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正好醒了！”程立雪摇摇头，犹豫了一会儿也走到了阳台边站在了董倩的身边。

  “香奈儿5号！”董倩嗅了嗅鼻子，闻到了程立雪身上的淡淡香水味。

  程立雪羞赧的一笑，点了点头。

  “是他买给你的吗？”董倩问道。

  程立雪很自然的回答道：“我自己买的！”

  董倩笑了笑，程立雪回答的很快，很显然的把她所说的他就代入到刘铁男的身上，这种反应就像是一种本能，可见程立雪和刘铁男的关系并非正常的上下属。

  “跟他多久了？”董倩又问道，目光平和，并无戏谑之意。

  这一次，程立雪稍稍愣了一下，黑夜中的脸色更红了，踌躇稍许还是回答道：“才半年多！”

  董倩点了点头，走进房里，再出来时手中已经握着一包女士香烟。

  很熟练的点上了一根，董倩把烟盒递到程立雪的面前：“抽吗？”

  程立雪摇摇头：“不会！”

  董倩轻笑，将烟盒放到阳台的石台上，她抽烟的姿势很妧媚，透着一股女人的风韵。

  红唇微启，吐出一串青烟后，董倩又道：“他对你好吗？”

  这个问题让程立雪犹豫了很久，最后才点了点头，说了一声还行。

  只是这短暂的停顿便让董倩捕捉到程立雪的模棱两可的态度：“看样子他对你不是很好！”

  见程立雪没回答，董倩继续问道：“你知道他的过去和现在吗？”

  程立雪摇摇头，也就是这暑假的一个多月，她能和刘铁男天天见面说话，平时在学校里，刘铁男很少主动联系她，偶尔和她一起吃饭，也从不提自己的过去和他现在的生活。有时候想一想，其实她对刘铁男真的只是一知半解。

  当然，这中间最大的问题是程立雪始终认为自己只是被刘铁男包养的一只金丝雀，虽然在那些事上她得到了刘铁男应有的尊重，但自从第一次的那晚之后，从内心深处而言，她对刘铁男本能的保留着极大的恐惧感。

  “他是个很有意思的人！”董倩缓缓说道，“他的过去和现在都很精彩，你很幸运，能成为这精彩的一份子。看的出来，他是在有意的塑造你，就以一个同龄人和一个学生而言，你现在所接触到的世界和学到的东西都让别人望尘莫及，只要好好把握，相信以后的你一定会取得不俗的成绩！”

  旁观者清，董倩的这一说，程立雪才陡然间明白过来，刘铁男一直以来似乎确实在有意的引导着她走向一条她曾经想都没想过的路。只是短短的半年，她从性格到气质都发生了质的变化，曾经那个因为穷而自卑的姑娘已经不见了，如今的她自信、自强甚至有点自傲，从丑小鸭到白天鹅的蜕变，如此的悄无声息，却又如此的翻天覆地。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程立雪小心翼翼的问道。

  董倩看了她一眼，打趣的道：“傻姑娘，这是你们的事，我怎么知道呢！总之，他不会害你不就行了吗？”

  程立雪点点头，有点茫然。

  “行啦，不说了，很晚了，睡觉吧！”董倩慵懒的打了一个呵欠，走进房里。

  程立雪也跟了进去，两个女人各自上了床，静悄悄的房间里一时没有了声音。

  忽然，程立雪问道：“董倩姐，你喜欢他？”

  董倩发出一声娇笑，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翻了个身，淡淡的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