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白蔹在阳台接唐铭的电话。

琴房中间放着两架古筝，后面的桌子上还散着几张减字谱。

纪邵军看完白蔹，明东珩就开车送他回去。

纪邵军跟姜鹤说了一会儿话，看看302的环境，走之前看到了中间的琴房，他脚步顿了一下。

门是开的，姜附离直接带他去302。

姜附离“恩”了一声让他们进来。

回应得随意。

白蔹就坐在路晓晗身边，她手腕搭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抽出一双筷子，姿态懒散。

慕以柠走到锦竹园，停在门帘前，里面传来若有似无的木鱼声。

他拍了一张照片，发给纪衡。

“小姜你住隔壁？”纪邵军听说姜附离在隔壁之后，便让姜附离带他去302看看。

唐铭连忙站直，宁肖也抽出了自己的手，“姜哥。”

“什么消息？”

“恩。”慕老爷子终于回应了一声。

一直叽叽喳喳的唐铭终于没说话了，他目光看到正在拿食盒的明东珩，眼睛亮起。

CLA？

“给阿蔹的？”纪邵军看着地上东西，不由蹲下来，揉揉姜鹤的脑袋。

“算了，”慕以柠不想提这些，“楼管家，明天你把东西拿给她们吧。”

看清来人是纪邵军跟姜附离，他才呆呆地眨了一下眼。

慕以柠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上接近十一点，“邵军到家了吧？”

**

山海公寓。

楼管家站在原地，“小姐，您去看看老爷吧。”

这声音，让慕以柠不由回想起十几年前，那时候慕茕跟慕家一众子弟还活着，慕老爷子也是意气风发，慕家跟许家也能一比。

“蔹姐。”唐铭与宁肖看到白蔹，脸上隐隐激动。

门外，楼管家看着慕以柠的表情，就知道她也碰了壁，“老爷他受打击太大了。”

慕以柠也便没有再问，这事闹得再大跟慕家也没关系。

慕以柠给任晚萱白蔹二人都准备了礼物。

姜附离从里面开了门，他朝两人看过去一眼，姿态松散，气场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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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家。

他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正翻着一本杂志的姜附离，没敢问他。

她靠在阳台上，伸手拨着种着白菜种子的花盆，种子早就发芽了，长了约五厘米高。

她目光只是看着前方还亮着的小院子，那是慕老爷子的锦竹园，今天一天慕老爷子都没有出来。

姜附离看她在打电话，就没去阳台找她。

这楼管家就没打听到了。

“我想给邵军办一个仪式，把分部正式交给他。”慕以柠开口。

锦竹园的灯不出所料还是亮着的。

“啊？学籍可以移吗？”路晓晗张嘴，“而且，他行吗？”

姜鹤正一个人坐在地毯上拼积木，看到有人进来，他还欲盖弥彰地把积木往后藏了一下。

楼管家思索着，“听说云霄区的事，跟CLA有关。”

又慢吞吞地从背后拿出来积木。

“对了，”唐铭想起来一件事，“张叔说，好人会在江京附属中学读书。”

302有个琴房，这是纪邵军没想到的。

“哈喽。”路晓晗坐在桌子边，正拿起一个汤包，抽空朝二人抬手。

在她眼里，张世泽也还行。

旁边手机响起来，她低头看了一眼，是马院士的电话。

她吃完包子，接起。

手机那头，马院士还没等她开口，幽幽地先发制人：“白同学，你还没忙完？不打算来看我的研究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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