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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镜[百合h]





  四只拖鞋啪嗒啪嗒掉落在地。她与影边是推搡,边经过窗帘下,抱着滚到另一边。像船在急流中漂浮,不觉已漂至平湖着了岸。她手扶上床头板,现在是影被她压在身下。影的嘴唇由里泛红,边缘颜色渐淡,至与肤色无二,唇线未曾分明。而中心一粒唇珠,下半颜色丰润,亦向上转淡至粉红,像在糖浆里蘸了一半的山楂子。影又将唇抿湿几分。

  她抚上影的面庞,确认眼中人切实可感,却忽然迷惑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影之前一番话将她吓得六神无主,似乎是根本不及反应,似乎是为打消影的疑虑。可如此任影摆弄,反而更显得她理亏。至今已是覆水难收。

  当作是玩闹把戏演完,影会满足于此吗?还是因此而更难过呢?

  “还是你来吧。”她翻身在影身旁躺下,双手在腹上交握。一躺下便觉再无力气做别的事。但愿自己此刻的表情更显得像初经人事的羞怯,而非想要临阵脱逃的懊悔。

  影却似将二者当成一回事——因为羞怯,才想逃避,侧身温柔地抱住她,在眉骨边缘印下一阵丝绒般的吻,“别怕,抱一会,慢慢就好了。”

  “这样好像你比我大了好几岁,姐姐。”她试探地喊出“姐姐”的称谓。影停下看她一眼,似是默许,又衔住她的耳垂,舌尖从边缘游移向里,摹拟性交的姿态,一浅一深在耳腔的扇叶顶弄,“影子姐姐……啊……”呻吟从喉间逸出,她赶忙捂住嘴。

  乳首早被影弄得蓬勃凸立,深红之色几欲涨破,她不由自主地揉按影未顾及的另一边,将尖挺的小粒紧紧夹在二指之间,勾过影的腿,肌肤相贴,摩挲相蹭。腿抬至最高,隔衣蹭至影的臀间,影的手在她腿心轻掠,惊得她浑身一颤,穴里却汩汩地冒出一汪水,沾在裤底。

  “不要……那里,不可以。”她猛地收紧双腿,握住影的手腕向外拉,影也用了劲,僵在那处。全在一刹之间,下意识的反应。打断影,她忽然恢复神智,也对此失控的反应后悔不已。不该如此破坏气氛。但她又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心底的不情愿。如果影像他一样,不容商量地命令她做这做那,也许她反而能搁置情绪一丝不苟地照做,生怕自己不能让人满意。

  这该叫什么呢?

  而影一副轻车熟路的模样,没有露出一丝惊讶,态度如之前一般,温和地安抚她,与她约定只是摸,绝不插进去。她定下心,戒备也减许多,缓缓打开双腿,影又用一指勾着蕾丝镶边的裤腰,询问道,“脱了好吗?我也脱。还是你要关灯吗?”

  “我没关系。开着灯吧,黑黢黢的我害怕。”

  洗完澡后,影只穿一件加长t恤做睡衣。影跪在一旁将衣服从上剥出,她便爬到影脚边,攀上影的腰间,讨好地吻上平坦的小腹,有意弥补突然打断的过失。影瘦得腹上没有一点赘肉,马甲线隐约可见。她也早就知道了,课外活动时影和人打球,抬高手起跳,上衣总会蓬蓬地飘开,露出一大段腰,总是颜色不一的两层裤腰,但转眼便不见,上衣又像风过后的帘幕落回原处。后背也掐不起一点软肉。不像她,肉总是长在不该长的地方,夹胸耸肩才能分明瞧见锁骨。

  坠低的乳房下照出一层浅影,她再向上,捧住乳房下缘轻舔,而影抱住她的头,手指没入发间,衣服还挂在臂上。新浴后的身体,她被网入清甜的柑橘香味里,又被那层缥缈的薄雾萦绕了。

  “学得真快。让我也摸摸你。”影略俯身,放低手捻起她的乳房。她一气将乳房前端嘬入口中,舌齿并用地碾磨。影将她抱得更紧,“你好会……”

  片刻功夫,影胸前腹上布满浅红痕印,涟涟的全是口津。影已成半倚在她身上,落在她胸上的手也垂开了。

  也许这样才最好蒙混过关,“姐姐还想要我舔哪里?”她再次吻上影的肚脐,但这次是向下,拉下未来得及脱下的内裤,深入腿心的暗影。她一再伏低身子寻找可长久保持的位置,才用舌尖舔过潮湿的阴部,却被影制止,“要不还是我帮你弄吧。”影的手背掠过自己颊侧,旋而放下,一气呵成,像极了不经意地小动作。

  “明明很想要,为什么不呢,姐姐?”她回味了那种味道很久,像是七月的海风,吹得沙滩上横爬的沙蟹不想动弹。

  “我更想让你舒服。”影没给多少反应的时间,即刻埋身强吻她,将她扑倒。她慌乱推抵影的双肩,舌上的交缠几成搅斗,而她到底挡不住影连番侵略,被吻得放软身子没了力气,与影侧身相抱。乳房相贴,雪山顶上的茱萸相互埋入对方的软肉,随交揽后背的手臂越咬越紧。影另一手抚弄她的阴部,汲引浅处的水泛湿整片,摸到藏在其中的阴核轻快地点按。

  持续不断的接吻让她没法出声,无法发泄的快感辗转又流回原处,身体在扭动中不自觉地贴向影,稍歇时,她朦胧地听见影问她,“那算在一起了吗?”

  “可是你拒绝了。”她答时,影的手指移向半敞的穴口,在边缘打转,犹有黏糊糊的水声。

  “我……还能反悔吗?”

  她只是犹豫,影已决定丢开她的答案,再次强吻她。旋而移开手,从挂在大腿上的内裤间旋出一条腿,转用膝盖碾磨她的私处,又要撤回前言,“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做就完事了。”

  膝盖远不如手指灵巧,触感磨得人不上不下,她不由自主地夹紧腿,却让影动弹不得。影于是收回腿仍用手,又半握她的手,引向自己的阴部,带着她找对地方,演示手法。而她受不住身下强烈的刺激,无暇一心两用,手也不听使唤,坠在二人之间水草般地摇曳。一埋入影颈窝馥郁的柑橘香气,就像被摄去魂魄,淡至透明的薄雾倏然幻出眩惑的异彩,她却迷失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