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监控画面
第三十五章：监控画面
监控画面中的这名驾驶员眼睛微微眯着，左手扶着方向盘，伸出来的手指夹着一支燃烧了一半的香烟；右手放在挡把上。他在驾驶过程中嘴巴时不时的张开，像是在和什么人进行着交流，但仇阳并没有在他的耳朵上发现蓝牙耳机一类的设备，这证明金杯车的后排有人！
他根据金杯车的行驶时间，又根据金杯车的行驶方向跟踪调取了金杯车的行驶录像，最终监控画面止于一条名叫‘文明路’的小路。
文明路是一条小路，直接连接着省道，接着往前走就到了乡下，这条路上没有监控摄像头，只有几个限速抓拍，但由于这台金杯车全程并没有违章驾驶，所以摄像头并没有抓拍到金杯车的画面。而巧合的是，这条路的监控流量监测的摄像头刚好在几天前坏掉，有关部门还没有来得及对该摄像头进行维修。这就导致了金杯车最终在这条路段消失的结果。
他拿起手机，打算将这个线索告诉文宇，但当他打开通讯录，手指最终还是悬在了文宇的通讯录名字上，迟迟没有拨通。
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很显然，他并不想和文宇共享这个线索，虽然说桌面上的这些监控全都是文宇拜托文良弄到的。
可虽然他没有给文宇打电话，但文宇的电话却在这个时候打进来了。
仇阳微微一愣，皱着眉头按下了接听。
“喂？仇阳啊，监控查完了吗？”果不其然，文宇打来电话第一句问的就是这件事。
“还没有。”仇阳不假思索的选择了说谎。
“没事，我这有点事，一会儿得去南龙商务酒店一趟，监控的事情，你先自己查，如果有什么进展的话给我打电话，对了，你要有时间的话，晚上可以来南龙商务酒店找我。”
一听文宇把调查监控的任务全权交给了自己，仇阳心道一声正合我意，而后疑惑道：“你去那干什么？”
“捉鬼。”文宇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钱江，笑着道。
“神经病。”仇阳道了一声，随后伸手就要挂断电话。
“哎哎哎，你先别挂电话啊，你晚上来这一趟，我有事儿找你！”
“没空。”
他连是什么事儿都没问，就斩钉截铁的拒绝了文宇的请求，很明显，除了寻找艾雪之外，他对文宇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对于他来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去文明路一带寻找那台消失在监控画面里的金杯车。
仇阳从背包里拿出一张纸质版地图，在略作思索之后，拿出笔圈定了一个范围，这便是他要寻找的范围。从监控录像上来看，金杯车消失的地点在文明路，而文明路直接联系的是一条省道，省道又连接着南岭市境内的诸多村落，甚至连通着几个县级市。但他思考一会儿后，直接删除掉了金杯车通往县级市的可能性，直接把目标锁定在了省道3公里到10公里区间的几个村子。
他这么做是有依据的，因为这台金杯车的车身从监控中看比较干净，只有车轮的附近有一些泥土的痕迹，这表明这金杯车经常会走一些烂路，但距离并不是很远。如果金杯车经常开长途的话，那么车身应该会比较脏，整体看上去风尘仆仆的才对。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省道通往其他县级市的路口处，经常会遇到查酒驾的交警，这台车本身就是套牌车，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的。
于是，他拔下了U盘，将笔记本电脑合上，拿起车钥匙便离开了酒店，这台车是他刚到西北的时候从租车平台租的一台jeep牧马人。
……
“靠。”
被仇阳挂了自己的电话后，文宇简直是气儿不打一处来，按理来说，他和仇阳怀着共同的目的不远万里来到西北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寻找艾雪，两个人应该摒弃前嫌互相帮助才对，可是仇阳却根本没有把他自己当回事儿一样，反而对自己永远是这么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他甚至怀疑，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跟文良关系处的不错，能够从交管那边弄来监控录像的话，在4S店门口的时候，他是不是会亲眼看着自己被孙鹏打死？
“拽什么拽？上学的时候还不是隔三差五的被我和郑彬打的跟孙子一样。”文宇过了一把嘴瘾，联想起自己在上大学时和郑彬一起‘gank’仇阳时的样子，心头顿时一股暗爽，只后悔当初自己下手轻了。不过说起当年的事儿，文宇联想到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总觉得有些奇怪。在监控室的时候，仇阳一记手刀直接把自己打晕，在4S店门口的时候，仇阳只用一只手就捏的孙鹏扔掉了手里的扳手，一脚踹去，孙鹏更是倒飞了两三米，种种迹象表明，仇阳是练过的。
而且能够达到这样的地步，绝非一朝一夕可以练成，这和那些所谓的防身术的花拳绣腿不一样，仇阳在打孙鹏时候只用了两招，却让孙鹏坐在地上好几分钟都站不起来，如果仇阳有这样的本事，那么上大学的时候为什么会挨自己和郑彬的打呢？按照他这样的身手，一个人最起码能打自己和郑彬两个吧？
他仔细回想着几年前自己和郑彬‘gank’仇阳时的场景，似乎每一次，仇阳都是在被动防御、被动挨打的状态，一次都没有还手过，难道……当初是他并没有打算还手？
不行，找个机会必须问问他！
钱江驾驶着他的三菱帕杰罗，载着文宇飞驰在南岭市的市区里。
“西北这边还真不错，路上真清静。”
文宇张望着窗外，他们目前所在的位置仍然是南岭市最繁华的的长湖区境内，但是路上的汽车比较少，一个路段上也就能看到一二十汽车，这还得是在赶上红灯的时候，和这宽敞的马路相比，这样的车流量远远达不到堵车的状况。这个车流量就相当于二十年前的中北市一样。
因为西北大部分地区的路况都较为复杂，所以越野车和SUV车型在这里大受欢迎，除了出租车以外，十辆车几乎有6辆都是越野，其余的都是各种款式的城市SUV。而且这里的人似乎对日系车情有独钟，大部分车主购买的都是丰田、尼桑、本田和三菱一类的车型。用钱江的原话来讲，就是：“别看日本车的‘车皮子’薄，但是真‘耐造’，没那么娇气！”
“是，和京城比确实很不错。”钱江回答道。
“你去过京城啊？”
“是啊，我之前在京城打过工，那个地方工资高，但是存不下钱，还不如来这种小地方呢，呵呵。”钱江的双手握着方向盘，跟文宇聊着，“文顾问，你为什么来西北啊？”
“哦，来这边办点事情。”文宇回答道，他并没有把事情说的那么详细。
“你是来办案的吧？我听你刚才在电话里跟你朋友说查什么监控，是刑事案件？当然……如果案子保密的话就别告诉我了，我就是好奇而已，哈哈……”
一番交流下来，文宇对钱江并没有什么防备心理，因为从言谈举止中他都看出钱江是一个挺老实本分的人，“算是刑事案件吧，找个失踪人口。”
略作思考之后，文宇选择用这样的方式回答他。
“在西北失踪了？”钱江听完后略微惊讶，紧接着脑袋摇晃的像拨浪鼓一样，“在这个地界失踪了可不好找啊。”
“为什么这么说？”文宇不经意的皱了皱眉头问道。
“文顾问，大西北是出了名的荒，咱们现在在的地界算是经济发展比较好的地方了，但是西北的大多数地方经济都比较落后，很多没有被开发的山区和荒凉地，毫不夸张的说，有很多贫困的地区甚至连手机都没见过，到现在想跟外界联系都要走很远的路去用公用电话打。而且这边的治安有的地方比较乱，像啥人贩子啊之类的都喜欢往这边流窜，如果人是被拐卖了，被卖到哪个山沟沟里，您就放心吧，绝对找不着。”
钱江的一番话虽然让文宇心里咯噔一声，但说的却是真实存在的事实。
在他从警时，警界曾流传这么一句俏皮话，失踪人口八百万，唯独西北占一半。意思是说，我国现在每年都会有八百到一千万左右的失踪人口，但西北这边占有的比例很高，虽然不至于达到俏皮话里‘一半’这么夸张的地步，但也足以说明大西北失踪人口占有的比例之高了。
其根本原因，还是因为这边的经济发展较为落后的原因，安防摄像头并不普及，没有被开发的地方太多，警力跟不上。在山沟沟里丢了个孩子，你可能三天三夜都找不到，但如果你在帝都丢了个钱包，警察同志分分钟给你找到，没准还能顺手端个贼窝。并不是说西北的警方不给力，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发展的问题。如果西北这边也能做到和帝都一样‘每走十米就有八个摄像头’的话，这边的警方也能分分钟破案。
“这边的人贩子有那么多吗？”
“当然有。”钱江彻底打开了话匣子，“我没当店长之前，也在西北连锁酒店的其他分店里面工作，有好多次警察来到我们店里抓捕逃犯。有贩毒的、有卖淫的、有走私的，最多的就是人贩子了，光是我亲眼看见的，就快不下20起了。我记得几年前有一对中年男女带着两个孩子来开房，穿的挺华丽的，南方口音。一个孩子还在吃奶，另外一个孩子应该上幼儿园，我还挺羡慕他们呢……结果警察来了我才知道，都是假的。这俩人根本不是夫妻，身份证都是假的。岁数大的孩子是被拐来的，刚会吃奶的孩子是他们从人家的摇篮车里偷来的，把人家父母都给急死了……你说这帮人贩子缺不缺德？”
监控画面中的这名驾驶员眼睛微微眯着，左手扶着方向盘，伸出来的手指夹着一支燃烧了一半的香烟；右手放在挡把上。他在驾驶过程中嘴巴时不时的张开，像是在和什么人进行着交流，但仇阳并没有在他的耳朵上发现蓝牙耳机一类的设备，这证明金杯车的后排有人！
他根据金杯车的行驶时间，又根据金杯车的行驶方向跟踪调取了金杯车的行驶录像，最终监控画面止于一条名叫‘文明路’的小路。
文明路是一条小路，直接连接着省道，接着往前走就到了乡下，这条路上没有监控摄像头，只有几个限速抓拍，但由于这台金杯车全程并没有违章驾驶，所以摄像头并没有抓拍到金杯车的画面。而巧合的是，这条路的监控流量监测的摄像头刚好在几天前坏掉，有关部门还没有来得及对该摄像头进行维修。这就导致了金杯车最终在这条路段消失的结果。
他拿起手机，打算将这个线索告诉文宇，但当他打开通讯录，手指最终还是悬在了文宇的通讯录名字上，迟迟没有拨通。
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很显然，他并不想和文宇共享这个线索，虽然说桌面上的这些监控全都是文宇拜托文良弄到的。
可虽然他没有给文宇打电话，但文宇的电话却在这个时候打进来了。
仇阳微微一愣，皱着眉头按下了接听。
“喂？仇阳啊，监控查完了吗？”果不其然，文宇打来电话第一句问的就是这件事。
“还没有。”仇阳不假思索的选择了说谎。
“没事，我这有点事，一会儿得去南龙商务酒店一趟，监控的事情，你先自己查，如果有什么进展的话给我打电话，对了，你要有时间的话，晚上可以来南龙商务酒店找我。”
一听文宇把调查监控的任务全权交给了自己，仇阳心道一声正合我意，而后疑惑道：“你去那干什么？”
“捉鬼。”文宇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钱江，笑着道。
“神经病。”仇阳道了一声，随后伸手就要挂断电话。
“哎哎哎，你先别挂电话啊，你晚上来这一趟，我有事儿找你！”
“没空。”
他连是什么事儿都没问，就斩钉截铁的拒绝了文宇的请求，很明显，除了寻找艾雪之外，他对文宇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对于他来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去文明路一带寻找那台消失在监控画面里的金杯车。
仇阳从背包里拿出一张纸质版地图，在略作思索之后，拿出笔圈定了一个范围，这便是他要寻找的范围。从监控录像上来看，金杯车消失的地点在文明路，而文明路直接联系的是一条省道，省道又连接着南岭市境内的诸多村落，甚至连通着几个县级市。但他思考一会儿后，直接删除掉了金杯车通往县级市的可能性，直接把目标锁定在了省道3公里到10公里区间的几个村子。
他这么做是有依据的，因为这台金杯车的车身从监控中看比较干净，只有车轮的附近有一些泥土的痕迹，这表明这金杯车经常会走一些烂路，但距离并不是很远。如果金杯车经常开长途的话，那么车身应该会比较脏，整体看上去风尘仆仆的才对。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省道通往其他县级市的路口处，经常会遇到查酒驾的交警，这台车本身就是套牌车，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的。
于是，他拔下了U盘，将笔记本电脑合上，拿起车钥匙便离开了酒店，这台车是他刚到西北的时候从租车平台租的一台jeep牧马人。
……
“靠。”
被仇阳挂了自己的电话后，文宇简直是气儿不打一处来，按理来说，他和仇阳怀着共同的目的不远万里来到西北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寻找艾雪，两个人应该摒弃前嫌互相帮助才对，可是仇阳却根本没有把他自己当回事儿一样，反而对自己永远是这么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他甚至怀疑，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跟文良关系处的不错，能够从交管那边弄来监控录像的话，在4S店门口的时候，他是不是会亲眼看着自己被孙鹏打死？
“拽什么拽？上学的时候还不是隔三差五的被我和郑彬打的跟孙子一样。”文宇过了一把嘴瘾，联想起自己在上大学时和郑彬一起‘gank’仇阳时的样子，心头顿时一股暗爽，只后悔当初自己下手轻了。不过说起当年的事儿，文宇联想到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总觉得有些奇怪。在监控室的时候，仇阳一记手刀直接把自己打晕，在4S店门口的时候，仇阳只用一只手就捏的孙鹏扔掉了手里的扳手，一脚踹去，孙鹏更是倒飞了两三米，种种迹象表明，仇阳是练过的。
而且能够达到这样的地步，绝非一朝一夕可以练成，这和那些所谓的防身术的花拳绣腿不一样，仇阳在打孙鹏时候只用了两招，却让孙鹏坐在地上好几分钟都站不起来，如果仇阳有这样的本事，那么上大学的时候为什么会挨自己和郑彬的打呢？按照他这样的身手，一个人最起码能打自己和郑彬两个吧？
他仔细回想着几年前自己和郑彬‘gank’仇阳时的场景，似乎每一次，仇阳都是在被动防御、被动挨打的状态，一次都没有还手过，难道……当初是他并没有打算还手？
不行，找个机会必须问问他！
钱江驾驶着他的三菱帕杰罗，载着文宇飞驰在南岭市的市区里。
“西北这边还真不错，路上真清静。”
文宇张望着窗外，他们目前所在的位置仍然是南岭市最繁华的的长湖区境内，但是路上的汽车比较少，一个路段上也就能看到一二十汽车，这还得是在赶上红灯的时候，和这宽敞的马路相比，这样的车流量远远达不到堵车的状况。这个车流量就相当于二十年前的中北市一样。
因为西北大部分地区的路况都较为复杂，所以越野车和SUV车型在这里大受欢迎，除了出租车以外，十辆车几乎有6辆都是越野，其余的都是各种款式的城市SUV。而且这里的人似乎对日系车情有独钟，大部分车主购买的都是丰田、尼桑、本田和三菱一类的车型。用钱江的原话来讲，就是：“别看日本车的‘车皮子’薄，但是真‘耐造’，没那么娇气！”
“是，和京城比确实很不错。”钱江回答道。
“你去过京城啊？”
“是啊，我之前在京城打过工，那个地方工资高，但是存不下钱，还不如来这种小地方呢，呵呵。”钱江的双手握着方向盘，跟文宇聊着，“文顾问，你为什么来西北啊？”
“哦，来这边办点事情。”文宇回答道，他并没有把事情说的那么详细。
“你是来办案的吧？我听你刚才在电话里跟你朋友说查什么监控，是刑事案件？当然……如果案子保密的话就别告诉我了，我就是好奇而已，哈哈……”
一番交流下来，文宇对钱江并没有什么防备心理，因为从言谈举止中他都看出钱江是一个挺老实本分的人，“算是刑事案件吧，找个失踪人口。”
略作思考之后，文宇选择用这样的方式回答他。
“在西北失踪了？”钱江听完后略微惊讶，紧接着脑袋摇晃的像拨浪鼓一样，“在这个地界失踪了可不好找啊。”
“为什么这么说？”文宇不经意的皱了皱眉头问道。
“文顾问，大西北是出了名的荒，咱们现在在的地界算是经济发展比较好的地方了，但是西北的大多数地方经济都比较落后，很多没有被开发的山区和荒凉地，毫不夸张的说，有很多贫困的地区甚至连手机都没见过，到现在想跟外界联系都要走很远的路去用公用电话打。而且这边的治安有的地方比较乱，像啥人贩子啊之类的都喜欢往这边流窜，如果人是被拐卖了，被卖到哪个山沟沟里，您就放心吧，绝对找不着。”
钱江的一番话虽然让文宇心里咯噔一声，但说的却是真实存在的事实。
在他从警时，警界曾流传这么一句俏皮话，失踪人口八百万，唯独西北占一半。意思是说，我国现在每年都会有八百到一千万左右的失踪人口，但西北这边占有的比例很高，虽然不至于达到俏皮话里‘一半’这么夸张的地步，但也足以说明大西北失踪人口占有的比例之高了。
其根本原因，还是因为这边的经济发展较为落后的原因，安防摄像头并不普及，没有被开发的地方太多，警力跟不上。在山沟沟里丢了个孩子，你可能三天三夜都找不到，但如果你在帝都丢了个钱包，警察同志分分钟给你找到，没准还能顺手端个贼窝。并不是说西北的警方不给力，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发展的问题。如果西北这边也能做到和帝都一样‘每走十米就有八个摄像头’的话，这边的警方也能分分钟破案。
“这边的人贩子有那么多吗？”
“当然有。”钱江彻底打开了话匣子，“我没当店长之前，也在西北连锁酒店的其他分店里面工作，有好多次警察来到我们店里抓捕逃犯。有贩毒的、有卖淫的、有走私的，最多的就是人贩子了，光是我亲眼看见的，就快不下20起了。我记得几年前有一对中年男女带着两个孩子来开房，穿的挺华丽的，南方口音。一个孩子还在吃奶，另外一个孩子应该上幼儿园，我还挺羡慕他们呢……结果警察来了我才知道，都是假的。这俩人根本不是夫妻，身份证都是假的。岁数大的孩子是被拐来的，刚会吃奶的孩子是他们从人家的摇篮车里偷来的，把人家父母都给急死了……你说这帮人贩子缺不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