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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第228节(1 / 2)





  白子慕力气没他大,雷东川“抢”过来之后,很自然地吃了。

  白子慕没敢抬头,但他总觉得有视线若有似无从他和雷东川身上扫过去,探究意味太重,一时间让他有点坐不住。

  吃过饭之后,郎卡带董玉秀和白子慕一同去找了负责人,因为要对以前的事做核查,也就没有让其他人跟着,连雷东川都被关在门外。

  办公室里。

  负责人听郎卡说完,也是一脸震惊,他看了白子慕又有些了然,喃喃道:“难怪,我说前些天怎么突然十一局的人也找资料,来了这边的人也一头扎在档案室不出来,原来是这样……你们的事情我了解了,稍等,我去把档案调出来,我们慢慢核查。”

  白子慕道:“我帮您找,之前翻阅的时候做了笔记。”

  几方努力之后,大概拼凑出当年的经过。

  十几年前隧道坍塌,碎石滚落,有部分人受了重伤被路过的武警部队救起,但在开车送往医院的途中,因为天气、路况恶劣的缘故不慎从盘山公路出了事故,车辆掉入江水之中……

  郎卡当年醒来,身上的衣服可能就是当年那位救了他的士兵给他穿上的,袖子扎得紧,应是为了止血。

  只是这件破碎的衣服,也给郎卡指错了方向,他一直按着迷彩服的线索去找,但他醒来以后已经过了近一年的时间,衣服上也只留有一个“贺”字,找起来难度太大。

  他用那一块碎布料,找了许多年,只是武警部队搬迁过两次,内部人员的消息又太过隐秘,他当时只是一个外人,一时打探不到太多,只能一个部队一个部队地找过去。

  他找到了三个驻守营地,而饮马城的是其中一个。

  登记在册的贺姓军人有数名,但年龄和身高,没有一个和郎卡对得上号的。

  阴差阳错,等到了今天。

  ……

  负责人叹了一声,道:“这怎么能对得上,你根本就不姓贺,原来你就是白长淮。当年我们也找了许久,但是这份工作证件残缺不全,我们一时也不知道是哪个兄弟单位的,但是对方送来,我们就收下好好保存起来,幸好把这张证件留着了。”

  郎卡昨天已经激动过,现在看起来比在场其他人都要平静许多:“还要再核实确认一下,如果方便的话,我希望能知道关于白长淮的所有资料。”

  负责人答应一声,去向上打申请加紧办理了。

  郎卡坐在那里,他身旁的董玉秀把手搭在他胳膊上,郎卡反手握在掌心,又抬起另外一只手给她轻轻擦了眼泪,低声安抚:“不哭,这是好事,如果能找到资料,我看过之后或许能记起更多。”

  董玉秀哽咽着说不出话,她从刚才起就一直听着,她之前想过丈夫会在这里有些苦难,但从未想过他吃了那么多苦,连这条命都是捡回来的。

  白子慕手放在衣兜里,握着还未拿出的手帕,犹豫一下,站着没动。

  妈妈心里盼望的人回来了。

  她现在需要的,不是他。

  郎卡先发现了白子慕的小动作,他抬头看了一眼,招招手让他过来,白子慕走进两步就被他喊了一声小名:“子慕,你做的很好。”

  白子慕绷着脸,干巴巴道:“没有,我只是和其他人一样,你不在的时候,我来照顾……”

  郎卡笑道:“我听说你平时吃东西都吃很少,从来没有过满过一碗饭,但是今天你吃了一碗半汤面,你喜欢吃我做的饭,我很高兴。”

  白子慕垂眼,没吭声,但耳尖泛红。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父亲的夸奖,和他想过的很不一样,要更和善,也更有力。

  他心里,有那么一点点高兴。

  第243章 礼物

  驻地负责人在给上面打调查申请报告的时候,郎卡也住进了大院。

  父亲缺席太久,白子慕跟他相处的时候,多多少少会有些局促,雷东川本想留下陪着他,但郎卡给了他一个不能拒绝的理由。

  郎卡拿出随身带着的黑色手提箱,递给他道:“这是你们之前想要找的金佛,我拿到的时候,就只剩下一半,我找金匠问过了,被锯开的切口很整齐,而且大小和箱子吻合,应该是一开始被送过来的时候就特意切成了两半,被锯断的另一半可能还要花些时间去找。”

  白子慕一直听说金佛的事,但并没有亲眼见过,当即打开看了一下。

  只一眼他就确认,这是贺大师当年打造的金佛。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一直在贺大师身边长大,从小接触的都是老人亲手打造的一些物件,或许外形不同,但这些东西里散发的神韵是相同的,大气,雍容,端坐其上,包容万物。

  雷东川看到金佛被锯开的地方,拧眉心疼道:“哪个缺德玩意儿干的!等我找出来,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白子慕道:“不用找,我知道是谁。”

  雷东川想了一下,接口道:“你是说罗加庆?”他很快振奋了精神,“那剩下的半截金佛他肯定知道在哪里,我看,十有八九还在罗家!”

  郎卡指了指金佛,对他道:“这里破损的有些严重,我怕你们运回去的路上不安全,毕竟是金子,没宝石那些东西坚固,我这里有一个老金匠的地址,你可以去找他,让他做一点防护的。”

  雷东川想想,点头道:“也行,我和子慕一块去。”

  郎卡却道:“子慕留下。”

  雷东川警惕:“留下干什么?”

  郎卡淡然道:“上次他不是提起矿泉水厂的事吗,有些具体的事项,我还想再跟他聊聊。”

  雷东川:“……好吧。”

  这理由太硬核,他一时也想不出怎样拒绝。

  白子慕只能留下来,坐在那里再谈起生意上的事,却没有之前那么从容,之前的时候郎卡对他宽容,亦师亦友,还会说几句冷笑话,但是现在郎卡看他的眼神跟看一个三岁的小朋友差不多——好像他会一个连贯完整的句子,就值得鼓掌表扬。

  白子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