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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取来手镯(1 / 2)

第四十七章 取来手镯

楚凌天身为夜风大将,早年横扫他国大片土地,早就让他国红了眼。

如今夜风损失一员大将,他国怎能不见机而上。

那些对夜风虎视眈眈的国家自然乐见其成,巴不得一起联手攻打夜风。

扶笙国,巫巫国,是能与夜风并列的大国,如今扶笙按耐不住,在夜风边境点燃战火,虽然还未到岌岌可危的地步,但不可不警惕。

扶笙为何要这样做?

若是扶笙与夜风开战,那么巫巫国就是关键一子,到时候,巫巫国若趁机上位,坐收渔翁之利,那可不妙。

扶笙进犯,莫非他们忘了,少了个楚凌天,却还有更厉害的人坐镇,他们难道就不怕惹了夜风不快,灭掉整个扶笙吗?

以为楚凌天一死,夜风就会少半边天?事实不然。夜风朝廷有文官坐镇,边境有容渊王和各大将坐阵。

难道,他们趁着容渊王回京,所以趁此机会攻下夜风几座城池?

凌子衿揉了揉眉心,思索过后暂无头绪,只得作罢。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来看您了!”原先那个出去的太监又进来,娘声娘气地低头含笑禀报。

母妃来了?怕是商量他的事儿来了!凌子衿微叹一口气,逃脱不掉的。

“快迎母妃进来!”凌子衿淡淡开口,对太监说得。

“矜儿,不必了,母妃给你带了鸡汤,叫御膳房足足熬了三个时辰,很补的!快来尝尝!”还不待太监出去,皇后就已经踏入了房门,一脸慈爱地看着坐在案桌旁的凌子衿,手里提着用盖子盖好的鸡汤,身后跟着一个侍女。“你帮你父皇批阅奏章,累坏了吧?来,快过来歇息歇息!母妃许久都不曾来你这儿了,就是怕吵着你,今儿个得了空,好不容易见见你,可别闲母妃烦!”

说着又走向屋里的炕边,放着蛊盅,慢慢坐下。

凌子衿还未开口,皇后就说个不停,那样子,跟平常人家母亲关心自己的孩子没有什么不同。

凌子衿连忙起过身,面上有些无奈,走到屋里的炕上,炕上摆了一张小桌。他脱了鞋,双脚放到炕上,盘在一起,看着坐在小桌另一方的皇后,还有小桌上放的蛊盅。

“母妃,儿子不累,为父皇分忧,实乃份内之事!母妃不必担心!”凌子衿面上笑笑,对皇后宽慰道。

“你看看你,这都快入冬了,身上还穿这么薄,也不怕被冻着,一点儿也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你不心疼母妃可心疼!”一边念叨着凌子衿,一边打开盖子,用勺子盛了一盅汤,盛好后推到凌子衿面前。

“多谢母妃!”凌子衿笑了笑,双手接过蛊盅,对着盅优雅轻轻呼了呼气,然后捧至嘴前,仰头喝了起来,不一会儿便喝得精光。

皇后满眼慈爱看着他,直摇了摇头,“都这么大了,还跟母妃这么客气!”看着他喝完了,又拿过盅,再给他盛满,推到他面前。

“这个是母妃亲手加工缝制的貂裘,一共两件,离儿一件,你一件。莫说母妃偏心,离儿那件给他加厚了一点,这天冷,他的身子骨又不好!”皇后从身后侍女手里接过折叠好的貂裘,放到炕上,“夜里记得把它系上,御御寒!”

凌子衿闻言,笑着说道:“儿子知道了!”看了看那件上好的貂裘,凌子衿微微一笑,“表哥生来体弱,疾病缠身,姑姑和姑父又早逝,无人照料。母妃多关心也是应该的,改日得了空,我也会去夜离府,给表哥贺一贺喜,顺便送上搜罗来的药材!”

几日未见夜离表哥了,那日看他的样子,似是很喜欢楚家小姐。表哥虽身子多病,做事随性。但论智谋,论远见和心思沉稳,他还远不及夜离表哥。但他一直努力,遇事尽量沉稳,处变不惊,学习兵法谋略,好接手这万里江山。

能找到自己所爱之人,对表哥来说,算是一生之幸了。但愿楚府小姐对夜离表哥同心同德,比翼连枝。

皇后听次一笑,双眼看着凌子衿,语气缓了下来,“说到贺喜,母妃今日来,就是和你谈一谈那萧家小姐的事儿,不知道矜儿对那萧家小姐是何看法,可满意?”

毕竟,那日为了萧家颜面,皇上也不得不如此做,只是委屈了她的矜儿。

凌子衿面色平淡,放下盅,略带无奈说道,“常人都有迫不得已的事,更何况身在皇室,儿子早就明白这一点。不论儿子对萧家小姐满不满意,这亲不都得成吗?万般不由人,此等话,母妃日后还是别说了!若被闲人听了去,总归不太好!”

他对萧家小姐无感,至今还未遇到有什么能让他牵挂与放在心里的女子,若没有心仪之人,对于他来说,娶谁都一样。

不论是身份高贵,出身不凡,抑或是街头乞儿,卖艺小女,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能论一论的,不过是模样不同。

听着凌子衿有些身不由己的话,皇后不免叹了口气,劝慰道:“你父皇这么做,也是为了顾全大局,矜儿别怪你父皇,也别怨母妃没给你说一门满意的婚事,身在宫中,身不由己之事颇多,你能早日明白那最好不过!”

说实话,这些年来,她主要的心思都放照顾夜离容身上。自己的妹妹早去,她身为姑姑,自然应当以母亲的身份去体贴照顾他。

好在自己的矜儿从小就懂事,不与离儿争宠,从不计较她对谁关心多一点少一点。让她没有为难,只是,心里总归对矜儿有些愧疚的。

可凌子衿脑海中此时只划过这样一个片段,那一年,数九寒天,漫天飞雪飘落,一个幼小的男孩浑身发抖地立在水池边,衣衫单薄,尽管瑟瑟发抖,冷得牙齿发颤,也不肯挪动半步身子。

他一眼望去的,只是那双清澈得不能再清澈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坚强,似乎有着无尽的毅力。这寒冰冻结的严冬,在他眼里好像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那一天,若他记得不错,正是夜离表哥双亲去世的日子。他那时也年幼,去府中探望表哥,看到的就是那样一幕。这么小就承受身心巨大的压力,可表哥却独自支撑,从不喊累,也不皱一丝眉头。那一刻,他是打心底里崇敬起表哥来。

不论外界说他如何性情不定,冷心绝情,在他眼里,始终如一,永远都是那个坚强不屈,隐忍不发,时常对他无意指点,让他豁然开朗的表哥。

既然表哥都能如此坦然面对一切困难,他又怎么不能,他所受的,不过区区小烦事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