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话声音是一道女声，她修长的指尖勾了一下琴弦，声音被处理过有些悠远，“即便是低音的重音感也不难呈现，手指放到这里要更为用力，所以我们整个臂力要下沉用到指尖，最后要整个爆发出来，就这样——”

路晓晗发完视频就关掉手机，拿着杯子去外面倒水，没想到一打开门，父母都贴在她的门边。

第三段，是白蔹将一吃一大碗用在中间的配乐重新弹奏了一遍。

站在库房门口的纪衡与路叔叔还没反应过来。

“行，”毛坤叼着烟，不敢看那匕首，“我去让人找。”

“音质就很饱满。”

“你在练琴？”

除了旅游，也给湘城打造出另外一条道路。

除了给闫鹭写歌的时候。

白蔹左手食指慢慢在匕首上划着，一滴鲜血顺着指尖划下，就着台灯的光，她轻轻将这滴鲜红的血抹到刀尖上，轻声笑了笑：“穷山恶水……”

他手机上倒是有这个app，找到路晓晗是主页随意划过去看了一下，前面都是对博主的谩骂，身在网络被各种质疑的声音无法避免。

他的匕首是找他干爹订做的，吹毛断发。

路爸爸原本想要抽烟，在姜附离进来之后，他一抖下意识地没敢点烟，见路晓晗录完视频就带她回去，婉拒纪衡的邀请回家吃饭，他笑笑：“我老婆还在家，天黑了，她一个人。”

这首歌的指法并不难，但《赌酒》并没有古筝谱，白少绮的谱子完全是自己扒出来的，对比白蔹的原谱自然会有缺失。

【穷山恶水出刁民】

到结尾，声音戛然而止。

视频开头很黑，只有两个笔墨酣畅的词——

“我刚刚进去送水果，”路爸爸安慰她，“没事，她就是在剪辑视频而已，很认真。”

问题是要怎么在江京站稳跟脚。

白蔹把古筝放下，起身去开门。

“爸妈？”路晓晗摸摸脑袋，疑惑道：“你们在干嘛？”

大内膏现在已经流向了医院，是悬康比较具有代表性的品牌。

“我先报备，”小七斯斯文文，觉得这也是一条路线，“悬康光靠大内膏是不行的，我们这段时间兴起的太盛，几大药业肯定要打压大内膏，尤其是国际上的药王罗家，他们跌打膏销量降低肯定会出对策。我们还是要整合产品线，推出更多的药业，不然到时候资金链跟不上……免费看诊，会有人来吗？”

“对，只要想要就没有做不到的，”姜附离偏了偏头，略一思考，他眉眼温和：“这个晶体外加了磁场，能改变光的传播速度，将光保存了一小时。实验室你现在不能进去，等你到江京了，我带你去看看。”

即便是现在，江京也还有反对的声音。

网友们只能看到屏幕上那双几乎如残影的手。

有人上来就骂，有人直接点开视频。

“一小时？”白蔹被吸引了注意力，她来现代学到的理论，光跟时间都是抓不住的。

凌晨十二点半，一吃一大碗的视频终于发布。

光速太快。

前两天陪简哲学习，他没去实验室，白蔹还以为他要加班。

姜附离静静站在门口，他身上还穿着黑色外套，只有院子里的灯光照在他身上，浅色的瞳孔映着灯光，孤清又冷漠，直到瞳孔里出现了白蔹。

没拍到脸。

最后大手一挥给这个视频投了十万块钱的热度。

紧接着四个字碎开，伴随着音乐而看到的是一段湘城东旅游区的剪辑，游客在舞台上的互动、志愿者分发矿泉水与书法、男女老少喜气洋洋的笑容……

他随意问了路晓晗几句。

“先让他们考到证，再招一些会针灸的中医，”白蔹停下来，往后一靠，一把抽出毛坤膝盖上绑着的匕首，寒光映着她的脸，“让他们学一套针灸，找个机会推出去。”

【大部分都是跟风，当一个人刷到一个视频脑子里还没做出是非评判，热评就会快速占据他的大脑，潜意识以为他说的是对的】

末尾，是一行文字——

顺便小七也想发展东城的市常

**

网上，关于路晓晗发的视频，几乎推送到每一个关注过这件事的人那里。

“嗯，”白蔹侧身让他进来，她神色如常，“伱今天下班很早。”

**

路家。

直到他翻到一句——

路妈妈拿着抹布擦着路晓晗的门框，“打扫卫生……”

“你知道有一种晶体可以保存一个小时的光吗？”姜附离把纪衡的茶杯放好，侧身看她。

【我昨天就想说了，但是我看热评都是骂博主的，就没敢说】

“我们的总部在城西，悬康药业，”小七在她身边说话，“第一批种植中药的药农已经拿到了资金，后续种药的药农会变多，我这个月想去一趟四大城跟江京，他们的白芨跟砂仁很便宜……”

【谁敢信，在今天之前，我一直觉得白少绮弹得已经很好了，原来她那种弹法确实称得上柔……】

“今天去得早。”姜附离看了她一眼，才进去，两人进去后，路晓晗还在看回看视频。

【热评也是人为控制的，大家也要多看看普通人的评论，不要一直看热评，不然长期下去会影响自己的判断力跟认知水平】

【……】

白少绮混入架子鼓等配音，用来调整这首歌恢宏的气势，她的理解是没错，但今天，一吃一大碗的这个视频证实了——

这首歌不需要架子鼓，不需要电音来调整，只需要一架古筝就能演奏出金戈铁马的杀气！

很快，就有人在视频下面贴出了昨天抗浪走两个评论截图：[别什么臭鱼烂虾都来乱蹭，什么都不会也学别人评价？《赌酒》什么风格你能比@白少绮更清楚？][讲个冷知识，白少绮以后可是简院长的学生哦~]

风在屋檐：【@抗浪走《赌酒》是这种风格的，懂？】（46985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