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学校的领导从教室里走出来，史校长陪在三七分身旁。

  “老史。”

  “嗯？怎么了厅长？”

  “就他吧。”

  “谁……嗯！”

  “嗯。”三七分点了点了点头，“就是那个跟我过手的那个。我们怎么也得拿出一点儿有真本事的人，光靠着一些花拳绣腿的人上去表演还不够，人家早就看腻了这些了。”

  “嗯，好的，我这就去办。”

  “时间不多了，你抓紧时间吧。”

  简单吩咐了几句，三七分跟周围的一道陪同的人走了出去，而这次到俄罗斯的大学生代表就这么确定了下来。

  而那个去俄罗斯访问的人此刻正陪着张清雅在校门口的小餐馆里吃火锅呢，当然，依旧是自助的，不为别的，便宜，尽管张清雅不缺钱，但是她实在是想不通，王进看上去这么清瘦的一个男生这么就能吃这么多呢。

  “你看着我干嘛，吃啊。”本想给张清雅夹两块羊肉的，但是又想到她不吃这些，就又把那羊肉放到了自己的嘴里。

  张清雅单手托着下巴，呆呆地看着王进，“你说，菲菲会不会做梦梦到你呢？”

  王进楞了一下，随后又夹了一跟白菜放到了嘴里，“应该会吧，如果她能做梦的话。”

  “你好了？”

  “好什么好，还不就是那样，如果再这么拖下去，只怕什么做不成。”

  “所以？”

  王进抬头看了她一样，“知道你还问。”

  “我不知道。”张清雅有些气急。

  王进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往嘴里塞东西，待他全部咽了下去，大概是吃饱了，想要拿一张纸巾，桌子上的纸巾盒子里已经什么都没了。

  “给。”张清雅从背后的桌子上抽了一张纸递了过去。

  “哦，谢谢。”

  “不客气。”

  王进擦了擦嘴，“什么事都得人去解决，颓废的差不多就够了，要是真的就这么颓废下去，这个世界就没法儿要了，还不如早点儿死了的好。”

  王进靠在椅子背上，眼睛闪着光，看着面前的张清雅继续说道，“生命里我们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事情，但是人生终归还是自己的，如果我们自己都迈步过去，那我们就只能躺在那里不动了。或许别人会是这样，但是我不想这样，起码现在不想，以后我不知道。你看着我干嘛，傻了？”

  “啊？没事，就是觉得有些东西不一样了。”张清雅拖着下巴的手有些酸，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一直没有吃东西而是一直看着王进。

  餐馆里人来人往，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小角落里还有两个人在这里的诉说着人生经验。

  “那你接下来……去哪儿？”这是张清雅最不想说出口的话，毕竟这句话已经将王进推上了一个必须要走的假设，现在张清雅也只能盼望着这个假设不成立了。

  “不知道，走走看吧。”

  还是要走，张清雅的心情一下子变的沉重起来。

  “你不是说还要念书的吗？”张清雅不肯死心，又继续问道。

  “有放弃就有收获，我总不能在这里待着，而把我的她放在那凄冷的高原之上吧。”

  张清雅再没有说话，埋头吃着羊肉，而王进则是一脸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张清雅拼命往自己嘴里塞羊肉。

  ……

  “校长，要不我看就算了吧，我有什么资格代表……”

  “年轻人，不要这么对自己没信心啊，也不要谦虚，过度谦虚就是虚伪了。”史校长意味深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