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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节(2 / 2)


  里面还有件衬衫,陶淮南乖乖地自己解着扣子,迟骋在他嘴上吻了吻,抱着他说:“现在你可以放开了哭,今天我让你疼。”

  迟骋被很多情绪卷着,所有情感都强烈得能把他吞了。这句话像把钥匙,把迟骋体内的所有嗜血的黑暗面给放了出来,此刻他的侵略性、他的兽欲,都开了闸。

  陶淮南身上的衬衫还没脱完,迟骋掐着他的腰把他转了个方向,陶淮南再次变成了扣在床上的状态。

  迟骋把他的衬衫推上去,一口咬上了陶淮南瘦白的后背,隔着薄薄的皮肉咬他的骨头。

  陶淮南喉咙里不自觉逸出了一声低哼,迟骋咬在他怕痒的位置,咬得却重,疼意盖过了痒,混杂着冷空气的刺激,陶淮南从脖子到腿窝,皮肤上铺了一整层的小疙瘩。

  迟骋撕了一个套子裹在手指上,手上抹了油,没给陶淮南任何缓冲时间,直接探了进去。

  强烈的不适感令陶淮南控制不住地“嗯”了声,他已经尽量放松自己了,可还是抵抗不了身体本身的抗拒感。

  其实他们也不是完全没弄过,他们那么小就亲热了。

  陶淮南不止一次地想彻底跟迟骋做完,可少年人终究还是紧张怕疼,每次一喊疼迟骋就不做了。曾经几次做昏了头,陶淮南非让迟骋进来,迟骋就把他抱在怀里,用手碰过他。

  迟骋很凶的表象下面永远是最温柔的,每次手指上都会裹着套子,怕指甲弄伤他身体里一腔柔软。

  陶淮南眼角挂着泪,哪怕他现在出了不适和疼以外,身体上没有任何快感传进大脑,可他却还是不自控地硬了。

  迟骋在碰他,在弄他。

  这就足够让陶淮南疯。

  手指蜷缩着,指甲刮着床单。迟骋的牛仔裤磨着陶淮南的腿,陶淮南难耐地吐出一句:“我要……射了,小哥。”

  迟骋有点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陶淮南进没进入状态他最知道,后面还很干涩,明显还没到能让陶淮南射出来的程度。

  他另一只手搂着陶淮南的腰把他捞起来一点,陶淮南前面的床单已经被他弄出了一个小水圈,茎身胀得发红,被迟骋捞起来后失控地跳了两下,又滴了两滴清液,跟床单之间扯出了长长的丝。

  “干什么呢?”迟骋用力咬了一口他的耳朵,“骚什么?”

  随着他的这一咬和这句话,陶淮南皱着眉哼了声,下面又是控制不住的一跳。

  “我……没碰过我自己。”陶淮南倒不难为情,在迟骋面前他没什么隐瞒的,他眼尾泛着难耐的红,“我爱你。“迟骋被他这声爱给刺激到了,叼着陶淮南的脖子,直到嘴唇上沾了陶淮南的血。

  “没碰过哪儿?”迟骋眼底一片红斑,咬着问,“没碰过后面?”

  “前面。”陶淮南闭着眼,诚实地坦白,“没自慰过。”

  “为什么,”迟骋地手握住他前面,拇指在顶端刮,把滑溜溜的黏液抹开,盯着他的侧脸。

  陶淮南喘得像一只脱水的鱼,拧着眉回道:“我得是你的,不是你就……不行。”

  迟骋猛地一闭眼,握着陶淮南从根部直接撸到顶,手指依次捋过顶端,陶淮南扬起脖子长长地“啊”了声,下面开始有规律地流出精液。

  他在迟骋完全不碰他的状态下,持续地射了十几秒。

  上次陶淮南也几乎是在迟骋手刚搭上他就射了一次,迟骋以为他是吻得动了情。现在他说这几年从来没自慰过,因为不是迟骋就不行。

  陶淮南在迟骋的眼皮底下射了全程,毫无遮掩地把自己赤裸的欲望给迟骋看。上半身的衬衫还狼狈地穿在身上,精液蹭脏了前面的布。

  “我要不回来呢?”迟骋把他抱在怀里,低声问。

  陶淮南还在喘,依恋地贴了贴迟骋的脸:“有时候会做梦……梦见你亲我,抱着我,醒来就射了。”

  “你多大了?”迟骋咬咬他下巴,问,“这么大了还遗精?”

  “太想你了……”陶淮南跪在床上说,“想得受不了了就做梦。”

  陶淮南很乖,他乖得任何人都不舍得他哭。

  可现在的迟骋不是,陶淮南现在越乖,表现得越爱迟骋,迟骋就越恨。现在不想抱着他亲,只想咬人,想让他流血。

  迟骋换了个套子,弄了满手的油,重新进入了陶淮南。

  陶淮南这次是脸冲上的姿势,迟骋没再让他趴着。陶淮南两条腿叉开着,分开屈起支在两边。

  迟骋边不算温柔地扩张边咬他,陶淮南上半身快被他咬遍了,浑身咬痕遍布。

  “你死了我就能好好活着,是吧?”迟骋按在他那一点上,问。

  现在的姿势陶淮南终于能抱他了,陶淮南被弄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断断续续地说着:“我已经……好了,我不会死。。

  “如果呢?”“迟骋已经陷入了一个疯狂的死角,咬着陶淮南的喉结问他。

  陶淮南抱着他的腰,敞开着自己:“我就是好了……没有如果。”

  迟骋在真的进入时,没有戴套。他一寸一寸挤进陶淮南身体里,除了润滑之外,他们之间什么都没隔着。

  “疼不疼?”迟骋不错眼地盯着陶淮南的脸,问。

  陶淮南深吸着气,说“不疼”。

  “疼也给我忍着。”迟骋居高临下地说道。

  陶淮南张着嘴低声呻吟,叫“小哥”,叫“小狗”。

  “你想死之前不应该赶走我。”迟骋彻底挤了进去,完整地被陶淮南又温柔又炽热地包裹着,他们终于完全属于了彼此。

  陶淮南眼角挂着泪,疼痛比不上内心巨大的满足感,他现在只想让迟骋再用力咬他。

  迟骋掐着他的腰用力一顶,狠狠贯穿了他:“你应该先杀了我。”

  迟骋已经红了眼,理智已经在这种绝对的侵略和占有中被挤走了。迟骋现在就是只兽,恨意和欲望占领了他的全部思维。

  他们那一晚不知道做了多少回,像发情的动物一样不问断地交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