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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都是犯罪分子(2 / 2)


“这个结果我已经猜到了。”文宇微微挑动了眉毛,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抛尸者的抛尸方式很大胆,同样也很有想法,能做到这一点的,智商要比9成的杀人犯高多了,所以他在直接证据上掉链子的差错很低。”

“那可怎么办?”

“既然从抛尸现场都找不到直接证据的话,我们就想办法从别的地方找一找线索,你别忘了,这只是抛尸现场,并不是命案发生的第一现场,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是找到命案现场。”

“可是是谁杀的人都不知道,上哪儿去找第一现场啊?”

文良一个头两个大,问道。

“你看这个。”

文宇将叠了个三角的档案交到了文队长的手中,“你看看我叠三角的这页,有什么发现没有?”

文良微微皱眉道,“这档案我已经看过了,陈东在青年时期是个不良青年,很喜欢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所以有很多的案底,不过多数都是小偷小摸,在他老家的公安机关已经处理过了。这都是快20年前的事儿了,大学毕业之后的陈东一直很老实本分,也没有出什么花边新闻了。”

文宇点头道,“的确,从档案上看,这个陈东是一个浪子回头的经典例子,在年轻时候做过一些事情也不是不能谅解。他的小偷小摸中最大的金额是600块钱,而且因为当初犯罪时候未成年的原因,当地的警方对他进行过最严重的处罚也只是15天的行政拘留而已。不过却被陈东的家人花了五千块保释了,就是这起案子。”

他伸出食指,朝着陈东档案末端点了点,“这是2000年的时候,当时还有半个月他才年满18周岁,所以犯案之后并没有受到过于严重的处罚,你看出点什么问题没有?”

文良疑惑的看了看,道:“文顾问,你就别卖关子了,在我看来这案子也没什么问题,警方的处置流程合情合理合法,陈东的认罪态度良好,没啥值得一提的。”

“陈东从14岁时开始就结实了不良少年,经常进行小偷小摸勾当,最小的案子是在1998年,盗窃了出租车一个女乘客的100元人民币,共计作案7起,其中金额最大的案子是2000年的这一起,金额也不过区区600元。”

“你到底想说什么?”文良追问道。

“你看,在陈东所有犯过的案子当中,有没有什么巧合的地方?”

文良咂咂嘴,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终试试探探的回答道:“被盗者都是……女性?”

文顾问打了个响指,道:“确切的说,被偷窃的人均为职业女性。就拿他1998年犯的第一个案子来说,被盗者是一名房地产销售员,他同年做的第二起案子,扒窃金额220元,被盗女性是一名前台小姐,而1999年他作的案子,盗窃的是一名在游戏厅睡着了的收银员……以及他做的最后一起案子,这是一家报社的主编,被盗金额最大,盗窃地点是一家超市。”

“这能说明什么?说明女性的防范意识较差?还是说陈东更喜欢偷窃女性?”

“我最感兴趣的就是这最后一个被扒窃的人,这家报社的女主编。”文宇道,“和其他被扒窃的人不同,这名女主编一开始的报警原因并不是因为发现自己被盗,而是报的骚扰。”

“这好像是一场乌龙,根据这起案子当时侦办的派出所老民警记录,陈东当年是个17岁的孩子,在超市起了歪心思,去偷盗了这名购物的女顾客的随身财务,但偷窃的过程有较多的肢体接触,导致报案人以为陈东是耍流氓的不良青年随后报警,警方抓住陈东后,陈东供述自己并没有耍流氓,而是偷窃。经过一番解释,报警人才知道自己是误会了陈东的作案意图,将报警缘由从骚扰变更为扒窃。因为陈东是多次作案,所以这次民警给出的处分最大,行政拘留。不过也被家人出钱保释了。从那以后,陈东的家人就带陈东来了西北,迁居原因说是怕陈东在和原籍的那些不良青年鬼混。而陈东来了西北之后的确好转了很多,再也没有做过案,而是规规矩矩的读完了大学,也找了个不错的工作。”

文宇摇头道:“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巧合,根据所有报案人的特征来看,陈东当年偷窃的都是年龄在25到30岁之间的职业女性,而且均是上班和下班途中被盗,他们的共同特征并非职业相仿,而是被盗的时候都身穿职业装,工作服。”

文队长越听越觉得荒谬,他道:“文顾问,我承认你破案能力比我强,不过你这脑洞也太大了吧?20来年前的案底,就算放在法院也过了有效诉讼期了,就这几个案底,跟本案之间能有什么关系?难不成陈东当年扒窃的这个女编辑过了18年追到大西北寻仇来了?”

文良觉得可笑,他认为文宇给他说的这一套长篇大论跟本案毫无关系。

“非也,我并没有说是报案人寻仇,而是觉得陈东这个人有病,是这儿的病。”

说话间,他伸出食指戳了文队长左心部位几下,暗喻陈东是个有心理障碍和特殊癖好的人。

“照你这么说的话,当年的那些报案人也的确都是身穿职业装的。不过这能说明陈东有什么癖好?制服诱惑?”

“是的。陈东大学毕业之后换过很多次工作,但全部都是销售类的工作。但其换工作的原因在档案上都没写,所以……”

文良仿佛明白了文宇的意思,他道:“你的意思是,陈东在不懂事儿的时候就偏爱制服女性,然后借着盗窃为理由趁机对女性进行肢体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