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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结巴第98节(2 / 2)


  很快到了张昱树的上班时间,今天不用段之愿说,他就主动要带她一起。

  刚打开门,就撞上路过的工人。

  这人是在修理厂修车的,叫余洋,见了他脸上浮现出惊讶:“树哥,你什么时候回来了,都没看见你。”

  张昱树说:“昨晚。”

  余洋又故作玄虚地拍了拍包,猥.琐的眉梢一挑:“树哥,好东西!”

  说完才看见他身后的段之愿,余洋一怔:“哎呀,那你不需要了,哥们自己享受了!”

  说完就要走。

  “哎!”张昱树叫住他,勾了勾手指:“发来。”

  余洋打开背包,一边翻一边说:“这有好几个,你要哪……”

  “都要。”

  张昱树又在另一个夹层里抽出几个花本,摆了摆手:“走吧。”

  “呦,助兴?”余洋咧开嘴,笑得五官都起飞。

  张昱树不耐烦道:“滚蛋。”

  门一关,他就把刚刚得到的战利品塞进段之愿的电脑包里,要一起带走。

  段之愿还不知道发生什么,探头看过去,问他:“什么呀?”

  “没什么。”他说完就牵起她的手:“走吧。”

  到了大门口,经过修理厂大家都和他打招呼。

  有人问张昱树:“树哥,我那天看你又是接水管,又是换窗帘的,还以为你打算回来常住呢。”

  “是啊树哥,前两天我们闲的没事想去找你打牌,结果见你房间门锁着。”

  “怎么不住宾馆了?店里离咱们这多远啊。”

  张昱树每天回来时走的是后门。

  没人注意到他每晚留在这里,甚至不知道那间房里一直住着人。

  张昱树抿了抿唇,沉声道:“这就回去了。”

  他带着段之愿离开,坐上车了刚要启动又被她拦下。

  “张昱树。”段之愿问他:“你锁门了?”

  他喉结涌动两下:“嗯。”

  “你这人——”段之愿两条细眉拧起,抱着肩膀坐正身体:“简直过分!”

  张昱树越过中央扶手凑过去,扳过她的肩膀让她与自己对视:“我不过分不行!”

  “万一我回去了你人不在怎么办?万一你又开始恨我,一走又是好几年就甩一本诅咒我去死的日记,连见我一面都不肯怎么办?”

  “愿愿。”张昱树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我真的不想再体验一次,‘睡醒觉睁开眼,发现什么都没了’这件事。”

  他恐慌。

  恐慌是因为失去过。

  并且正处于失而复得的敏感阶段。

  一点点风吹草动,都叫他夜不能寐。

  “别气了,我们不是都已经和好了吗。”张昱树哄着她,又握着她的手腕:“那你打我几巴掌出气好不好?”

  说着握着她的手朝自己脸上甩。

  巴掌声清脆,指甲划过他的脸,段之愿挣了几下没挣开,才开口:“好了!”

  “不生气了?”他问。

  安静了一会儿。

  段之愿说:“本来,也没对我造成什么困扰……”

  说来还有些尴尬。

  她在那间屋子里住了一个星期,居然从没有想要出去的想法。

  外面的人她都不认识,见了面也不知道和人家说什么。

  说到底还是她太宅了,坐在桌前有吃有喝,工作累了就睡觉,如此反复居然都没有发现倪端。

  真是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

  反应慢的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今天如果不是正巧碰见那几个人和他说话,段之愿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她曾被关在一间房里,足足一个星期这件事。

  真是太荒谬了。

  “张昱树。”她看着他,可怜巴巴的:“你以后不会把我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