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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新婚第98节(2 / 2)


  沈弥没忘记刚才那个喝醉酒的纯爱战神。要不是周亦衡的电话突然打过来,他都不会突然变异。

  她勾起唇,环着他脖子,试图哄道:“你今晚喝了很多酒,你早点睡好不好?”

  他淡淡落眸看了她一眼。

  “已经醒了。”

  危险的警报高响,一声高过一声。便是喝得再醉,也都已经醒了。

  不醒,难道还等着周亦衡把他好不容易撬过来的墙角再撬回去么?

  走进家中。

  门被怦然关上。

  同一时间,她被他抵在门后,来不及反应便被咬住了唇角。这场风雨来得又急又凶,她被冲击得“唔”了一声。

  他拉下她的毛衣,熟悉的触感再度覆上去。

  如刚才那般,湿热黏腻。

  尝过之后便上了瘾,总惦记着,总是想食。

  她微仰起头,轻咬着唇瓣,纤细白皙的后颈漂亮得犹如白天鹅。

  兴许是为了叫她放松,转移一下注意力,兴许只是单纯好奇,他随口问道:“刚才都跟他聊了什么?”

  沈弥脚趾蜷紧。不过是转眼之间,这回她面对的再不是纯爱战神,这回确实是值得提防的、醉酒的男人。

  刚才“快要进去”,而他决定继续。

  是进是退,都在她一念之间。

  ——她发现,在充沛的爱中,人的胆子会被无限放大。

  沈弥垂睫,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细声回答:“我跟他说:来不及了。”

  男人立时一顿。

  危险的野兽眯起双眼。

  周述凛动作停下,垂眸看着她,沉默须臾,嗓音喑哑道:“什么来不及了?”

  她有轻而易举掀动海啸的能力。

  他胸腔里的浪涛在重重击拍。

  沈弥刚想乖乖回答,就被一抵,重得她轻吸一口气。他若有深意地看她,声音好似被烈酒浸透,明知故问:“这个么?”

  沈弥所有的声音骤然被迫吞回,她一闭眼。

  她就、多余理他。

  这个男人简直是坏进了骨子里——

  她踮起脚尖,咬住了他的肩头,齿关轻颤。

  他偏过头来,一下一下地吻着她。仿佛在通过这样,缓解着什么巨大的风暴。

  吻越来越热,她听见他呼吸的急与重。

  余光瞥见他手,沈弥试图扯来个理由阻止,咕哝着:“你手还没拆线……”

  周述凛就跟那天同她说就算留疤了也不会停一样的恶劣,微微一笑:“弥弥,又不是要用它。”

  他醉了,又好像没有。

  恶劣得如同地狱使者。

  不是不能用它。

  但是今天不是要用它。

  她听懂了,指尖缓慢掐进他的胸肌。

  心底有道声音跟喇叭一样给她放着公告——

  这回,他是真的不会停了。

  他虚虚眯眼,浑然握住了什么。

  暗处的火越烧越旺。

  她轻一颤栗,腿窝开始发软。

  是清晨漫长潮湿的山中浓雾,经久不散的湿漉。

  他抱起她回房。男人的肌肉紧实有力,事实证明,即便是单手抱她,于他而言也并非是一件有难度的事。

  她曾将他右臂还未拆线当做铁券丹书,可却直到此时才得知,那只是一个虚晃的招牌,立在那里,单纯只给她起心理作用。

  沈弥的手腕被他捉着摸索到他睡袍的系带,他吻着她眼睛,“知道我为什么穿睡袍去接你吗?”

  她的眸中仿佛被遮了一层雾,有些茫然地望着他。

  周述凛看得心中一动,再次忍不住地亲了亲她的眼角,哑声道:“为了告诉他,我们有多不清白。”

  确实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