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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2 / 2)

  还没有叫他殿下时来的情真意切。

  这微妙的差别对待让邵云朗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应该不至于,我更倾向于他在警告我,这件事

  这件事暂时不能查了。顾远筝叹息。

  他说的是暂时。

  邵云朗自嘲的笑了笑,确实。

  他因为身怀异邦血统,是不可能继承大统的。

  这一点从诸位皇子的名字上就能看出端倪,太子邵云霆、旭王邵云霖、郢王邵云霄,皆取云雨之意,连身为地坤的八皇子因为母妃得宠也被赐了霜字。

  而邵云朗的名字是和亲王世子们一样的。

  他父皇,自他出生,就用这个名字告诫了他:不要争。

  不争倒也没什么,那位子坐着也未必真的舒服,但他至少要有足够的能力自保。

  邵云朗揉了揉眉心,这些还要从长计议。

  殿下累了,早点歇下吧。顾远筝起身,为他关上了窗,此时再给宫中传消息怕是来不及了,端妃娘娘那边?

  没事。邵云朗摆手,我夜不归宿是常有的事,倒是你,不和家里递个消息吗?

  常有的事?顾远筝挑眉,墨色瞳仁掠过幽深的光,他低笑了一声,带了些不易察觉的生硬,我一个天乾,家里没什么好忧心的,无妨,也就是回去跪祠堂。

  邵云朗一惊,你爹管的这么严?

  顾远筝垂眸,目光又落在他肩上,我爹要是知道我把别人给咬了,还会请家法。

  那你别说啊,你不说我不说不对!邵云朗翻白眼,一手点在他肩上,你活该!下次再敢对小爷呲牙,就买个止咬的面罩给你戴上!

  邵云朗说的面罩,是没有结契对象的天乾在易感期情绪躁动严重时专门佩戴的一种金属面具,只罩住下半张脸,用机扣固定住。

  民间大多粗制滥造,一根棍子两端拴上绳子也能对付着用,有地位的天乾都有两三个侍妾,自然也用不到。

  所以一般是有权势的地坤,买给自己结契的天乾,防止他们易感期出去偷吃,钥匙放在地坤手里。

  邵云朗在黑市的拍卖场里见过一套银制的面罩,其上用于呼吸的镂空花纹雕成了孔雀,堪称巧夺天工,尾羽上还点坠着青绿宝石和金色流苏,华美又冰冷。

  那玩意儿要是带在顾远筝脸上

  邵云朗:

  突然觉得嗓子有点干。

  多数天乾听见这话大概都会觉得冒犯,顾远筝却只是微微一笑,精致的眉眼仍是懒洋洋的,他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邵云朗,低笑道:若钥匙放在殿下手里,那自然是可以的。

  11.第 11 章

  你说一个天乾,愿意把钥匙放在你手里,是什么意思?

  什么钥匙啊?庄竟思趴在栏杆上,伸手去逗弄太学鹤园里圈养的鹤,天气太热,他像是要化成一滩水一样,听了邵云朗的话,脑子也懒得转一转。

  啧。邵云朗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低头蹬上靴子,天太热,这地方凉快,我叫顾远筝也过来坐会儿,天天在屋里种蘑菇呢

  啊!庄竟思突然坐直了,双眼放光,扑过来一把抱住邵云朗的大腿,哥!你说的钥匙不会是那个钥匙吧?

  他抱着邵云朗的腿挤眉弄眼,让邵云朗无比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要提这茬。

  你听错了。他拔腿,没拔动。

  啊!哥哥,什么情况,你说给我听听嘛,我给你参谋一下!庄竟思眨巴着大眼睛,哼哼唧唧的撒娇,哪个胆大包天的天乾,还敢和你说这样的话?他竟敢肖想你,雍京小霸王给他生孩子,你别说还挺刺啊!哥!

  邵云朗用一记金刚指弹在他脑壳上,面无表情的打断施法,庄竟思眼泪汪汪的一抬头,正对上他哥青绿交加的一张脸。

  生、孩、子?邵云朗咬着牙根迸出这几个字,生个屁!

  噗庄竟思捂嘴笑,所以,到底是谁啊?哥

  没有的事。邵云朗坐回石凳上。

  唉?哥你不是要去找顾公子吗?怎么又不去了。

  呵呵。邵云朗冷笑,他又不是地坤,哪就那么娇弱了,热不死。

  心里还要补一句:狗天乾!

  庄竟思!女孩的声音由远及近,一身流云瑞鹤襦裙的小姑娘一路跑过来,急的都来不及擦一把额上的汗,转过假山看见亭子里的邵云朗,她微微一怔,匆匆福身道:见过五殿下。

  邵云朗整好衣摆,轻笑道:韩小姐不必拘束。

  嗨呀,这里哪有五殿下啦。庄竟思笑着摆手,沐沐,怎么啦?过来吃西瓜!

  你哪里来的西瓜?韩沐眼睛一亮,随即又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抓着庄竟思的袖子往外拖,啊呀!沈锐和玄级乙班的丁鹭洋打起来了!

  庄竟思一边穿靴子,一边嚷嚷:他和谁打架关我什么事嘛!他是被打死了你叫我看热闹吗?

  他是因为你才和丁鹭洋打起来的!韩沐急道:丁鹭洋说了你的坏话,被他听到了,两个人就打起来了。

  邵云朗是知道沈锐的心思的,闻言挑眉问:丁鹭洋说什么了?

  丁鹭洋说庄竟思是个人皆可夫的下贱货色,一个地坤给那么多天乾送荷包有什么用,到时候能上他的还不是只有一个,送那么多,也不怕被操死。

  这种话他当然不敢在庄竟思面前说,长公主生下庄竟思后身体受损,再也不能有孕,便将这唯一的孩子当做眼珠子疼,周岁就给请了郡王的爵位,就算是丁鹭洋的老爹在外面见了庄竟思,也要行礼叫一声小郡王。

  他只是和自己玩的好的那几个人嘴贱了两句,他们这几个人有个统一之处都没收到过庄竟思的荷包,也就是说,都长得不怎么样。

  巧的是,他们这里面有个人和沈锐也还算说得上话,他自觉沈锐也是没收到荷包的人,那么也算半个自己人,就笑嘻嘻的转述了这番话,结果被沈锐一顿好打,又问了说这话的原主,于是又和丁鹭洋打了起来。

  邵云朗和庄竟思过去的时候,两人正在花园里翻滚,压倒了一堆花花草草,沈锐的爆发的信引死死压制住了周围一圈身为泽兑的杂役,没人敢上去拉开他们两个。

  庄竟思和韩沐被熏的腿软,邵云朗皱眉看了一眼,沈锐应该是占了上风。

  但丁鹭洋那狗东西实在是缺德,他被沈锐几个大耳刮子打的头晕脑胀,一伸手指着围观的那几个同伴,怒骂道:你们几个!都他娘的看什么呢?给我打他!

  那几个天乾少年面面相觑,一时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