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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拎清楚一点(1 / 2)





  第二天傍晚,王溪拎着两大袋子酒敲开宋知清的家门,就看见了他惨白到跟个吊死鬼一般无二的脸,吓得后退一步,“卧槽,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进来再说。”他把门打开,转身晃晃悠悠的坐回到沙发上,然后掀起毛毯裹住自己。

  “怎么回事儿啊?咱不就三天没见吗?你生病了?”王溪换上拖鞋走进来,把酒放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

  宋知清偏过脸轻咳两声,喝了口热水湿润嗓子,“有点儿发烧。”

  “发烧你还不好好休息,叫我来喝什么酒。”王溪接过他的杯子又去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回来,“吃过药了吗?”

  “嗯,昨天输过液了。”宋知清扶着额头,一副病怏怏随时都有可能昏过去的样子。

  “你身体不挺好的吗?最近缺乏锻炼了?还是因为换季气温升降不稳定中招了?”

  “没睡好。”宋知清说,昨天在孙池蕴家睡了一天外加还在医院睡了半个晚上,他回来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死活就是睡不着觉了,等外面的天翻起鱼肚白才堪堪睡了几个小时,一醒就接到了王溪打来的慰问电话。

  这才让他买了酒带过来。

  “你前几天不是说要去找孙池蕴道歉吗?怎么样了?”王溪问,拉开茶几的抽屉摸出一包薯片,又给自己拉开了一罐啤酒。

  一提到这个,宋知清就感觉头痛的像是要炸开了。

  他不想谈论这件事儿,沉默着别开了眼。

  张玉的态度依旧不明不白,宋知清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只是觉得没由来的烦。

  他明明哪点都不比孙池蕴差。

  更何况孙池蕴还是个同性恋,根本不喜欢女人。

  想起孙池蕴,他的脑袋又是一阵涨痛。

  “就那样。”他模模糊糊的说。

  “那样是哪样?”王溪追问。

  “就他接受道歉了,然后我就走了。”

  “嗐,就这。”王溪咽下一口酒液,“我看你支支吾吾半天不肯说,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儿了呢。”

  他上门道歉被孙池蕴泼了一脸咖啡睡了一觉还撞见他差点被男人强奸算大事儿吗?

  然后他迷迷瞪瞪发高烧说错地址进了孙池蕴家被赶出去后晕倒在电梯门口算大事儿吗?

  之后他进了医院又听见自己喜欢的人对别人表白算大事儿吗?

  宋知清企图用杯中热水散出来的蒸汽挡住自己的脸,突然觉得自己最近的生活充满了戏剧性,连高中时那段醉生梦死的时刻都没有现在这样令他反反复复的挂念。

  “‘y’一共出了几本书啊?”他问王溪。

  “三本啊。”王溪回答,掰着手指头想,“一本《欲望》、一本《空虚》、一本《平静》。”

  “有什么买不到的限量版吗?”

  “没有吧,”王溪皱起眉犹豫了一下,“要是出限量版你能不知道吗?”

  是啊,出限量版他能不知道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y’又出新书了?”

  “没。”宋知清端起杯子喝水,看向窗外散着黄昏的天空,思绪都快跟着飘了出去,“我在孙池蕴家看到了‘y’一本限量版的书,叫《沉沦》,出版时间比《欲望》还早了半年。”

  “《欲望》不是他的处女作吗?孙池蕴那里怎么还有比处女作还早的限量版书啊,该不会是盗版吧?”王溪疑惑的问。

  宋知清费解的摇摇头,“看封面和内容不像。”

  “那看来这孙池蕴还不简单啊,能买到你都不知道的限量版。”王溪咋舌。

  “他说是别人送的。”

  “内容呢,讲的什么?”

  宋知清想了想,那本书他只看了几章,之后便发困睡了过去,“我只看了前面一点儿,大概写的是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的过程?总之算不上美好。”

  “‘y’写的书不都这样么,整篇都是酸酸涩涩的,能写出美好的才怪。”王溪仰在懒人沙发上,“也就你喜欢这种写小众文学的作家。”

  “他写的很好,是你不懂欣赏。”

  “我不懂我不懂,反正我也不喜欢看书,闲的没事儿打打游戏挺好的。”王溪感叹一句,外面的天渐渐黑了,他起身去把灯摁了开,莹白的灯光洒在光滑锃亮的地板上,倒映出了家具和人物的影子,半封闭的阳台披上了月光。

  他好想把剩下的那多半本内容读完。

  “别想书了,”王溪走过去碰了碰他的额头,“你现在这个状态晚上还能吃的下饭吗?”

  “不想吃,”宋知清浏览着手机里的消息,“没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