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七回(1 / 2)





  游走于村子的田螺愈来愈多,连路上都不时见到有田螺蠕动。

  警察来到陈利民家附近的一间草屋。他看见陈利民正在与一些村民在草屋外堆满了木头和杂草,有人还举着火把,屋内传出他儿子和老婆悲鸣之声。

  「你们干什么?!」警察衝上去质问。

  「烧了这里啊!」陈利民大声嚷道。

  「为什么要烧屋?」

  「其实我是要烧死我的儿子。我儿子今天全身长满田螺,看来是因为干了那个女人而染怪病了!」

  「哦!你们先等等,我进去看看。」

  警察捂着鼻子,半身走进屋内。

  陈利民的儿子被麻绳绑在椅子,双眼瞪得老大,一脸呆滞,脸上、头发都有田螺缓缓爬着,还有一隻肥大的田螺从口里硬生生鑽出;角落有一个锁在铁笼的女人,捲缩身体,她没被田螺沾上,但面色虚弱,精神萎靡,长得如同瘦皮猴。

  「烧死他们……他们一家都是强姦犯……」女人的嘴里不停呢喃。

  「真噁心!」警察无奈地摇一摇头,回到外面。「你怎么连你老婆都烧了?」

  「唉!老婆没了就买第二个,反正人都长残了,所以打算一起烧掉。你不会有意见吧?」

  「烧吧,人是你的、屋是你的。反正村支书已经下令把那些田螺都烧了。田螺可能带着传染病。」

  「真的是传染病?!那不得不烧了!」

  他们点燃木头和杂草,火势蔓延,没多久,烟雾越趋浓密。

  「那可是你的儿子啊,你怎么下得了手?」警察双手交叉,语气平和,不带半点指责。

  「不重要,我还有个长子在城里读书。这个小的,人本身就傻头傻脑的,没什么用——啊……」

  陈利民突然面色大变,他翻起白眼,捏着自己的喉咙,表情痛苦。

  「喂!利民,你没事吧!」

  附近的人感到不妙,立刻往后退了几步。

  陈利民身子微微抽动,张大嘴巴,口中缓缓地爬出来了一隻蠕动的,活生生的田螺。

  田螺跌落在地上,眾人又被吓得退后了几步。

  「难道……」警察摸着枪套。

  陈利民随后又用力咳了一声,数百隻细小的田螺从他的口中吐了出来。

  「哇啊!!!」

  「妈呀!!」

  见状,村民纷纷惊慌逃走,生怕对方会传染自己。

  「砰!」

  警察拔出手枪往他的脑袋轰了一枪,脑浆溅出的陈利民随即倒地,死在田螺堆之中。

  草屋前烟雾弥漫,警察以手捂鼻上前查看尸体。「我去!这是什么玩意!」他简直吓坏了,因为有一隻田螺正在从脑袋那夹杂着血与脑桨,的窟窿探出身子来。

  在他头皮发麻之际,一隻苍白枯瘦的手骤然从被火焰包围的草屋伸了出来,将陈利民的尸体抓住拖进草屋之中。

  他整个人吓了一大跳,慌乱地向草屋望去,浓烟之中,有一个红色的女性身影站着屋内。

  分神的他并没留意,一隻又一隻田螺已经爬上他的裤子。

  几天过后,天色依旧阴暗,村中鸦雀无声,连蝉叫也不知去向。

  清晨,田螺姑娘坐在「女儿河」岸边,双手抱膝,观望着荡漾在水面的晨雾,白茫茫的晨雾,姿容妙曼,宛如天上的云降临于人间。

  岸边的田螺早已不见踪影,它们不是回到水中沉睡,就是留在村中并依附在他们的身上。

  曾经,上天对她施以惩罚,使她从天跌落人间。

  女儿河,是她初临人间所置身的地方,那时她与凡人无异,法力因受到消耗,而变得奄奄一息,几近瘫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