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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第217节(2 / 2)


  雷东川:“你救了我弟,送你辆车不算什么。”

  多杰还是摇头:“不行,你弟弟说了,他要让郎卡送我一辆车。”

  雷东川:“……”

  雷东川挑眉:“他跟郎卡,很熟?”

  多杰奇怪道:“他没跟你说吗,我们打算先和郎卡做朋友,然后从郎卡身上赚钱,我做不到,小雷说他可以,而且郎卡很喜欢他,上次去吃饭的时候,一直在跟他说话。”

  雷东川越听越不对劲,伸手搭在多杰肩膀上带着他往外面走了走,低声问道:“怎么回事,你仔细跟我说说?”

  生意的事儿太复杂了,多杰重复不过来,再加上汉话说得半生不熟的,比划着好歹跟雷东川讲了个大概。雷东川一直到最后才听明白,大概是他们三方一起有个什么协议合作,他对生意上的事不怎么在意,注意力更多放在了郎卡身上。

  雷东川问道:“郎卡这人怎么样?我来的时候听到了一些传言。”

  多杰眼一提这个就来劲儿,但是摸了摸脸上刚长出一点的胡子,有些纠结。

  雷东川见他为难,开口道:“没事,不能说就算了。”

  多杰:“也不是,就是我答应过郎卡,不能跟别人说,要保密。”

  雷东川跟他勾肩搭背,压低声音道:“这有什么,我也不是外人,再说了,你跟我说了,咱俩一块保密。”

  多杰被他绕蒙了,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俩人就在那嘀嘀咕咕说了一阵。

  雷东川路上从那几个路匪嘴里也问到一些,有部分和多杰说的对不上:“郎卡没小孩?不对吧,我怎么听说他有不少儿子,外头说有几个还挺厉害的,下手也特别狠。”

  多杰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坚定道:“没有,这个绝对是假消息,郎卡收养了很多人,前些年闹雪灾,还有一些外乡人回不去,他都救了留在自己身边,有些人年纪小,对他很尊敬,但是郎卡从来不让他们喊‘父亲’,都喊先生。”

  雷东川想了片刻,又问:“郎卡多大年纪?”

  多杰:“不知道,他生意是十年前做起来的,再之前的事,要去问曲主任。”

  两个人交流一阵,互相得到了一些情报。

  白子慕过来找他们的时候,听到多杰在那眉飞色舞地讲“郎卡的故事”,他站在后面咳了一声。

  多杰:“……”

  白子慕:“你又在这里乱讲故事,小心你的胡子。”

  多杰有些心虚,回头看了白子慕一眼,又眼巴巴去看雷东川,乞求新的汉胞朋友帮忙说话。

  雷东川笑道:“没那么严重,就是随便聊聊,反正也不跟别人说。”他说着拍拍多杰的肩膀,让他先走,自己过去找了白子慕,“跟杜明交代好了?”

  白子慕:“嗯,都弄好了,百川那边会尽快过来一个人到这里交接。哥,你别听多杰乱说,郎卡不是那样的人,接触起来其实还可以。”

  雷东川道:“他喊你小瘸子了?”

  白子慕哭笑不得:“没有,他就是多看了一眼我的右脚,那会还没好利索,走路不太稳,他想介绍医生给我,让我治疗来着。”

  雷东川道:“那他吃饭的时候,怎么就只跟你说话?”

  白子慕:“多杰他们汉话说得不利落,郎卡要谈生意,肯定只能跟我说啊。”

  雷东川将信将疑,他视线落在白子慕那张脸上,觉得并不是自己的滤镜问题,他弟长得真的是太漂亮了,这换了谁不想多看两眼?

  白子慕还在帮郎卡说话,雷东川心里不是滋味:“你怎么知道他是好人啊?你才见他几回,都开始帮他说话了。”

  白子慕无奈道:“他那个年纪都能当我爸了,哥,你别闹,我还找你有正事儿呢。”

  “什么事?”

  “你今天下午跟我出去一趟,咱们去拜访郎卡。”

  白子慕去找郎卡,是为了那尊金佛,但是雷东川听在耳朵里不是滋味。

  雷东川一路上开车过去,白子慕说的那些话,他听到之后都忍不住要多想,他弟对他肯定是没说的,但是郎卡这人,外面传言实在是太多了。

  雷东川还没见郎卡,就忍不住贴了一堆标签。

  等到了之后,他看到郎卡住的地方,眉头都皱起来。

  跟他想象中的稳重完全不同,郎卡的房子在外面看白得亮眼,走进去之后格式帐幔和金粉浮雕,哪怕是沙发上放着的坐垫都工艺繁复,更不用提桌上放着的茶具——几只木碗竟然还套了金银圈,木碗上带着淡淡香气,一看就是名贵木料。

  雷东川只觉得这人太过浮夸,弄得金碧辉煌,实在太过俗气。

  雷东川陪着白子慕等在会客厅,郎卡的手下过来送了一些瓜果和糕点,给白子慕准备的是一碗甜粥,特意放在他手边:“郎卡吩咐厨房做的,他说你上次喜欢吃这个。”

  第233章 针尖

  甜粥放在那,雷东川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他还没开口说什么,就被白子慕按住了手背低声道:“哥,一会见面,你千万别跟他起争执。”

  雷东川还在看粥:“我都没见过他,能争什么?”

  白子慕想了想,凑近一点又低声跟他说了一下之前做生意时候的事:“郎卡在这里太长时间,说话做事确实习惯了一个人做主,一会你看我眼色,要是金佛的事他不答应,我们就先走。”

  “好。”

  郎卡有事在忙,糕点上了两轮之后,这才姗姗来迟。

  他依旧是和上次一样穿了一身黑色藏袍,大约是雪未融化有些冷,领口缀了毛边,衬得面色如玉,沉静肃穆。他坐在那里双手搭在微微敞开的膝盖上,手上挂着一串绿松石念珠,抬手的时候微微晃动,示意白子慕去尝新端上来的热茶:“放了些牛乳,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白子慕喝了一口,道:“很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