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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2 / 2)


  狠狠瞪他一眼,秦筝收回视线不看他。

  云战迈开步子一步步走过来,在她面前停下,下一刻蹲了下来。

  一时间,俩人的距离相当近,他就恍若一座小山,蹲在她面前。

  秦筝盯着他,气息依旧不稳。而云战,看着她,那眸子很深,看不见底。

  抬手,一寸寸的伸向她的脸。

  秦筝在瞬时汗毛倒竖,盯着他的手,一直落在她眼前的发丝上。

  很轻的,云战将她脸上的发丝拿开,那动作和他的外表块头气质一切一切都不相符。但他还真就这么做了,而且做得相当认真。

  不明他这到底是在做什么,秦筝依旧警惕,但耳朵却是不由自主的热了起来。

  眼前最后一根发丝被他拿开,秦筝担心他下一个动作就是碰她脸,下意识的开口,“你什么意思?这是对我的歉意?我不接受。”身子后退,她满眼厉色,但却不够狠。

  纤薄的唇动了动,似乎是在嘲笑她,“我始终觉得请鳖入瓮这一招不会有用,但谁知,这世上还偏偏有这么笨的鳖。”

  秦筝愣了愣,随后抬手一拳打在云战肩头,“你才是鳖呢。”这厮,居然骂她!不止骂她是鳖,还骂她是个笨鳖。

  ☆、044、很帅

  看她眼睛瞪的几乎脱窗,云战眼底又拂过笑意,似乎他就喜欢看她疯狂的模样。

  “这一句话,足以让你全家大难临头。”低沉的声线带着几不可微的轻笑,尽管云战的脸还是那般平静无波。

  “那我谢你啊,赶紧杀了他们吧。”吭哧着,翻身爬起来,顺带着抓了抓自己散乱的头发,不用照镜子,她就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模样。

  云战也随之站起身,那挺拔的身姿,秦筝被对比的瞬间成了小矮人儿。

  “比外表更冷血。”尽管之前秦筝就表示过对秦家任何人都没好感,但这个时候她的冷血无情更胜一筹。

  因着心气不顺,秦筝的嘴无意识的撅起来,横了他一眼,“多谢夸奖。”

  垂眸看着她,云战的眸子眯了眯,“天色晚了,回去吧。”话落,他转身走向书案。

  对于他变脸如此之快,倒是让秦筝愣了下,看着他那刚硬而又冷漠的后背,她忍不住轻嗤一声。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这是做主子做习惯了。而且说变脸就变脸,就如同三月的天。

  转身离开,便是头发乱糟糟,她步伐依旧高昂。

  走至门边,抬手用力拽门,门口正要抬手叩门的顾尚文动作僵滞在那里。

  眼瞅着门自己打开,然后一个满脸怒火又狼狈不堪的人出现在眼前,让他这小心脏着实猛烈跳动了下。

  “王妃?”下一刻,他才看出来这是谁,这不王妃么,怎么成这模样了?

  思及此,顾尚文扭头朝着房间里看,云战在书案后坐着,稳坐如山,恍似什么都没发生,而且也没看这边。

  不禁一阵乱想,顾尚文的眼神儿变得很耐人寻味。

  秦筝面无表情,顶着散乱的头发与顾尚文擦肩而过,姿态高傲,但是她此时那形象便是再高傲也显得很可笑。

  眼瞅着秦筝回了隔壁房间,顾尚文才摇摇头走进来,反手关上门,他轻声的啧啧叹着,好似抓到了什么好事一样。

  “王爷,属下看您最近兴致高昂啊。”绕过地上的白油布,顾尚文走到书案旁,好似天生软骨,身子一歪就靠着书案十分省力气。

  云战看也未看他,“一天没见你影儿,城里有意思么?”

  顾尚文噤声,而后嘻嘻一笑,“王爷,听说您今儿又去瞧那俘虏了?得您如此优待,您让其他俘虏心里多不平啊。”转移话题,他可最擅长。

  “那个俘虏有问题,一定要看紧了。便是让他死在这里,也决不能让他逃出去。李毅说东狼又有新把戏,用鸟来刺探军情,几天来天阳关上空已经没有鸟的踪迹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宁可杀错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顾尚文正了正脸色,随后道:“那王爷您带着王妃去石牢又是怎么回事儿?”别看他今儿一天都没在,可知道的不少。

  云战终于抬头,眼神无波的看了他一眼,“舌头太长,可以自己剪去一截。”

  他一这样说,那就表明他是不想说,顾尚文略显可惜,其实他很想知道。

  听说,俩人在石牢里还挺黏糊,啧啧,可叹他当时没在场亲眼观瞧。

  隔壁,秦筝盘腿儿坐在床上气鼓鼓,栗色的眸子都充斥着怒气,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云战这厮,她还真对付不了他。

  抬手揪扯乱糟糟的头发,秦筝所有的怒气最后化作一声叹息,寄人篱下,矮人一头,没办法,也只能这样了。以后,她躲着点他,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下床,她打算洗洗睡了,若是生气,气着的也只是自己,隔壁那厮根本不受影响,指不定知道她生气,他更乐了。

  整理整理头发,洗过脸,秦筝转身走向床。刚迈了两步,她一眼就瞧见了窗台上凭空出现的一团黑影,吓了她一跳。

  定睛一看,那不正是上午突然飞走的那只鹰么。

  “你又来了?”走过去,秦筝不似上午那么小心翼翼,似乎心有所感,她觉得它能听懂她说话。

  那只鹰就站在窗台,有些诡异的鹰眼盯着走近的秦筝,它没任何惊怕。

  走到窗前,秦筝歪头打量它一阵,“你到底怎么回事儿?莫不是真的是东齐培养出来打探军情的?若真是那样,你到我这里可没什么用,因为我也是个局外人,不了解内情。”双臂环胸,她一个人对着一只鹰说话,若是被人瞧见,指不定又该说她神经病未愈。

  鹰的头略微动了动,好似在歪头看她。

  “不然,你就是那个俘虏?但也说不通啊,人怎么能变成鸟。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从实招来!”猛的伸出手准备吓唬它,但谁知,那只鹰连眼睛都没眨,淡定的模样使得秦筝的举动显得那么无聊。

  悻悻收回手,秦筝慢慢摇头,她琢磨不透它。她也没有看动物未来的本事,否则她就瞧瞧,这只鹰到底是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