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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成亲了,新娘不是我(2 / 2)


  清风撩起苏闻脸上的白纱,紧接着又像是怕面纱下的姑娘害羞,而轻轻放下,继续遮住姑娘已渐发白的嘴唇。

  “老宋。”细细的呼唤,满含两日来的孤单与恐惧,明明只分开两天,可对于苏闻而言,却像是两个季度那般漫长。

  苏闻忍的快疯了,她好想抱抱他,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可是……

  “不是七步莲。”宋延河声音冷漠,身子竟也向后退了一步,生生躲开了苏闻的拥抱。

  这举动,仿佛是在,拒绝相认。

  “哦”一直注意着苏闻表情的阿庸,带着几分轻谩道,“既然不是七步莲,那这又是什么?”

  宋延河对上苏闻震惊而又受伤的眼神,面无表情的说道:“许是什么野花野草,总之非我仙门至宝七步莲。若是公子只为此事而来,该回答的我均已回答,良宵苦短,我家娘子还在等候,恕不奉陪。”

  说完,他毅然决然的关上门,阻挡了苏闻接下来要说的话。

  “如何?我说的可对?”阿庸侧头看她,本想戏谑的话生生卡在嘴边。

  她的眼都红透了,却倔强的不肯让泪水落下来。

  “他,他……”她很想说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事实摆在眼前,她能还说出什么欺骗自己?

  她不是普通人,她明白宋延河方才的慌乱是为了什么。

  也闻到了他身上女子的香气……

  他真的和谭谭假戏真做了。

  “走吗?”阿庸小心翼翼的问她。

  那一刻,苏闻的眼睛渐渐清晰起来,门上雕刻的纹路都看的很是清楚。

  明明该喜悦的,可是她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阿庸,我能看见了。”

  阿庸眼前一亮,他正想说话,苏闻骤然晕厥……

  门后的宋延河,何尝不是痛彻心扉。

  “怎么还不过来?”谭谭躺床上,娇滴滴的唤着。

  宋延河摸了摸门,也不知是透过门在轻拂什么,片刻后,他转身回屋。

  这一夜,总觉得格外的漫长。

  早晨,阿庸端了药进来,发现苏闻竟一夜没睡。

  “闻闻,该喝药了。”

  他把药搁床头,发现她依旧跟昨晚自己走之前一样,痴痴傻傻的盯着床顶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闻闻,你在看什么呢?”

  好半晌,苏闻才慢吞吞的说:“我想回家了。”

  阿庸一怔,显然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好,等你把药喝完,我陪你回家。”

  本以为她会继续装听不见,但奇怪的是,她突然坐起来,把药一饮而尽,甚至都没喊烫,就喝完了。

  阿庸有些心痛,但更多的是气愤,“不就是一个男人,你何至于此!”

  苏闻擦掉嘴角的药渣,生无可恋的说道:“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我那外甥怨恨我的心情,这滋味……可真不好受。”

  她越是半死不活,阿庸就越生气,直接扔了药碗就跑出去。

  等他一走,苏闻侧过身子,眼泪悄无声息的流下来……

  “臭丫头!臭丫头!”

  一小截藤蔓钻出她的袖子,对着她喊。

  “喂,臭丫头你听没听到我说话,是我啊。”

  这截藤蔓正是千手拂罗,昨夜它发现了苏闻,这才偷偷摸摸的钻进她的袖子。

  苏闻没吭声,她怕自己偷偷哭的事情被人发现。

  可是……她越不想哭,眼泪就掉的越快,渐渐地,她控制不住的啜泣。

  千手拂罗发现不对劲了,细小的枝丫变弯,带着丝试探的问:“臭丫头,你该不会是哭了吧?为了宋小子哭的?”

  苏闻没理他,拉过被子捂住脑袋。

  千手拂罗瞧见她这样,登时什么都明白了,“嗐……我还以为什么呢,这有什么,这不是摆明了宋小子身不由己吗!你想想看,他身处鬼面魇地盘,怎么可能爆出你的身份跟你相认,你就别气他了。”

  苏闻一把掀开被子,将它压倒,“我是气这个吗!”

  千手拂罗吭哧吭哧的从被子里钻出来,抖擞一下身子,气道:“既然你不气这个,那你哭个什么劲,扭扭捏捏的像个娘们!”

  “要你管!”苏闻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想哭,心好痛啊!怎么办,她要痛窒息了。

  千手拂罗一向跟人斗嘴惯了,从未见过有人在自己面前哭的这么撕心裂肺,好似要哭死过去一样,不由得心慌起来。

  “喂,你别哭了,再哭等下把那个人引回来怎么办?!要不这样,我给你唱首歌听?或者跳个舞也成啊!哎呀……总之你别哭了行不行!我求求你了!”

  苏闻抽抽噎噎的说道:“他跟别的女人睡了,那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呀……”

  千手拂罗听了好半晌,才听明白她嚎什么。

  原来是宋小子跟别的女人亲热了,臭丫头在吃醋呢。

  “喂,臭丫头,你这就伤心难过啦,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嘛,你若真喜欢他,将来有的是你受的。”

  千手拂罗的话起到了火上浇油的作用,苏闻坐起来,鼻音极重的说道:“我喜欢的人,必定只有我一个,不然我定会离开他,再也不见他!”

  说罢,又哭天抢地的大嚎。

  千手拂罗耳朵都被她哭炸了,喋喋不休的说道:“早知道我不来找你了。叫御灵器来,这都是什么事哦!”

  阿庸就在门外,听完苏闻的心里话,他神色晦暗的默默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