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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被我始乱终弃了12(1 / 2)





  飞机落地的时候,这个国度正在下雪。

  雪下得不大,但风不小,呼呼刮着很有些冻脸。卿衣拉了拉围巾,把脸遮得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才解除对系统的屏蔽,说:“今年见到的第一场雪。”

  鉴于卿衣以往的丰功伟绩,哪怕系统发来的求救信疯狂刷了满屏,总局也愣是无视掉,死活没帮忙解除屏蔽。因此等了整整一天才终于等到解放,系统满心的卧槽早已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化为乌有,闻言只蔫蔫地应了声,没什么兴致。

  卿衣问他怎么了。

  “没怎么,”系统语气沧桑得很,仿佛这短短一天,他就已经看遍人生百态,活生生老了几十岁,“我只是在痛惜到手的积分全长翅膀飞了。”

  卿衣说:“飞了?你看到了?”

  系统说:“没。”

  系统哪敢去看积分变动。

  自从卿衣打出那个分手电话,和任务相关的内容他全都不敢看,生怕看了就心肌梗塞。

  他痛心疾首地反省,他居然没能拦住卿衣,眼睁睁看着她踹了大佬,还特意飞这么远,美其名曰距离产生美,这样可以有效杜绝她听到大佬名字就觉得糟心的尴尬境况……

  卿衣糟心不糟心,系统是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现在想起大佬就忍不住要摇头。

  唉。

  老父亲长长叹了口气。

  还能怎么办呢,自家闺女,难道他真能上手不成?

  正当他进行着自我剖析,准备做个假如再一次遇到类似的情景,他应该怎样做才是最佳应对方式的相关预案,就听卿衣说:“积分没飞啊,还好好的。”说着又点开任务进度瞄了眼,“进度也涨了。”

  系统闻言,一个没反应过来,只愣愣跟着重复道:“进度也涨了?”

  等反应过来后,他满脑子都是不可能。

  分手这种天大的转折,进度没掉到初始点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会涨?

  卿衣说:“是啊。你自己看嘛,涨得还不少呢。”

  系统半睁着眼看向任务进度。

  果然那代表进程的蓝色刻度比起上次看的时候要前进了好大一截,感觉要不了多久,就能爬到最顶端。

  “为什么会涨?”系统茫然道,“你踹了大佬,他居然不生气,还很高兴?”

  ——这会是正常人的反应?

  系统百思不得其解。

  卿衣却一脸很懂地说:“你都喊人家大佬了,还不能允许人家反应超常一点?”

  系统:“这是一点?这根本不在我的运算范围内!”

  卿衣:“这就不在了?那你这届系统不太行。”

  系统:“什么不太行,我很行的……等等。”

  系统陡然察觉他好像陷入了一个误区。

  目前这情形,可不就和那次大佬说卿衣只是馋他身子时差不多吗?

  所以那次大佬为着卿衣亲口说出不喜欢他而欣喜,这次大佬也是真的因为卿衣同他分手而感到高兴?

  想通这点,系统却又开始纠结了。

  好端端一个大佬,居然被卿衣祸害成这样,这已经不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可怜就能概括得了的。

  见系统隔着天涯海角还能满心惦记着大佬,敬业得不行,卿衣体贴支招:“你实在担心的话,让总局调出左知年接我电话之后的内容给你看看不就行了。”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系统屁颠屁颠地去给总局发信。

  发完恍惚着回来,从此绝口不提大佬可怜。

  因为在系统想象中理应悲痛欲绝、撕心裂肺,或者干脆阴郁黑化、病态暴走的左知年,他根本什么变化都没有。

  大佬他正常吃饭正常睡觉,白天也神态自然地出入各个考场,专心致志地进行他的期末考试,完全没有被踹后应有的各种姿态。

  系统感到极度的难以置信。

  究竟是这个世界变得太快,还是自己真的年纪大了?

  之前还甜甜蜜蜜地喊人家小卿卿,这才分手不到两天吧,就已经翻脸不认人了?

  无法理解这种诡异发展的系统不由更加沧桑,连在左知年考完试后,不知怎么的任务进度又往前涨了一截,都没能让他高兴起来。

  系统情绪日复一日的低落。

  卿衣办理完在新学校的一应手续,又整理好新寝室,才挑了个比较闲的晚上,带系统出门散心。

  她沿着街边走,欣赏了会儿异国夜景,注意到系统有一搭没一搭地也跟着抬眼看,还慢腾腾地拍照,她驻足寻思几秒,转道去了一家酒吧。

  尽管是冬天,气温零下几度,酒吧里也还是人潮涌动,热闹得很。卿衣进去后,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让调杯鸡尾酒,然后手一撑下巴,开始听歌。

  边听边对系统说:“难得出来玩,开心一下。”

  系统有点感动。

  没想到闺女竟然这么疼爱他这个老父亲。

  系统当即就精神不少,眼皮也很给面子的完完全全抬起来。

  酒吧歌手正在唱的是首经典慢摇滚,耳熟能详的曲子在略显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富有情调,也格外的能够打动心弦。系统果然慢慢投入进去,专注听歌。

  听完一首,系统还没评价,转眼就见卿衣端起酒杯喝了口。

  系统立马紧张了。

  “你忘记大佬上次是怎么跟你说的了!”他急道,“大佬不在身边,不能多喝!”

  卿衣又喝了口才说:“都分手了,谁还管他。”

  系统:“……那也不能多喝!”

  复又开始叨叨,这异国他乡,深更半夜,一个小女孩子,喝多容易被欺负。

  卿衣心不在焉地听系统叨叨。

  歌手再唱了两首,对客人鞠了一躬,准备离场。卿衣正同其他客人一样鼓掌,就见歌手背着吉他走过来,变魔术似的摸出一朵红玫瑰送到她面前。

  “美丽的东方姑娘,”歌手中文有些生涩,“美丽的鲜花送给你。”

  卿衣笑了下,伸手正要接玫瑰,动作却毫无预兆地突然一滞。

  系统立即问怎么了。

  “我刚才好像看到左知年了。”卿衣接过花,向歌手道谢,才朝刚才瞥见的方向望了眼,“他追过来了?”

  “大佬来了?!”

  系统虎躯一震,迅速在酒吧内展开搜索。

  然而搜索出来的结果,别说和大佬长得像的,连除卿衣以外的第二个华人都没有。

  系统顿时又蔫了。

  他怏怏不乐地把结果跟卿衣一说,却没能打消卿衣的疑虑。

  “不可能,我刚才绝对是看到他了。”卿衣笃定道,“我可不像那些小说里写的,明明都看到了,听到了,或者产生不好的预感了,也不放在心上,认为是自己的错觉。”

  卿衣一直都觉得这种情节很傻逼,自然也不会让自己变得这么傻逼。

  她和左知年谈了长达四个月的恋爱,这样久的时间,让她对左知年的身形可谓是熟悉到不能更熟悉。

  打个比方,就算把左知年放在一堆和他身材相近的男模里,卿衣也能一眼认出哪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