气稍稍急促。

  “既然这样,你又何必担心我接下这个案子?”

  苏新七缄默,王峥的能力他是了解的。

  “不要对当事人做道德上的评判,也不要对自己做道德上的评判,这句话你入行的第一天我就告诉你了,还记得吗?”

  苏新七点头。

  “你对冯赟有私人情绪我能理解,但如果你想当个律师,就不能让情绪左右你,甚至影响你的职业素养。”王峥仍是很冷静,“在你心里你已经给冯赟定罪了,我们做律师的,如果在还没开庭前就给当事人下了判决,那基本上就没必要上法庭了,直接劝当事人认罪就好了,这是公诉人干的活,不是律师。”

  苏新七深吸一口气,抬眼问:“你要替他做无罪辩护吗?”

  王峥没有回答,他往椅背一靠,说:“你和冯赟有利益冲突,这个案子你回避,我会派给你别的案子。”

  苏新七默了几秒,才开口说:“我现在暂时还不想回律所。”

  王峥听明白她这话的意思,他倒是没多大的反应,只是点点头,语气还是很平静:“可以,我再给你几天时间,你好好考虑下,还要不要做律师。”

  从王峥办公室出来,苏新七心情沉重,也没留下来和杨惠他们聊会儿,直接下了楼。

  这几天大屿的气温大跳水,直接从夏天进入了冬天,海滨城市夏天凉爽,但到了冬天就没那么好过了,海边潮气重,一降温室内室外湿冷湿冷的,即使穿着大袄也抵不住寒气往体内钻。

  从写字楼出来,苏新七被冷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立刻就被冻得回了神,她裹紧自己的风衣,快步走到路边,伸手拦了一辆车,直接去了湾泊区。

  随着冯赟被起诉,陈鲟完全洗清了嫌疑,现在已经没人再怀疑他是凶手,网上之前喊得最欢的几个博主因为怕被告,纷纷晒出了道歉书,这件案子对陈鲟的负面影响已经消除,下午沈教练来找陈鲟,苏新七想泳队应该很快就会召他回去。

  她有点矛盾,之前怕泳队不让陈鲟回去,现在又不舍得他归队。

  苏新七这两天哪都没去,和陈鲟呆在家里,享受难得的二人世界,下午要不是卢成把冯赟父母来律所的事告诉她,她也不会想出门。

  乘坐电梯上了楼,苏新七验了指纹开门,进门就看到客厅里坐着人,不是沈教练而是一位女士,她愣了下,在看清来人是谁后,忍不住紧张起来。

  “回来啦。”陈鲟往门口方向看过去,见她愣在玄关处动也不动,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苏新七暗自掐了下手心,换了鞋后走过去,有些拘谨地朝端庄地坐在沙发上的女士打招呼,“阿姨好。”

  “嗯。”陈母颔首。

  陈鲟拉住苏新七的手,她手心潮湿,显然是紧张的,他把她拉到身边坐下,转过头对自己的母亲说:“你别故意板着脸,她怕你。”

  苏新七一惊,忙挠了下他的手心。

  陈母看了眼苏新七,很浅淡地笑了笑说:“五年前我更冷漠的时候她都见过了,那时候她都不怕我。”

  那年苏新七去陈鲟家找他,他妈妈的确没给她好脸色,那时候她一心想见陈鲟,也顾不上在意他家人的态度,这件事现在被提起,她还有些尴尬。

  “您别拿腔拿调的,也就是看你是我妈,不然她也没必要对你客客气气的。”陈鲟不客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