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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焦灼(2 / 2)


  “说。”

  陈福:“奴才以为,长公主不会。”

  夏祯把茶杯放到了陈福端着的托盘上:“为什么?她不是一向把知白护得紧吗?”

  陈福道:“这事是平宁侯自己请的,而且是国事,长公主就算再心疼,也会以国事为重的。”

  夏祯笑了笑:“你倒看得清楚。”

  “奴才见识浅薄,不该妄言。”陈福请罪道。

  夏祯缓缓开口:“知白确实有叔亭年轻时候的风范,只是卓儿和翊儿,都不像朕啊!翊儿一贯低调谨慎,办事倒也不落错处,就是没有野心,从来不争不抢。衍儿被废之后,卓儿倒是活络了些,可他今天这话说的,也太不识大体了,这种心思也是难堪大用的。”

  陈福站在一旁不说话。

  夏祯看了他一眼,然后说:“行了,让即墨允带人暗中保护,必要的时候把叔亭和知白给我安全带回来。只要他们活着,就总还有机会。”

  陈福:“是。奴才遵旨。”

  公府。

  许琛跪在堂下:“母亲恕罪。”

  夏祎叹了口气:“起来吧,我知道这是早晚的事。”

  “母亲,儿子若不自请,今上恐怕要让母亲前去。弟弟妹妹还小,离不开母亲的。”许琛说道。

  “好了,我自然明白你的意思,快起来吧,你下午就走了,先去收拾东西吧。”夏祎扶起许琛,“一会儿陪我和仁璟仁珩好好吃顿饭。”

  “是,儿子告退。”

  侯府书房。

  夏翊清见到许琛进来,立刻上前抱住了他。许琛拍了拍夏翊清的后背:“好了,放心,我会注意安全的。”

  夏翊清低声说:“你要好好的,知道吗?”

  许琛:“有你在等我,我一定好好的回来。”

  夏翊清拉着许琛到桌前指着桌上的几个瓶子说道:“这个是护心丹,危急时刻舌下两粒。这个是金创药。这个是安眠的。还有止疼的,你上次吃过,你知道的。还有……”

  许琛抱住夏翊清:“好了和光,瓶子上都有写,我识字的。”

  “我要是能跟着你去就好了。”夏翊清嘟囔着,“我还能照顾你。”

  许琛:“你跟着去我会分心的,你就在临安好好待着,我一定完好无损地回来。”

  “刀剑无眼,你千万小心。”夏翊清环住许琛的腰,“不要逞强,知道吗?”

  许琛轻轻拍着夏翊清:“我知道,或许等我带人赶到,父亲已经解了困局也不一定呢。”

  夏翊清用力地抱着许琛:“下午出城我不能送你。”

  许琛摇摇头:“不要你送,我怕我舍不得。我不在的时候如果有事就去找我小叔,或者去找大人。总之你一定千万小心,那两个暗卫一定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你,知道吗?”

  夏翊清点头。许琛继续叮嘱道:“还有宏王,我不在临安,他便少了分忌惮,你一定要提防。”

  “不要说了,我都知道。”夏翊清双手环住许琛的脖颈,二人把所有的情绪都融在了一个吻中,一时间亲得难舍难分。

  最后分开时,夏翊清眼眶有些红。许琛连忙哄道:“怎么还哭了呢?用不用我拿个碗接一下你这些金豆子?”

  夏翊清低着头吸了吸鼻子:“我不哭,你是要去打胜仗的,哭不吉利。”

  “好了,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的。”许琛安慰道。

  “知白,你能不能……”夏翊清有些犹豫。

  “什么?”

  夏翊清摇头:“没事,你还有三个惩罚没有兑现,所以你一定要回来。”

  “好。”许琛点点头,“我一定回来。”

  当天下午,平宁侯在公府给长公主磕了三个头之后,带着两万长羽军奔赴前线。

  六月十七,平宁侯率两万援军赶到阵前。

  六月廿五,定远公亲率骁骑卫再行突破,终于将耶兰国的军阵撕出一个口子来,伤敌过万,但骁骑卫也折损了近两千。

  七月初二,耶兰国突然进攻,长羽军重骑列于阵前,耶兰见势立即回撤。

  七月初六,平宁侯夜探敌营无功而返。

  七月初七,双方再次对垒,依旧不分胜负,西楚国中却出了乱子。

  长羽军主帅帐内。

  许叔亭屏退众人,只留许琛在内:“琛儿,你说实话,西楚那边是怎么回事?”

  “我真的不知道。”许琛看向父亲,“我一直跟在您身边啊。”

  “这不是季亭告诉你的招数?”许叔亭还有些不信。

  许琛:“父亲,小叔是比常人聪慧一些,但总不能事事都知晓吧?!更何况若真是我小叔给了我什么东西,我肯定到了这里就给您了啊!这可是战场,不是闹着玩的。”

  “你还知道是战场!”许叔亭有些生气,“你就带着纪寒,就你们两个人就那么往敌营去,你是不是嫌自己活得长啊?!你要是被抓住了,这仗还怎么打?!”

  “我这不是安全回来了嘛。”许琛说。

  许叔亭指着许琛手臂上的纱布说:“你这叫安全?!这也就是你母亲不在,不然她非得军法处置了纪寒!”

  “所以父亲,您帮我瞒着母亲呗。”许琛笑着给许叔亭端上一杯茶。

  许叔亭接过茶杯刚要喝,就被许琛一下扑在地上,紧接着多支利箭刺入帐内。

  “琛儿!”许叔亭立刻拉着许琛躲到安全处,“你忍一忍,我得把箭给你拔出来。”

  许琛伸手从后背把箭拔出,递到许叔亭面前:“幸好啊,幸好这箭是射在我身上。”

  “你没事?!”许叔亭松了口气,箭上没有血。

  许琛拉开衣领:“我有软甲。”

  许叔亭拍了许琛一下,然后长出了一口气:“你个臭小子!吓死我了!”

  许琛笑了笑:“不然父亲以为我凭什么敢不穿甲就在营帐中行走?凭我胆大吗?”

  等一阵箭雨停住,许叔亭出了营帐,才见到纪寒匆匆赶来:“公爷,侯爷,你们没事吧?”

  许琛如今已经领了兵符带兵打仗,不再是侯府的少爷了,所以纪寒也就改了称呼。

  许叔亭对纪寒说:“我们没事,你去查看一下其他营帐。”

  纪寒抱拳道:“回公爷,这些箭是冲着您来的。”

  许叔亭笑了一下:“哟!这是想先拿下我?耶兰国扛不住了吗?”

  纪寒:“是。我们刚刚得到的消息,西楚那边不太平,可能要出事。”

  许叔亭神色不变:“知道了,今夜加强警戒。我这帐篷是睡不了了,今夜我去琛儿帐中。”

  “遵旨。”纪寒行礼离开。

  副帅帐内。

  许琛裸着上身趴在床上,许叔亭拿着药坐在许琛身边给他上药。

  “有软甲?”许叔亭没好气的说,“有软甲你现在这算什么?”

  许琛趴在床上闷声道:“淤青而已,连皮都没破,不用上药的。”

  “你穿着软甲,我还穿着黑甲呢!你说你替我挡什么?”许叔亭拍了一下许琛的后背示意他上好药了。

  许琛坐起身来系好衣服:“儿子那是本能反应,当时根本没想那么多。”

  许叔亭把药放到桌上:“你最好别再受伤,不然回去看你母亲怎么收拾你!”

  许琛笑了笑:“儿子尽量。”

  许叔亭拍了拍许琛,说:“你能不能说说,夜探敌营探出来什么了?”

  许琛:“我想放火。”

  许叔亭摇头:“烧不起来,前两天刚下过雨,如此湿润的气候很难起火。”

  “不用烧很多,烧几个就好。”许琛说道,“我在他们后方的一排营帐外放了东西,父亲且等一等时机。”

  许叔亭:“时机?”

  许琛点头:“快的话明天,慢的话后天。”

  许叔亭无奈地戳了一下许琛的头:“你这说话云山雾罩的,就跟你小叔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