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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骨轮回[无限]第163节(2 / 2)


  钟言则淡定地摇了摇头,眉心上还有方才经历生产痛苦而冒出的大颗汗珠,整个人好似经历了一场龙卷风,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好在身边还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他靠在飞练的怀抱里,像一株被暴雨打坏的竹。

  “不是马仙,马仙就是仙家,绝对不是这个样子。但是那小女孩儿的来头可能比马仙厉害得多,现在再寻都难了。”钟言擦了擦汗,“她是女娲血脉。”

  飞练歪了歪头,没见过。

  “神农尝百草,神算知天机,女娲万物生。”钟言轻轻地说着,“女娲一族是世上极为罕有的血脉,而且生下来的孩子全部都是女孩儿,没有一个是儿子。且女孩儿在刚出生的半个时辰内有蛇尾,半个时辰之后蛇尾会被身体吸收。在很早之前这是‘神迹’的象征,后来慢慢地,女娲后人就成了怪胎。再后来……我曾经在千婴塔里见过无数的女娲后人,有些还挂着尾巴。所以现在这一脉已经很少见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已经绝脉。”

  “神农或许还能找到,而神算一族后来被大量囚养,供给德高望重之人推算天机,恐怕到现在也绝了。”

  田洪生一边听一边记下:“所以,你曾经吃过一个女娲的后人?”

  “是吃掉了她变成的鬼,我没有吃她。”钟言认真给他区分这两者的差别,“她的女儿也是女娲后人,只是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小鬼吸怨,最是厉害。”

  说着,钟言看向了旁边的飞练。

  飞练反应了一下:“我不是小鬼,我大。”

  “差不多。”钟言揉着平坦的小腹,“算了,咱们先去医院再说吧。”

  既然不能完全想明白,那钟言还是选择顺其自然,因为他不主动去找事,事肯定主动过来找自己。有这个时间不如养精蓄锐,多休息休息,这样想着钟言便闭上了眼睛,直到肚子上有了奇怪的热意,睁眼一瞧,飞练正用一只手轻轻地揉自己的肚脐。

  “你做什么?”钟言立刻捂住了。

  “摸一摸师祖。”飞练说得无比自然,仿佛他来摸钟言就是什么天经地义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解释的。

  可这话在钟言听来十足扎耳,车上还有外人呢。“你……你没事摸我做什么……”

  飞练的手不仅没停,还往下压了压,仿佛忽然之间听不得这种话:“师祖,你都摸过我了,为什么我不可以摸你?鬼和鬼也要讲究礼尚往来吧?”

  “我什么时候摸过你?”钟言据理力争。

  “你……你明明……你刚刚……”飞练脸红了,明明师祖就是摸过,还摸了自己的敏感部位,那条触足就是那个嘛,师祖还摸了凸起和凹陷。

  “你想错了,我就摸过你的脑袋。”钟言再次抬起手来,真奇怪,飞练怎么一副要自己负责任的委屈像?

  车继续朝着第六人民医院行驶,田洪生见钟言彻底没事了才放心,转过身准备看路况。前方的路况有些拥堵,越往市中心走就车越多,田洪生点击导航,更改了一条较为顺畅的道路,忽然间,觉得右眼的余光里有什么东西。

  他没转头看,而是用余光打量。

  一个浑身青紫的小女孩儿,贴在他右侧的车玻璃上。

  作者有话要说:

  钟言:生了!

  飞练:这算谁的啊?!

  第131章 【阴】妴怪裂8

  田洪生经历了今天的第三次发懵。

  他默默地收回余光,嗯,这就是钟言刚才生出来的那个小家伙。

  鬼果然生鬼子,都说小鬼难缠,这小丫头八成是要跟着他们一起行动了。

  剩下的路程十分平缓,由于路况微堵,车时开时停。钟言已经累坏了,一直在补觉,飞练除了手臂又额外探出两根触手,共同搂紧师祖,将人环绕在自己制造出来的空间里。

  看着钟言睡觉的神态,飞练忍不住碰了碰他的耳朵尖。

  “嗯,别碰……”钟言无意识地嘀咕着,耳朵尖却着急地抖动几下,像是敏感得禁不住触碰。飞练也是头一次发觉师祖好小啊,缩成一团的时候可以这样环抱住。

  怎么说呢,就非常适合把整个人打包偷走。

  他还想再碰碰耳朵,碰碰手指尖,或者碰碰脚心,师祖的哪里他都想碰一碰,很新奇又很可爱。可能在活人的眼里鬼形非常恐怖,但在鬼的审美里头,这是飞练见过的最可爱的鬼形了。

  居然像小兔子。

  飞练不自觉地压了压上挑的嘴角,落在背后脊椎骨的那条隐形铭文开始闪闪发亮,灼烧着他的皮肤。同时手腕上的铭文也出现了,好似朱砂和金粉给他戴上了镣铐,遏制他的本能天性。疼痛感在身体上蔓延,给阴生子敲响警钟,提醒他脑子里不要有那些罪恶的念头。

  这场面也被田洪生尽收眼底,他不自觉地握紧手中的武器。阴生子很不好对付,指不定现在正在想什么大开杀戒的事,不然镇压他的铭文不会出现。

  手腕上的朱砂烧成鲜血一样的颜色,飞练默默地看向窗外,尽量说服自己,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可是他好像说服不了,师祖都快把自己摸遍了,结果不承认也不负责。飞练陷入了纠结,不过不怕,自己有的是办法让师祖承认。

  崇光市第六医院的正门已经堵得水泄不通,尽管车流入口和步行入口完全分开,可是仍旧无法和看病就医的人群抗衡。特殊处理小组的车并没有停太近,田洪生又额外叫来了小组里的房车,一队人换了便装才出来。

  同时他们也给钟言和飞练两个鬼提供了便装。

  已经恢复了人样的钟言直皱眉头:“能不能不穿一身黑?”

  “不是非给你打扮,而是你要去的地方是每天都有人生病的医院,穿一身红不合适吧?”田洪生好言相劝。

  “也是,人生病是世上最无能为力的事情了。”钟言像想起什么,接了田洪生手里的便装,等到他下车时飞练刚好从另外一辆上下来,同样换好衣服。

  他已经成年,不用再像小时候那样穿学生妹妹裙,现在上衣是一件短袖的白t,下面配牛仔裤,帆布鞋,外加一件黑色的冲锋衣。如果不是他还有一束无法忽视的黑色高马尾以及那双眼睛,现在的飞练走在街上就是一个普通的男大学生。

  飞练也知道自己的双眼不好融入人群,长发倒还好说,现在不少男性都留头发,为了避免纷争于是主动戴上了墨镜。戴上后看什么都暗了一层,适应了一会儿才好,而钟言刚把自己的头发扎好就来帮他弄,一时间场面十分奇特。

  田洪生手下的这几个人都是风里来、浪里去的老队员,结果现在围成一圈,看着这俩人互相梳辫子。

  “这样就好了。”钟言帮飞练扎好,从兜里拿出那根短短的续命绳给他当头绳带。

  “谢谢师祖。”飞练往上推了推墨镜,“我戴这个好看么?”

  钟言比了个大拇指:“小酷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