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啊。”

  “给我讲讲你在南城的所有事，从第一天开始讲。”

  “不是我说，你在这审犯人呢？”

  “讲。详细点，吃喝拉撒睡都不能漏。”

  “……”

  白鑫吞下了口水，说：“到那的第一天，我下了飞机去酒店，放下行李洗澡、睡觉，睡醒了去吃饭，然后去见了客户——”

  “谈的什么？”

  “投资合同，我们商量谁是第一投资人，本来是打算我自己做第一，但刘云广有这个意思。我知道这件事有风险，所以退缩让他上了。结果现在赔了他又来怪我，那不是他自己要上的吗！”

  “继续。”

  “然后就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吃完我们去唱的歌，然后我就回家了。”白鑫没好气道，“就这些，你还想听什么，要不要我把喘了几口气告诉你啊？”

  “吃的什么？”

  “……”白鑫没好气地说，“白斩鸡、毛血旺、莲藕排骨汤……”

  “倒着说。”

  “……什么？”

  “装什么傻，我让你倒着说！”

  “你就是有毛病，我懒得说了！”

  王姐起身去拿他的手机，被他一把夺过来，用力朝墙壁砸去，手机回弹落在地上，刹那间四分五裂，里面的芯片都摔出来了。

  连接着屏幕的这一半掉在门口，刚好砸在崇禧脚边，她弯腰捡起。

  王姐见了她，脸色缓和了些，上前询问：“你怎么过来了，是有朋友住院了吗？”

  “我是来看你的。”

  “我没事，是……是白鑫住院了。”

  崇禧用食指摩挲碎裂的手机屏幕，裂纹在指腹上滑动，她抬眼：“知道，我干的。”

  两个人都瞪大了双眼。

  白鑫早就知道警局有这么一号人物，每天在家里都能总能听见王姐念叨着，崇禧多么多么厉害，本领多么多么强，那么多断了线索的悬案，多亏有她在，才能得以完善证据链，移交检察院处理。

  他心中有猫腻，自然忌惮。借口加班或者出差远离家里，生怕崇禧算出他的私生活。

  崇禧微笑，越过王姐看向白鑫：“没想到吧，还是被我发现了。”

  白鑫心里一颤。

  她还能听到自己的心声吗？

  崇禧抬了抬眉：“怎么这么着急摔手机，是怕机票订阅记录被发现，还是怕支付宝聊天记录被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