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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0)(2 / 2)

  沈即墨沈即墨从来没有想过, 若是凤祁玉知道他怀了商洛的孩子,会是种怎样的表情。但时至今日,他却不得不想了。

  看着那逐渐被搬进来的家具与喜袍, 还当真是凤凰霞帔, 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若是今晚和他成婚,那是不是得洞房?洞房的话他的宝宝不就藏不住了么?

  皱眉看着那举着衣裳让他试的两个丫头, 沈即墨惊讶的发现,这两丫头立马竟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而那个沫儿, 竟然不在二人之中。

  想必是舍不得那丫头来服侍自己吧!毕竟, 那可是他的床伴

  垂眸看着那火红的嫁衣,沈即墨轻声道:你们先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两丫头有些为难的面面相觑, 最终还是朝他鞠了一躬,退了下去, 是,公子, 我们就在外面候着, 您要是有什么事, 尽管叫我们就是。

  好的, 谢谢。沈即墨礼貌的朝他们点了点头,伸手接过了他们手中的喜袍。

  这件袍子一看就是价格不菲之物, 除了大团的手工刺绣之外,那袍上的凤更是用金线所织,华丽却又不显俗气。

  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嫁衣了。沈即墨轻叹一口气, 将嫁衣放在了床上,反挑了件凤祁玉差人送来的常服,也是红色的, 却是绸缎轻纱,没有任何绣品做点缀。至于那红盖头他又不是女人,何须套用男女成亲那一套?简单的将头发半挽,用一根红色发带打个结,这一身简单的婚礼造型就做好了。现在唯一突兀的就是他那已然有些明显的小腹了。

  宝宝,你最近是不是有点长得太快了?无奈的摸了摸它,沈即墨左右看了看,终于在一个衣架子上看到了一个红色披风。虽然有些薄,但是好在能遮肚子!

  等他推门出去的时候,左右站着的两丫头近乎傻了眼。

  走吧!沈即墨轻轻开口唤回他们的神智,拢了拢单薄的披风,抬眸看向了微微暗下来的天。

  两丫头立马回过神来,微微红了脸颊,低垂了头,跪了下来,还请君后回屋。

  沈即墨:?

  两丫头额头点地,异口同声道:魔族娶亲一般都在半夜,为讨得吉利,新娘在新郎来迎接之前,都是不可以走出闺房大门的,还请君后退回屋内。

  还有这种规矩?沈即墨不禁黑了脸,无奈只得又退了回去。

  昨晚一晚上没怎么睡好,这会难得清闲了下来,又看房中好不容易有了大床,沈即墨立马就扑了上去,打算补个眠。

  这床真是又大又软,沈即墨好似又睡回了现实世界的席梦思上一般,没一会就进入了梦乡中。

  朦胧中,他好似做了个梦。梦里是一片苍茫的白,什么都看不清,却独独能清晰的听到一声声婴儿的啼哭声。他循着声音找过去,没一会儿便到了一片海上,在那海水的中央处,一个肤白如雪的小婴儿漂浮在其间。他紧握住小小的拳头,哭得撕心裂肺。而在一旁的沈即墨听得,心也跟着一阵阵抽痛起来。

  忙几步上前把小家伙抱入怀中,轻轻哄着,哪里来的宝宝?哦乖,不哭了啊~

  小家伙也十分有灵性,立马就止住了哭声,睁着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看着他,突然就笑了,十分的可爱。

  沈即墨成功被他逗笑,朝他伸出了手,却一把被他抓住。小团子不由分说的就往嘴里送,笑开了花。

  这个不可以吃哦!沈即墨轻轻的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碰了碰他的鼻子朝四周望去,谁家的孩子落在这儿了呢?

  可是看来看去,除了一望无际的大海之外,他根本没有看到一户人家。

  皱眉将孩子抱起,他本打算看一下孩子是否有什么特性,却意外的发现,这孩子的腰背之间横跨着一支红梅印记。

  这是魅魔的标记,和凤祁玉是同类。

  该不会是凤祁玉的孩子吧

  惊讶的把孩子抱好,沈即墨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再看孩子之时,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着这孩子越看越长得像祁玉了,不由得心间就有些发堵。

  若真的是祁玉的孩子,那会是谁给他生的呢?是那个叫沫儿的魔?还是

  然容不得他多想,突然的脚下一空,让他不由自主的抱紧了手中的婴孩,等他再次醒来时,已是一身冷汗,而他怀中抱着的,竟是自己的肚子

  小家伙这会正兴奋得紧,一会踹踹这里,一会又踢踢这里,搞得他一阵难受。

  沈即墨聪床上坐起,这才发现已经天黑了,而房间里,也不知是谁点了红烛。

  安抚似的摸了摸小腹,沈即墨撇撇唇,别跳了,我都还没想好怎么保全你呢!

  孩子在他肚子里他是绝对不会让凤祁玉伤他一分的,但按照凤祁玉的性子来说,他是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生商洛得孩子吧!不但会杀了他,而且可能还会顺势重新再播个种

  该怎么办啊宝?泄了气一般趴回床上,沈即墨烦躁得恨不得立马打个地洞钻回玄灵宗,至少,这样他就能暂时保护自己的孩子了。

  就在他烦乱不堪之时,门咿呀一声被从外面推了开来。

  沈即墨闻声耳朵微动,猛地直起身来差点闪到腰,好在,来的人不是凤祁玉,而是那两丫头中的其中之一。

  那丫头手中端着一碗汤,放在了桌子上,尊主马上就要到了,还请君好先吃点东西准备一下。

  刚好这会他肚子也跟着咕噜噜叫了起来,那丫头听言,轻笑了一声,随后又如犯了滔天大罪一般,立马跪了下去,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对、对不起君后大人,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还请君后大人大人有大量,饶过奴婢这一次。说完就不住的朝他磕着头,哪怕头破血流也丝毫不在意。

  沈即墨太过惊讶她的反映了,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等到血腥之味闯入鼻翼,他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皱眉道:这是干什么呢?快起来。他自是知道她没有恶意的,怎的凤祁玉就将自己手下的人训成了这样呢?他还以为每一个都是像沫儿那样呢!

  丫头听言缓缓起身。

  沈即墨看她头都破了有些可怜,摸索着从随身空间里拿出一瓶伤药,走上前递给了她,都流血了,拿着好好擦一擦吧!

  是!丫头有些受宠若惊,当着他的面就倒出了药粉,因为看不到额前的状况,只能胡乱的抹了几把。

  沈即墨见状,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拿过她手中的药粉,倒了一点在手上,为她细细的擦着。

  看着同样是丫头命,命运却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沈即墨不禁感慨道:怎的你和沫儿都是凤祁玉身边的人,为何她就能爬上凤祁玉的床,而你却在做这种下人该做的事情?

  丫头听言猛地一怔,若不是沈即墨手快扶住了她,她便当场又要跪了下去了。

  她不敢看沈即墨,浑身都微微颤抖了起来,轻声抽泣道:还请君后不要在尊主面前告奴婢的状,奴婢发誓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君后的。

  沈即墨有些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她。

  丫头缓缓抬眸,却在与他目光相触的那一刻又立马低下头去,沫儿昨晚冷待了君后大人,已被尊主焚尸灭了魂,还请君后大人高抬贵手,不要让奴婢走沫儿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