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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结巴第74节(2 / 2)


  越说声音越小,因为感觉头脑发胀。

  想按住胡作非为的手,又惧怕他的眼神。

  段之愿还想说什么时,门外突然传来动静。

  是秦静雅的脚步声,她起来去了趟洗手间。

  段之愿大气都不敢喘,可偏偏张昱树在这时站起身,扣着她的后脑吻了下去。

  几分钟后,房门把手被拧了两下,秦静雅用很轻的声音叫她:“愿愿,睡了吗?”

  段之愿近乎崩溃,万幸刚刚进来时顺手锁了门。

  秦静雅大概是用这种方式看看段之愿回没回来,房门上了锁那就是已经回来了,没过来给她开门应该已经睡着,这样她就放心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

  此时段之愿已经被控制住,木然听从张昱树地摆弄。

  天花板上的吊灯早已被他熄灭,只剩月光毫不吝啬洒下它的温柔,将这缱绻的夜照亮。

  双手捂着嘴生怕自己发出半点动静,当她眼中的天花板开始无限旋转时,段之愿紧紧阖上双眼。

  床单是天蓝色的,而她的肌肤则和云一样白皙。

  张昱树觉得这算是人间天堂。

  可段之愿却觉得,他的头发有些长,发茬会碰到。

  用脚去踢他的头,偶尔也会踩到他的肩膀,再被他握住脚腕,如此反复。

  张昱树告诉她:“放轻松。”

  过了一会儿又说:“很爽的。”

  这世间最迷幻的咒语,就是他的声音。

  即使这一刻不在耳边低喃,也依然性感。

  诱哄着你按照他的指令做事,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段之愿觉得他大概是世界上最烈的酒。

  酒精浓度极高,一闻就会醉,一醉就再也不想清醒。

  就想要神魂颠倒地站在车水马龙之中歌唱,在悬崖峭壁上起舞,看绫罗被风吹散,然后永远醉在他怀里。

  百年沉醉、百年不醒。

  酣畅和种种从未体验过的情绪,在今晚都随着张昱树一齐舞动。

  他像是个天生的指挥家,让她把一切情绪挥洒得淋漓尽致。

  ---

  张昱树是天快亮时才走的。

  破晓时分,太阳流露出要工作的迹象。

  张昱树这才小心翼翼把手臂从段之愿脑后抽出来,替她重新盖好被子,拿起外套悄无声息离开。

  回到家就先给自己洗了个凉水澡。

  手机屏幕就是她的照片。

  出来时他只觉得自己头重脚轻。

  把自己往床上一扔,几乎瞬间进入深度睡眠。

  在警局配合了半天的工作,又因为伺候段之愿一晚上睡不着。

  这一觉他睡到了傍晚。

  窗帘一掀开就能看见张富丰坐在楼下,手边是一壶茶。

  他刚下去,张富丰就拍了两下桌子,示意他也坐下来。

  “晚上温度有点低,回去吧。”张昱树说。

  “不急。”张富丰身体消瘦的极为明显。

  刚来咸城这天,他站在海边拍了张照。

  明明那时候已经很憔悴了,现在对照镜子一看才得知,原来余生的每一天都是自己最健康的一天。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化疗吗?”

  张昱树抬眼看他。

  张富丰哈哈笑:“因为老子珍惜自己的头发!”

  “还有啊,是不想被命运牵着鼻子走。”

  “你看你爹我缺钱吗?老子从来没缺过钱没受过委屈。”

  张昱树勾起嘴角,轻笑了一声。

  “老天爷想让我临死前在病床上挣扎,我偏偏就要过来看海享受,老天爷想让我成药罐子,我偏偏喝茶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