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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1 / 2)





  又要说到父子没有隔夜仇,在皇室,只要你不惦记那位置,不结党营私,犯些小错误都还好说。反正当时气归气,过了那几天事情也就过去了,五皇子犯那个错误还没到不可原谅的地步。

  皇上就是想看他反省,看他低头认错,你好好说,再拿出个态度,吃段时间的苦这事就翻篇。

  换个皇子都不用谁提点,凭自己也能会意。

  像七皇子以前闯过的祸还少了?他曾把给他上课的大儒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人家大儒放下话说再也不教他了,那回皇上打烂了他屁股,七皇子也没闹脾气啊,趴着写了悔过书,自己下不得地也不忘记让别人给他送到御前,为了彻底解决还舍了脸去给大儒赔不是……

  你犯了错就拿个态度,几方都有台阶下这事情就过去了,拧着犟着只会是自己吃亏。

  太监总管想着是不是人出宫早,忘了在宫里该怎么做。

  可这也不限于在宫里还是民间。

  儿子犯了错不都应该这样?五皇子都回宫这么久了也没个表示,更稀奇的是燕王妃去看过,秦三奶奶也去过,都跟五皇子妃聊了那么久,咋的就没一人提点他们?

  太监总管是登基时就跟着皇上的,一直都是御前红人,对皇上可说非常了解。

  他觉得本来被退回宫里还不算太糟,现在看着五皇子怕是真要完蛋。

  不是说他要在宫里困一辈子,人肯定能出去,快则一年半载,慢则三年五载,皇上不会留他的。到时候应该还是会给封个郡王,问题在于,郡王是爵位不是官职……皇上若看不上这儿子,还不知道会把人扔去什么不打紧的衙门,只要不得重用,管你是什么王家门都要冷清,看五皇子又是个爱跟人比的,到那时候落差还是巨大,他又会发现当了郡王也不像自己想的那么舒坦。

  说到底,甭管你什么出身,都的去争宠才行。

  其他那些皇子可不是等着皇上去关怀他们,那些都削尖了脑袋往前面挤。

  燕王进宫的时候也听说了一些有关五皇子的事,但他没做评价,比起去关心这个已经回到宫里的侄儿,他更多心思还是放在儿子身上。

  早先还说儿子那臭脾气像他,又一看,也有不像的地方。

  他当年没这么长袖善舞,跟其他兄弟的关系只能说一般。儿子可能耐了,就去东宫吃了一回酒,把成年皇子都认全了,最近三天两头有人来找他,吃茶听戏的有,骑马射箭的有,还有带他游逛京城赏京中美景的。

  因为他吃得开,作为他夫人的钱玉嫃都接到一些帖子。

  有人给她送帖子来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大家都认可她燕王世子正妻的身份,愿意同她往来。

  钱玉嫃也知道她眼下不能摆谱儿,皇子妃们请到她都去,也认识了一些人,尤其是太子妃和七皇子妃,对她格外亲切。

  太子妃自不必说,那是皇后调|教出来的。

  七皇子妃则是知道她男人跟谢士洲走得近,上次见面,七皇子妃告诉钱玉嫃说四月中旬是皇后娘娘的千秋节,一般说来不会大办,礼还是得备。

  钱玉嫃还有些拿不准,她回去问了万嬷嬷。

  万嬷嬷先前真没想得起来,毕竟是在寿康宫里伺候的,皇后哪天过生太后并不会特别去记,顶多是看宫里格外热闹会问一句。

  这会儿听钱玉嫃说到,她想了想:“王妃那头应该会备份厚礼,您是晚辈,人年轻,又才进京,倒不需要指着贵重的挑,身为中宫皇后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与其跟人比贵,不如尽心。”

  万嬷嬷最清楚了,太后生辰的时候少说能收到几百件礼物,她老人家哪有时间逐一看过,经常只是让底下人念一念礼单,那一盒盒的顶级南珠,佛典七宝中的红珊瑚树,还有纯金打造镶满名贵玉石的珍宝盒子……太后都未必会亲眼看过,你把身家都压上她没准就点点头说句不错。

  又要说,也只有关系足够亲近才好走心,关系远点也只能比奇比贵。

  好在皇后娘娘跟钱玉嫃相处很好,要走心并不出格。

  有了大致的方向之后,怎么走又成了问题。这都已经搭上四月,还有十多天就是千秋节,这会儿要出绣图也来不及,钱玉嫃坐榻上愁着,谢士洲跟过去搂着她问怎么?

  “七嫂提醒我说皇后娘娘的千秋节要到了,我不得备个礼物?”

  “开库房看呗。”

  “有什么可看的,你忘了上京那会儿除了我的陪嫁就只带了银票子,从陪嫁里挑不合适吧,难不成要送银票吗?”

  谢士洲品了品:“真别说,没准送个三五万两过去皇后娘娘还挺高兴。那些珍宝虽然贵重,又不能变现,不摆在宫里就只能放着积灰。”

  听他越说越离谱,钱玉嫃没好气的踢了踢人。

  “算了,你别闹我,别给我帮倒忙就行。”

  “你要嫌送钱俗气,送东西又选不出,就只能亲手做个啥。送皇后娘娘荷包也不合适,要不做枚平安符?做好送去给哪个庙里的大师开个光,那就差不多了。”

  钱玉嫃刚才就在烦恼她能做个什么,听到这里,茅塞顿开!

  “这主意不错!本来宫里也不安生,平安符管不管用还是其次,至少它寓意好。”钱玉嫃刚还嫌他闹人,转身又跟他亲近起来。

  谢士洲看得直哼哼:“这会儿知道你相公好,刚才说啥来着?”

  还能怎么着?

  钱玉嫃只得让他凑过来点,往他脸上亲一口:“这样总行。”

  有了明确的目标之后,次日,钱玉嫃就忙活起来,她心里想着皇后娘娘的好仔仔细细的做了一枚平安符,这段时间里,谢士洲翻遍京城为她找来个羊脂白玉素面小玉盒,做好的平安符就装在玉盒里面,钱玉嫃又找上万嬷嬷打听,问她哪座佛寺的法师最有名。

  万嬷嬷说,如果能请动法藏寺的清净法师就再好不过。这位清净法师乃是当世大能,足不出户却知天下事,但他只见有缘人。

  如果说缘分不到,哪怕皇上亲自过去也还是请不动他。

  “那他以前给人开过光吗?”

  “倒没听说,不过他曾经为一位大善人祈福,那之后大善人果然事事如意平安顺遂。民间传得玄乎,寺里的僧人却说那是他自己善事做得多,积下了功德。”

  虽然提了清净法师的名儿,万嬷嬷并不认为钱玉嫃能够求到。

  每年因为各种原因求上法藏寺的有太多人,可能一千一万个里头有一个能见着法师,这个也就是能当面见一见他,得一二句提点罢了。要说天底下最倔的有两类人,读呆了的书生和庙里的和尚,那些和尚说话神神道道的,张嘴就是缘分,总之要是没缘分管你什么来头不见就是不见。

  万嬷嬷的意思是,试试可以,别抱太大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