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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公主重生后第38节(1 / 2)





  竟然洁身自好守身如玉至此吗?

  那他又如何纾解?

  李令薇又开始脸红心跳起来,马上又摇摇头试图驱散这样的想法。不对不对,自己到底在想什么?!那些事又跟她有什么关系!

  于是磨磨蹭蹭地,妆怎么也上不好,等到她好不容易舍得出来,太阳已经升到老高了。

  “饿了吗?若是不太饿的话,我们就不在府里用早膳了,我带你出去吃怎么样?”

  谢霁清还是和往常一样,只是她自己莫名心虚,连他眼睛也不敢看,支吾着说好,任由他带着自己出门,马车七拐八拐地被他指挥着,来到一处寻常街巷里,不远处的小摊上挂着一块白布充当招牌,上面写个几个黑字。

  “鸭花汤饼。”

  她念出声了,又问谢霁清:“就是要带我来吃这个吗?鸭花又是什么?”

  “等下就知道。”他语调轻松,故意卖了个关子,扶她下了马车,一起走到小摊前坐下。“店家,来两碗汤饼。”

  “好勒,客官稍坐,马上来!”

  店主手脚麻利,很快两碗热腾腾的鸭花汤饼端上来,首先是鲜香的鸭汤味道入鼻,再一细看,碗里的面片竟然被扯出了形状,搅动间就像鸭子凫水,她马上明白过来:

  “鸭花就是说这汤饼是鸭子花样吗?”

  看着她眼睛亮亮地,已经是忘了早晨的那点尴尬,谢霁清的目的已经算是达成了一半,也就笑着点点头。

  看她动作文雅地送入口中一尝,他自己也跟着动筷。这里是他从前在陈郡的时候就常来的,倒是运气好,这些年了还开着,看样子店家也还记得他。

  “这位郎君从前常来的呀,许久未见了!”

  店家笑得爽朗,谢霁清也跟着笑笑:“是,这几日回来探亲。”

  “那敢情好!郎君探亲还能想起来我这处小摊,说出去脸上都有光!这位是尊夫人吧?二位可真是般配!”

  李令薇忽然听到他们提起自己,猝不及防被汤饼噎了一口,落在身侧的他眼里,又带着宠溺伸手来收着力拍背帮她顺下去,叫她忍不住想起,昨晚,是不是也这么拍着哄她从梦魇里出来的?

  半碗鸭花汤饼下肚,身体从内而外暖起来,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些寻常百姓家的吃食,比宫里的滋味更浓,更有鲜活的烟火气。她喜欢这样,只可惜那些人体会不了,或者说,体会过的也已经忘了,一辈子只剩下在那方寸之间的勾心斗角。

  相比之下,李令薇还是更爱这样自由自在舒心放松的日子,她转过头来看他,眼波流转。

  “我们接下来去哪?”

  第56章 明媚

  她全然信任着他, 任由他安排自己在这里的一切行程,好像是心里知道,他总会带自己找到些新鲜的乐趣, 和在长安的时候完全不同。

  那时候他是探花,是诗书双绝的谢霁清,是飘逸清雅的翰林待诏, 在人前挑不出错处,任谁来看都是一位如玉君子, 可难免会觉得有些疏离。

  正是这一路慢慢离长安越来越远, 离他出生长大的地方近了, 才好像是离原本的他也近了。

  时近晌午, 来小摊上的人也多了, 店家忙碌起来,谢霁清嘴角噙着一点温润的笑, 起身正想回答她的问题,却见两个年轻人迎面而来, 其中一个正是他从前在书院的同窗申时同。

  来人很是惊喜:“真的是你啊霁清!方才我看着背影就觉得有点像,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

  谢霁清身上的柔和还没有完全收起, 在申时同看来就有些受宠若惊, 从前这位同窗可说不上平易近人,更多的是一切深藏于心不肯示人的冷淡罢了。

  两个人对面拱了拱手, 申时同才发现他身边还有家眷,想到传言谢霁清尚了主, 这回是带了公主回乡的,立刻紧张起来,马上就叫李令薇发觉了。

  “不用多礼了。”

  她不欲在市井处露出身份,申时同也就诺诺地应了。他原本跟谢霁清春闱考的是同一场, 谁知道竟然病在了号里名落孙山,这才回了陈郡潜心向学,又遇上家里的事情耽搁,只好明年再去下场。

  再想到这位过去的同窗如今已经在翰林院有一席之地,申时同暗暗懊悔自己的莽撞,刚刚应该避开来着。

  当下就想告辞,奈何谢霁清想起一件事,认真问他道:“时同,你如今还在书院吗?”

  “在的在的。”

  “之前我给守义先生去了信,只是一直也没有收到先生回信,你可知道先生近来的情况?”

  原来问的是这个,申时同连忙道:“可能是不巧,守义先生前阵子被邀请去了好几个书院讲学,许是正好错过了,算算日子这两日就该回来了,你若是要前去拜访,过两日大概正好。”

  “好,多谢你了。”

  申时同连说不用,拱手告辞,与另一人在小摊的长凳上坐下点些吃食。夫妻二人走出去的时候,李令薇隐隐听到另外那人小声问道:

  “这人就是你们说的谢霁清吗?就是叫你妹妹念念不忘、考中了探花的那个?”

  “嘘!快别说了,人家如今是什么身份……

  妹妹?念念不忘?

  李令薇敏锐捕捉到这两个词,脚下虽然不停,但还是送给身边的他一个意味难明的眼神。谢霁清显然也听到了。

  他抿了抿唇,解释了一下:“我不知道这件事。”

  她方才明明没有在鸭花汤饼里放醋,却觉得胸口隐约有一点酸气蔓延:“那你若是知道了,又当如何?”

  马车动起来了,谢霁清仔细想了想,又认认真真说:

  “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从前我在书院的时候,心思都在先生留的功课上,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见过他的妹妹,或是被他的妹妹见过……”

  饶是如此,李令薇也本能地不想听他再说起什么别人的妹妹之类的,她打断了他的话:“是,都赖你生得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