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来说，主神碎片们虽然都有独立的个体，但他们终究是同一个人，只不过体验了一段不同的人生。

  但对碎片们来说，他们是不同的个体，拥有着不同的性格与不同的人生。

  “很抱歉……”唐衿思索了下后，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像你说明。”

  傅谨言轻轻摇头，一向温柔的双眸微微弯起，像多情的桃花：“我理解，没关系的。”

  两人没再说话，陷入沉默。

  后来，酒也没怎么喝，傅谨言又带他去逛了些吃的，同时观察着周围的人，避免和陆耀撞上。

  等他们回去后，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傅谨言把唐衿送到门口，垂眼时，下意识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他的动作对于两人此刻的身份来说还过于亲昵，可傅谨言是本能的行为，因此，两人都是一愣。

  傅谨言更是如同被火灼烧一般，快速缩回手：“抱歉……”他喉咙发紧。

  好在唐衿并没有表现出奇怪的神色，只是摇了摇头：“晚安。”

  “晚安。”

  回了房间后，傅谨言胸前里内加速跳动的心脏还未完全平复。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更不明白，他对现在唐衿是什么感觉，至少……绝对不会是普通的关系。

  一切都变了，且变得非常迅速。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也许……是从那一夜，也许……是那个早上？

  傅谨言唯一能确定的，只有今夜，在雪中，他清楚的将少年刻入眼中的那一幕，恍若时间定格。

  也曾瞬间冒出一个念头：也许……这样也不错。

  傅谨言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心思太乱了，乱得没办法冷静思考。

  他拿了衣服进入洗手间里冲澡，本以为可以用水让自己清醒一下，谁曾想，却愈加躁动。

  出了浴室门后，穿着白色睡衣的他余光一撇，看到孤零零待在角落里的垃圾桶，眸色微暗。

  随后他走向沙发坐了下去，伸手拿过桌上的纸巾……

  ……

  唐衿刚准备如眠，脑海里忽然传来系统的声音。

  是傅谨言的好感度在上升。

  这几天夜里，他偶尔能得到傅谨言的好感度，偏偏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能拿到好看度。

  比如此时，唐衿躺在大床上，盖着柔软保暖的被子，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天花板，猜测着傅谨言的心理。

  想着想着，他忽然想起来傅谨言房间里的垃圾桶里的纸巾，眉头忽然一皱，眼神变得复杂。

  很好，城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