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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为伊消得人憔悴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为伊消得人憔悴

张森汶这才将一颗心放宽了,继续叫道:“是我呀!莹莹,之前是我不对。你难道忘了吗?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次你走了,我是食不下咽就寝难安,求你和我一起去了吧!我不管你是人是鬼还是妖,我只认你是我的妻子!”

这时就见蒋莹莹从里面走出来,张森汶连忙迎了上去。他俩见面后真是又惊又喜,抱在一起痛哭不止。于是张森汶就在这个破庙里住了五六天,和蒋莹莹真有说不尽的贴己话。

一天,蒋莹莹突然对张森汶说:“森汶,你回去吧!你在这儿住长了,母亲会惦记的。”

张森汶很感意外:“怎么?你要赶我走吗?”

蒋莹莹心中也十分不舍,她按捺下心中的苦楚,颤声道:“不,森汶,你还是回去吧。到家后,你会再见到我的。不然的话,我们今生今世再也不能在一起了。”于是张森汶只得同蒋莹莹依依惜别。

张森汶赶了几天的路,快到家门口了,只听村里传出一片哭嚎之声,只见许多人身穿孝服抬着口棺材由村里走出。张森汶上前一打听,原来是殡葬本村的张老太太,她八十多岁了,是几天前老死的。

张森汶刚进家门,就见蚊帐中侧卧着一人,张森汶以为是母亲。不料上前一看,却是自己的妻子蒋莹莹。

只见蒋莹莹挪动了一下身子,睁开了眼睛,缓缓地坐起身子,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一下腰,见张森汶站在床前,便对张森汶说:“森汶原来是早起床了,母亲起来了吗?她昨晚睡觉时腰痛得厉害,现在好些了吗?”张森汶惊得睁大了眼睛,傻呆呆地看着蒋莹莹。

他不知这是什么缘故,但蒋莹莹就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脸色红润,完全不是鬼魅之态,心中也格外高兴。蒋莹莹这时也是一问三不知,张森汶看到大家相安无事,也就把这件事搁下不问了。

他过了几天快活日子,才想起来要来报答伏地道人这位恩人。他想起我们分别时我说我们的行程是一路往西,便也一路往西地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我们。

他本来走了三天都想放弃了,没想到在酒店遇到了我们。

我朝伏地道人看了一眼,见他还是没什么表示,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蒋莹莹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伏地道人问道:“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被他问得一愣,反问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见过那蒋莹莹。”

伏地道人叹了口气道:“看来你的历练还不够。”他又转头对张森汶道:“你不必太过担心,尊夫人其实是走了一遭冤枉地狱。”

张森汶不懂事什么意思,便疑惑地望着我们,此时我大概知道伏地道人要表达的意思了。

伏地道人道:“我那天去找蒋莹莹,她已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我讲清楚了。原来,半年前阎王差小鬼卒来阳界拿蒋莹莹,要拿的乃是八十多岁的张老太太。谁知小鬼卒却稀里糊涂地把张森汶的妻子当张老太太拿入了阴府。后来阎王在复查生死簿时发现拿错了人,便重责了那小鬼几十棍,又遣他把张老太太拿入阴府。然后又将蒋莹莹的魂魄送还了阳间。”

张森汶好歹也是学了唯物主义和马克思主义十几年的人,对这一套一时半会有点难以接受。我知道伏地道人看他迂腐,故意夸大了跟他说,地面以下有没有阎王,连我们这些做道士的都不知道。

张森汶疑惑了一会,但依旧千恩万谢地跟我们表达了感谢。

我们辞谢了张森汶,依旧一路往西。

这日,我和伏地道人走入了一处山林,直到日暮夕阳,都还没有走出来。我估摸着是要睡在这山林之中了,便道:“前辈,天快黑了,只怕有野兽会出没伤人。我们还是先别找出路了,找个能睡得地方才要紧。”

伏地道人也点了点头道:“我们找找有没有山洞或者平整安全的地方。”

我们没走出几步,果真有一个黑黢黢的山洞在我们面前。这时已经星幕低垂,山洞内就更显得一团漆黑,难以辨识出有什么东西。

伏地道人用驱火术燃起一根木棒,往山洞里丢去。山洞顿时变得明亮堂皇,我仔细看了看,里面并没有什么异物,只是地上还有一些水,可能里面有些阴湿。

这可是意外之喜,我和伏地道人赶紧进了山洞,燃起了柴火,顿时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人一放松警惕,就容易感到饥饿。

山洞内静悄悄的,我的肚子忽然“咕噜”叫了一声,我尴尬地朝伏地道人笑笑道:“没事,我的肚子每次都这样,没饿就开始瞎叫唤,可丢人了。”

伏地道人道:“走了一天你也该饿了,这时我也觉得有些饿,你一人在这守着,如果遇到危险千万不要硬拼,我出去找些吃的。”我还想挽留他,但一想他法力高强,山林中的野兽不是他的对手,便看着他走了。

我心中忽然燃起了一丝温暖,我和伏地道人这些天的朝夕相处下来,心中已经认定他是我的师父了。虽然伏地道人很多时候都迂腐不通,还爱卖关子,但对我是真心相待。如果不是为了让我提高道法,也不会那么麻烦地和我走遍这许多的地方。

想到这里,我又有点奇怪伏天道人为什么要传我道术的问题了,难道是为了青山吗?青山说我们千年之前见过,那我们千年之前是朋友还是宿敌呢?

我心中只求我们之前千万别有什么过节,比如说我抢过他的老婆之类的,他这一世要来找我报仇,我那三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可一个都不想丢啊!再加上我又打不过他,我可不想眼睁睁看着老婆被人抢走。

我想着想着,不禁出了神,我忽然感受到放在地上的手背上掠过一丝滑腻的触感,我不禁打了一个寒噤,全身汗毛直竖,朝黑暗中喝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