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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乱终弃天道后他黑化了第42节(2 / 2)


  芬芳的花香与诱人的美人香飘至一处,满室馨香。

  胭脂色的衣裙与雾一般的白混在一起,如同拧成了细绳,彼此穿过,又展开。

  分明是两个人的衣衫,却恍若经过光与暗的交汇裁剪,缝缝补补,又成了一身崭新的衣袍。

  断断续续的布料堆在其上,掺进更多的色彩,点缀着这身衣裳。

  那鲜红色的藤蔓似是浸透了磅礴的大雨,变得湿润,有水珠沿着流畅的弧度滑落,又淌进看不见的地方。

  枝干上的粉色花朵如同在画卷之上缓缓绽放,一瓣一瓣朝外倾斜,汲取着日光的温暖,雨水的滋润,直到盛开,泛着粉、带着红。

  虞芝的手轻轻勾住谢朝兮的脖颈,他们的面容靠得极近,发丝纠缠在一处,黑发盖住床榻,就连唇齿之间的气息都在瞬间交换。

  她稍一用力,唇瓣便碰在一起。她一寸寸研磨、啃咬着对方柔软的唇,接着在转瞬间被侵入,被掠去呼吸。

  所有的注意都被那双眼睛夺去,她不愿错过其中的任何一样情绪,她要捕捉每一丝每一毫的改变,清澈或透亮,晦暗或迷离。

  她要得到全部。

  暴雨停了片刻,又轰然而至。

  山谷没有人烟,只有这间承受着风吹雨打的小木屋,像是倾盆雨幕之中的一方小舟,载着两个不知方向的迷途人,带着他们与世隔绝,带着他们共赴极乐。

  虞芝将唇移开,贴在他的颈侧,像蛇一般吐着信,却是温热的。

  “还不够呢。”

  淬了毒的句子落在谢朝兮的耳边。

  他口中喊着对方的名字,一声声,亲昵而温柔。分明离得这般近,他却莫名感到,她更远了些。

  于是他只能更加用力,将她抱得再紧一些。

  腰侧的藤蔓更烫了。

  也许是她体内的灵力涌动,也许是对方手心的温度,虞芝并不需要知晓答案。

  她仍望着那双眼,隐忍、克制、爱慕、情愫……

  已经足够丰富。

  却还少了一味——疯狂。

  第50章 是个小没良心的。

  木屋顶, 有几只色泽驳杂的鸟停留,发出清脆的鸣叫,唤醒屋内沉睡的人。

  一截雪白的手臂自柔软的褥子间伸出来, 上面落了点点红梅,衬得肤色更白了三分。

  虞芝醒过来, 见到谢朝兮身着一身里衣, 坐在床榻边缘,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目光灼热得几乎要将她烫伤。

  她忍不住伸手按住他的眼睛,阻隔开这样炙热的视线, 却被紧张的男子接住了手臂,将她又塞进柔软的被褥之中裹好。

  “你做什么?”她语气不善,不喜自己的意图被打断。

  见惯了她发怒的模样,谢朝兮一点也不慌乱,动作不紧不慢,掖好被褥,满目柔情地看向她,耳垂还有几抹微红:“昨日……我太孟浪了,你多歇息一会。”

  虞芝被他这话说得发笑, 直接坐起身来,不顾顺着肩膀滑落的薄被, 左手插进对方的发间,将他的脸带到面前。

  然后重重地咬了一口那有些发肿的唇瓣。

  直到口中出现了铁锈味, 虞芝才松开, 接着说道:“我没有不适,也不必歇息。”

  听了她的话,谢朝兮一声声应了。他不在意自己被啃咬得出血的唇角, 反而仍眸中含笑,主动亲了亲她,又唤了声她的名字:“芝芝。”

  怎么忽然这么粘人。

  分明前些时候,她只是凑得近些,这人就像被踩着尾巴一般往外逃。

  虞芝张开口,却还没等说出话来,就被眼前人堵住。

  谢朝兮的脸埋在她的颈间,声音有些闷,却听得分明。

  他说:“芝芝,我好喜欢你。”

  虞芝看着他身后空荡的屋子,地面上还有散落凌乱的衣衫。她的双眸微微眯起,唇角也随之勾了起来。右手落到谢朝兮的背上,轻轻压下来,身躯便贴得更近些,连怦怦跳动的心都像是响在耳边,将相触的肌肤震得染上一层粉色。

  “那就——再多一点吧。”

  到疯狂,到崩溃,到绝望。

  好教她知晓。

  当纯白的、干净的存在落入粘稠又充满恶意的黑中,他会洗净尘埃,还是——共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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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青谷不大,即便用走的也不需多久,况且他们还有飞行法宝能用。

  坐在坠云舟上,花了不到半日功夫,虞芝便选了个瞧着最繁华的城落了地。

  瞧着眼前穿红戴绿、胳膊与腰肢都露在外头的女修,虞芝断言:“这是南洲。”

  南洲,崇尚的只有四个字——逍遥自在。

  是以他们进城之时连个看守城门的修士都没有,随意进出,随心所欲得完全符合这四字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