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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1 / 2)





  躲在云战身后,要他给自己挡风,秦筝小碎步的走,像个会行走的粽子。

  抵达吃饭的地方,大房间与那议事的房间差不多,四圈的短炕,一张大桌子摆在房间中央,饭菜都已经上了。

  这个时节的北方,青菜稀缺,大部分都是腌菜和肉。不过却唯独桌子一角有几盘青菜,明眼一看就是给秦筝准备的。

  当地守将都在,还有楚桓,都聚齐,竟然也达十几人。

  这些常年驻守在这里的兵将,看起来还是很和善的。这北方边防虽然条件苦,但胜在自由。

  其实这里和西南差距也不大,唯一的差距就是他们直接效忠皇帝,而西南的兵将则效忠云战。

  可无论是效忠谁,归根结底还是云家。

  云战统领铁甲军,但来到这御林军的地盘儿,他们也没有敌意。这么多年,只要与东齐交战,都是铁甲军在卖命,御林军还是佩服的。

  这一顿晚餐还不错,云战也破天荒的喝了几杯酒,这可是秦筝第一次亲眼见他喝酒。

  那次还是在皇城,他进宫见云赢天,然后喝了酒回来的。

  以为他会不胜酒力,但不想,他酒量也十分好。可见那次在宫里他定是喝了很多,所以才会有醉意。

  而顾尚文,那就更不用说了,之后给云战挡酒,都是他出场,又到了他活跃的时间了。

  在酒桌上,秦筝显得很渺小,这不是她所擅长的。

  她只会做她擅长的,逐一的看,她的眼睛可不是摆设。

  看着看着,最后看到了楚桓,秦筝微微眯起眼睛,楚桓就看了过来。

  对视,秦筝眯着眼睛进入状态,她眼睛空洞失魂的样子一般都会惊着人。可楚桓貌似还很淡定,看着秦筝的眼睛,他猜想她在窥探他。

  半晌,秦筝回神儿,看着楚桓,眉眼弯弯一笑,窥探别人的*,她还能如此理直气壮。

  其实看见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看见楚桓在书案后办公事儿,然后太晚了要休息,就宽衣了。看到这儿,秦筝就收回视线了,她可不想看楚桓的*。

  这楚桓着实没什么秘密,他也不做偷鸡摸狗的事儿,如此光明磊落,云锦昭真是运气好,能得着这样一个人帮助他。

  这世上,这样的人可是少之又少,碰见了就是运气。云锦昭运气不错,尽管委屈了十几年,可现在扬眉吐气了。

  有个光明磊落忠心耿耿的丞相,还有个不会觊觎他皇位的大元帅,百年难遇上的事儿都被他遇上了。

  酒过三巡,大家各自散去,云战恍若未喝过酒一样,顾尚文微醉。比在皇宫那时好得多,最起码不会在别人的地盘儿上丢脸。

  寒风呼啸,这真的是纯正的北方,寒风呼呼的刮了一夜,大地上的雪被风刮得形成一个窝一个窝的,在别处可是看不见。

  今天要前去小谷镇和虎头村,距离这营地都不算是很远。官道清了出来,行走也会很方便。

  一早用过饭,秦筝全身武装,包裹的严严实实。

  坐上马车,马车里面也被包裹的严实不透风,否则依靠四角的暖炉,也撑不了多久。

  御林军的一队兵马,当地守将,楚桓,还有云战秦筝,顾尚文亲卫队。一共这些人马,浩荡上路。

  速度很快,马车也晃得厉害,秦筝窝在一角,用披风将自己完整包住。

  一会儿会抵达小谷镇,关于这小谷镇秦筝可是梦见了两回,还有一回把自己的舌头咬坏了。现下终于要见到了,也不知是否和梦里的有差异。

  不过应当会有差异,不会有满地流动的血,也不会有尸体,尸体都被收殓走了。

  但那虎头村就吓人了,尸体都还在,也不知是怎么个凄惨的画面。

  队伍在官道上狂奔,似乎也只是两个时辰,速度渐渐慢下来,这小谷镇到了。

  小谷镇处在一片较为低的地势上,后面是山,满山的雪,在太阳下泛着刺眼的光。

  队伍顺着被挖出的道路往下走,当时大雪将小谷镇那片较低的地方都埋住了。御林军花了三天的时间才将这片地方清出来,往下走的路就是在雪中挖出来的。

  走下去,最后队伍停下,小谷镇近在眼前了。

  和秦筝在梦里看见的差不多,小镇的入口处,一方高高的牌坊立在那里,上面是小谷镇三个字,看起来已经有些年月了。

  小镇里的房子都是那种北方的房子类型,墙体厚重,十分御寒。

  但现在这小镇空无一人,死气幽幽,便是这里堆积了金银财宝,也激不起人心底的热情,这里的空气都带着悲伤凄惨的味道。

  从马车里出来,站在车辕上朝着远方一看,这情景和梦里的一样。而且她现在就站在高处,和梦里就更符合了。

  尸体被收殓走了,死气也就不存在了,可是秦筝仍旧能感受到荒芜,死亡过后的荒芜。

  云战与亲卫队,还有御林军队伍已经走进了小谷镇,如若是东齐所为,从一些细节上就能够查看出来。云战与亲卫队无数次的与东齐交战,无论是大军还是偷袭,他们都经历过,很有经验。

  “王妃,咱们也过去?”顾尚文走至马车旁,遮着脸的围脖上都是白霜。

  “嗯。”下车,披风的兜帽严严实实的盖在头上,几乎遮住了秦筝的半张脸。

  踩踏着积雪,吱嘎吱嘎的,有些地方被踩踏过数次,镜面一样光滑。

  “王妃,这小镇气息古怪啊。”顾尚文什么都看不出,但是有感觉。

  “说的没错。”秦筝点点头,虽说顾尚文肉眼凡胎的,但是感觉出奇灵敏。

  “就像眼泪流干了似的。”虽然很奇怪,但他就是这种感觉。

  “概括的很精准嘛!不愧是文化人。”秦筝看了他一眼,也不得不赞叹,这有文化就是不一样。

  顾尚文笑笑,一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