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报警
第一百零四章：报警
早在文宇把杨艳从房梁上弄下来试探脉搏的时候，他就觉得事情恐怕没有自杀这么简单。通过杨艳尸体呈现出来的状态来看，杨艳的确符合窒息身亡的特征，但是尸体上的一些细节却表示了她不是自己上吊自杀的。首先是她的颈部，虽然的确有上吊时绳索留下的勒痕，但是在勒痕的下方却有被擦伤的痕迹，这就表明在杨艳真正的死因并非上吊自杀，而是有人在将她用绳索勒死以后挂在房梁上，伪造的自杀现场。
……
“是谁报警？”
下午两点，太阳高照，山里的雾气在烈日的照射下消散殆尽，山里头的气温也暖和不少，一辆白色的面包警车开了一个多小时的山路，风尘仆仆的从派出所赶来，面包车上下来三个民警，为首的是一个头发稀少，大腹便便、面色黝黑的中年胖警官，长相凶神恶煞，看表情像极了水浒传里面的黑旋风李逵，可是说话的声音却是和风细雨的。
三个民警下车以后直奔大院而来，文宇等人当即起身，往前迎道：“是我。”
“谁死了？”
为首的警察一边说着，一边在文宇等人的指引下往屋里走去，一看到躺在床上的尸体，几个人皱起了眉头，在这样穷乡僻壤的山区里，人命案子其实不少，但大部分都是失足坠崖，或者是运气不好被山上掉落的石头砸死的，以这样的形式死在自己家里的‘自杀案’并不多见。
“死者名叫杨艳，是他的妻子。”文宇道，“我发现死者的时候是在一个半小时之前，现在死者死亡时间大概三个半小时，死因是窒息。但是因为没有进行过进一步的尸检，生前遭遇了什么，身体上是否有外伤，我也不清楚。”
文宇说话的过程中，几名刑警纷纷把目光从尸体转移到了文宇的身上，这简短的几句话，让胖警察一下子就听出对方是一个行家，连忙问：“请问您是……？”
“中北市刑警大队刑侦顾问，文宇，这次来盘龙村是来度假的，无意间遇到了这个案子。”文宇伸出手，主动与这个胖警察握手。
在他交代完自己的身份时，王老汉的脸色忽然阴晴不定，他指着文宇道：“你……你是警察？”
“严格上来说我只是个顾问，已经不算体制内的人了。”
“这位是？”
“这位是我的朋友姚薇，和我一起来的。”
胖警察看到王老汉的时候打了个招呼，可见他是认识王老汉的，所以也没有做过多的介绍，只是问道：“王叔，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听说杨艳死了才过来的。”
“行，王叔，一会儿得麻烦你一下您，我们要了解一下这家的情况。”胖警察拿出执法记录仪，对着尸体和周围拍了一通，咂嘴道，“这应该是自杀吧？”
一名瘦警察走到旁边，小声对胖警察道：“我看也像自杀。”
这时，警方开始环顾打量起案发现场的情景，房梁的正下方摆着一个木凳，木凳横着倒在地上，倾斜倒在绳索的正下方。半截黑色的绳子打了一个套结，拴在房梁上耷拉着半截，在风的吹动下一晃一晃的。
“她不是自杀。”
文宇忽然沉声道，紧接着给这个胖警察使了个眼色，胖警察心领神会的与文宇走出了屋子，找到一处没人听到的地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安全套。
“这是……”
“这是灶台上面的安全套。”文宇指了指门口的灶台上那个蓝色的小盒子，“我怀疑，杨艳可能是被人从外地拐卖来的走失人口。刚才你看见的那个叫王翰的人，是这家男主人的儿子，从小得过脑瘫，智力有缺陷，相当于三岁小孩的智力，娶不到老婆，这个杨艳的长相还不错，很有可能是被拐来的。”
“那这个……”胖警察接过文宇递过去的东西。
“卖淫。”文宇沉声道，“我在来这里的时候，王翰管我要钱，说给了钱才能去‘看望’他老婆，这证明在我过来之前，应该有过不少男人来这里‘看望’过她的老婆。只是因为王翰智力有缺陷，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这家的男主人王大发今年快六十岁了，没有什么收入来源，但是却要养活一家六口人，我想逼迫杨艳卖淫的，应该就是王大发，也就是杨艳的公公。”
在偏远的地区，嫖娼卖淫的事情因为警力不够的原因，难免会有一些漏网之鱼从事这样的勾当。但是像文宇所说，公公逼迫自己儿媳卖淫的事情还是闻所未闻。但一想到这家人真实的生活情况，和这里家徒四壁的场景来看，倒是也不难想通了。
“文顾问，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杨艳也未必是自杀，有可能是受不了这样的日子对生活绝望自杀也不一定。”
“不。”文宇摇头道，“杨艳已经来这里了八年，生下四子，并且因为这八年里遭受到了不少的折磨，精神状态比较差。如果想要自杀的话早就自杀了，没有必要等到今天。况且她脖子上的勒痕有问题，勒痕直接到了耳后，如果是自己上吊而死的话，绳索的勒痕最多只会到下颈的部位，绝对到不了耳后。所以我看她的样子，更像是被人在身后用绳索活活累死的，在她被勒死之后，将绳索挂在了房梁上，伪造设计了这样一个自杀的现场。”
光凭这个原因，并不足以成为支撑文宇认定她是他杀的直接证据，最关键的证据是：“我刚刚在进入屋子的时候，看到死者当时是光着脚的。死者的脚步非常粗糙，而且我进屋到现在也没有看到死者的鞋子。我想，应该是这一家人怕死者穿鞋逃跑，所以才会常年不给她鞋子穿的原因。虽然她的脚非常粗糙，但是脚底板却非常干净。这证明杨艳平时都是躺在床上的，几乎不会下地走动，所以才会导致她的脚底板非常赶紧。可是她上吊的地方位于房子的正中央的部位，周围的地面上比较脏，如果她搬起凳子要上吊，至少也要下地走动几步，也就是说势必会导致她的脚底板沾染上一些尘土。可她的脚底板却非常赶紧，证明她生前并没有下过地。”
“文顾问，高人啊！”胖警察见文宇把案件推理的娓娓道来，眼睛都有些发亮，“听你这推理过程实在是太精彩了，你继续说说你的观点！”
“见笑了。”文宇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话锋一转道，“李所长，咱们的法医在哪里？”
“法医？”胖警察摇了摇头道，“我们就是一个乡镇派出所，现在全所的警力都在这儿了，哪有什么法医？”
“不是吧？咱们派出所，只有三个人吗？”
“咳。”胖警察有些不好意思道，“是的，我是所长，刚刚那个开车的是副所长。”
“合着……只有那个拿执法记录仪的是民警？”
“不，他是我们财务处主任。”
文宇汗颜，没想到这个派出所的警力少的可怜，可笑的是全派出所上下只有三个人，居然煞有介事的设立了一个‘财务处’，这倒是让人未免有些哭笑不得了，“可是出了人命案子咱们得验尸啊……！”
“文顾问，这个你放心。”胖警察给文宇吃了一颗定心丸，“像这种案子，我们一般就是来确定勘察下现场，然后自己办理不了就往上级部门打报告，到时候县里的刑警大队会接手这个案子。我们只要把尸体接回去就够了。”
文宇一听就觉得不靠谱，如果杨艳是自杀也就算了，可关键的是杨艳是被他杀的。在一起刑案的侦破过程中，每一分每一秒对于案件都是弥足珍贵的。这大山深处的村子偏僻，又没有一个摄像头，破案一定要迅速，否则真正的凶手往山沟沟里一钻，十有八九这个案子就要成为悬案。他自己本身就在刑侦部门工作过，他知道一个案子从受理到提交需要多长时间，这个案子根本不能再拖下去了，当务之急是必须让法医即刻验尸、勘察现场、把所有的当事人带回警察局录口供才行！
“王大发呢？”就在这时，王老汉从屋里出来问道，“他出去那么久，也该回来了。”
几个警察皱着眉头，他们都知道王大发是死者的公公，根据文宇的说法，这个王大发还逼迫自己的儿媳妇卖淫，这个时候王大发竟然不知所踪实在令人怀疑，“难不成凶手是王大发吗？”
胖警察自言自语了一声，紧接着便派了一个民警出去：“你去找一个村民陪着你围着村子里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王大发。”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杨艳的死，似乎最有作案嫌疑的人就是到目前为止都没有露面的王大发了。虽然说王大发的嫌疑很大，但是文宇却并不这么认为，因为根据仇阳的描述，王大发有一只眼睛是瞎掉的，有一条腿也是残疾，虽然说他的确有勒死杨艳的本事，可是他却根本无法把杨艳给挂到绳索上。
“王叔，王大发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
胖警察也知道，这个案子如果移交给上级部门很可能会耽误案情，于是便打算先把自己能做的事情做了。
“他是个挺孤僻的人，脾气不好，在村子里面属于不太好惹的那种。”
“刚才文顾问说，杨艳存在卖淫的行为，这件事儿你了解过吗？”
“我不清楚，不清楚。”一提到这个话题，王老汉的表情便紧张起来，实际上，他在这个村子里生活了一辈子，谁家是什么情况米有比他更清楚的了。可是他这个人是个老好人，谁都不愿意去得罪，对于村子里的一些事情他都是保持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杨艳的真实来历，以及王大发逼迫杨艳背地里都做了些什么，王老汉也耳濡目染听很多村民提起过。
早在文宇把杨艳从房梁上弄下来试探脉搏的时候，他就觉得事情恐怕没有自杀这么简单。通过杨艳尸体呈现出来的状态来看，杨艳的确符合窒息身亡的特征，但是尸体上的一些细节却表示了她不是自己上吊自杀的。首先是她的颈部，虽然的确有上吊时绳索留下的勒痕，但是在勒痕的下方却有被擦伤的痕迹，这就表明在杨艳真正的死因并非上吊自杀，而是有人在将她用绳索勒死以后挂在房梁上，伪造的自杀现场。
……
“是谁报警？”
下午两点，太阳高照，山里的雾气在烈日的照射下消散殆尽，山里头的气温也暖和不少，一辆白色的面包警车开了一个多小时的山路，风尘仆仆的从派出所赶来，面包车上下来三个民警，为首的是一个头发稀少，大腹便便、面色黝黑的中年胖警官，长相凶神恶煞，看表情像极了水浒传里面的黑旋风李逵，可是说话的声音却是和风细雨的。
三个民警下车以后直奔大院而来，文宇等人当即起身，往前迎道：“是我。”
“谁死了？”
为首的警察一边说着，一边在文宇等人的指引下往屋里走去，一看到躺在床上的尸体，几个人皱起了眉头，在这样穷乡僻壤的山区里，人命案子其实不少，但大部分都是失足坠崖，或者是运气不好被山上掉落的石头砸死的，以这样的形式死在自己家里的‘自杀案’并不多见。
“死者名叫杨艳，是他的妻子。”文宇道，“我发现死者的时候是在一个半小时之前，现在死者死亡时间大概三个半小时，死因是窒息。但是因为没有进行过进一步的尸检，生前遭遇了什么，身体上是否有外伤，我也不清楚。”
文宇说话的过程中，几名刑警纷纷把目光从尸体转移到了文宇的身上，这简短的几句话，让胖警察一下子就听出对方是一个行家，连忙问：“请问您是……？”
“中北市刑警大队刑侦顾问，文宇，这次来盘龙村是来度假的，无意间遇到了这个案子。”文宇伸出手，主动与这个胖警察握手。
在他交代完自己的身份时，王老汉的脸色忽然阴晴不定，他指着文宇道：“你……你是警察？”
“严格上来说我只是个顾问，已经不算体制内的人了。”
“这位是？”
“这位是我的朋友姚薇，和我一起来的。”
胖警察看到王老汉的时候打了个招呼，可见他是认识王老汉的，所以也没有做过多的介绍，只是问道：“王叔，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听说杨艳死了才过来的。”
“行，王叔，一会儿得麻烦你一下您，我们要了解一下这家的情况。”胖警察拿出执法记录仪，对着尸体和周围拍了一通，咂嘴道，“这应该是自杀吧？”
一名瘦警察走到旁边，小声对胖警察道：“我看也像自杀。”
这时，警方开始环顾打量起案发现场的情景，房梁的正下方摆着一个木凳，木凳横着倒在地上，倾斜倒在绳索的正下方。半截黑色的绳子打了一个套结，拴在房梁上耷拉着半截，在风的吹动下一晃一晃的。
“她不是自杀。”
文宇忽然沉声道，紧接着给这个胖警察使了个眼色，胖警察心领神会的与文宇走出了屋子，找到一处没人听到的地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安全套。
“这是……”
“这是灶台上面的安全套。”文宇指了指门口的灶台上那个蓝色的小盒子，“我怀疑，杨艳可能是被人从外地拐卖来的走失人口。刚才你看见的那个叫王翰的人，是这家男主人的儿子，从小得过脑瘫，智力有缺陷，相当于三岁小孩的智力，娶不到老婆，这个杨艳的长相还不错，很有可能是被拐来的。”
“那这个……”胖警察接过文宇递过去的东西。
“卖淫。”文宇沉声道，“我在来这里的时候，王翰管我要钱，说给了钱才能去‘看望’他老婆，这证明在我过来之前，应该有过不少男人来这里‘看望’过她的老婆。只是因为王翰智力有缺陷，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这家的男主人王大发今年快六十岁了，没有什么收入来源，但是却要养活一家六口人，我想逼迫杨艳卖淫的，应该就是王大发，也就是杨艳的公公。”
在偏远的地区，嫖娼卖淫的事情因为警力不够的原因，难免会有一些漏网之鱼从事这样的勾当。但是像文宇所说，公公逼迫自己儿媳卖淫的事情还是闻所未闻。但一想到这家人真实的生活情况，和这里家徒四壁的场景来看，倒是也不难想通了。
“文顾问，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杨艳也未必是自杀，有可能是受不了这样的日子对生活绝望自杀也不一定。”
“不。”文宇摇头道，“杨艳已经来这里了八年，生下四子，并且因为这八年里遭受到了不少的折磨，精神状态比较差。如果想要自杀的话早就自杀了，没有必要等到今天。况且她脖子上的勒痕有问题，勒痕直接到了耳后，如果是自己上吊而死的话，绳索的勒痕最多只会到下颈的部位，绝对到不了耳后。所以我看她的样子，更像是被人在身后用绳索活活累死的，在她被勒死之后，将绳索挂在了房梁上，伪造设计了这样一个自杀的现场。”
光凭这个原因，并不足以成为支撑文宇认定她是他杀的直接证据，最关键的证据是：“我刚刚在进入屋子的时候，看到死者当时是光着脚的。死者的脚步非常粗糙，而且我进屋到现在也没有看到死者的鞋子。我想，应该是这一家人怕死者穿鞋逃跑，所以才会常年不给她鞋子穿的原因。虽然她的脚非常粗糙，但是脚底板却非常干净。这证明杨艳平时都是躺在床上的，几乎不会下地走动，所以才会导致她的脚底板非常赶紧。可是她上吊的地方位于房子的正中央的部位，周围的地面上比较脏，如果她搬起凳子要上吊，至少也要下地走动几步，也就是说势必会导致她的脚底板沾染上一些尘土。可她的脚底板却非常赶紧，证明她生前并没有下过地。”
“文顾问，高人啊！”胖警察见文宇把案件推理的娓娓道来，眼睛都有些发亮，“听你这推理过程实在是太精彩了，你继续说说你的观点！”
“见笑了。”文宇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话锋一转道，“李所长，咱们的法医在哪里？”
“法医？”胖警察摇了摇头道，“我们就是一个乡镇派出所，现在全所的警力都在这儿了，哪有什么法医？”
“不是吧？咱们派出所，只有三个人吗？”
“咳。”胖警察有些不好意思道，“是的，我是所长，刚刚那个开车的是副所长。”
“合着……只有那个拿执法记录仪的是民警？”
“不，他是我们财务处主任。”
文宇汗颜，没想到这个派出所的警力少的可怜，可笑的是全派出所上下只有三个人，居然煞有介事的设立了一个‘财务处’，这倒是让人未免有些哭笑不得了，“可是出了人命案子咱们得验尸啊……！”
“文顾问，这个你放心。”胖警察给文宇吃了一颗定心丸，“像这种案子，我们一般就是来确定勘察下现场，然后自己办理不了就往上级部门打报告，到时候县里的刑警大队会接手这个案子。我们只要把尸体接回去就够了。”
文宇一听就觉得不靠谱，如果杨艳是自杀也就算了，可关键的是杨艳是被他杀的。在一起刑案的侦破过程中，每一分每一秒对于案件都是弥足珍贵的。这大山深处的村子偏僻，又没有一个摄像头，破案一定要迅速，否则真正的凶手往山沟沟里一钻，十有八九这个案子就要成为悬案。他自己本身就在刑侦部门工作过，他知道一个案子从受理到提交需要多长时间，这个案子根本不能再拖下去了，当务之急是必须让法医即刻验尸、勘察现场、把所有的当事人带回警察局录口供才行！
“王大发呢？”就在这时，王老汉从屋里出来问道，“他出去那么久，也该回来了。”
几个警察皱着眉头，他们都知道王大发是死者的公公，根据文宇的说法，这个王大发还逼迫自己的儿媳妇卖淫，这个时候王大发竟然不知所踪实在令人怀疑，“难不成凶手是王大发吗？”
胖警察自言自语了一声，紧接着便派了一个民警出去：“你去找一个村民陪着你围着村子里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王大发。”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杨艳的死，似乎最有作案嫌疑的人就是到目前为止都没有露面的王大发了。虽然说王大发的嫌疑很大，但是文宇却并不这么认为，因为根据仇阳的描述，王大发有一只眼睛是瞎掉的，有一条腿也是残疾，虽然说他的确有勒死杨艳的本事，可是他却根本无法把杨艳给挂到绳索上。
“王叔，王大发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
胖警察也知道，这个案子如果移交给上级部门很可能会耽误案情，于是便打算先把自己能做的事情做了。
“他是个挺孤僻的人，脾气不好，在村子里面属于不太好惹的那种。”
“刚才文顾问说，杨艳存在卖淫的行为，这件事儿你了解过吗？”
“我不清楚，不清楚。”一提到这个话题，王老汉的表情便紧张起来，实际上，他在这个村子里生活了一辈子，谁家是什么情况米有比他更清楚的了。可是他这个人是个老好人，谁都不愿意去得罪，对于村子里的一些事情他都是保持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杨艳的真实来历，以及王大发逼迫杨艳背地里都做了些什么，王老汉也耳濡目染听很多村民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