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

  魏尔伦答应下来，脸上依然挂着微笑，眼底的神色却凝重下来，越到话尾, 语气越低, 道：

  “当我向你袒露内心的时候，如果我发现你有一丝的逃避想法, 我就会……”

  “杀了我。”

  兰堂毫不犹豫的接话, 苍白的脸颊浮上了激动的红晕：

  “保罗, 我很期待这一刻。”

  “不，”

  魏尔伦摇头,

  如果是以往，他的确会因为兰堂的逃避想要杀了兰堂，但当魏尔伦想要和以往一样顺利地说出时，却惊愕地发现自己在迟疑。

  魏尔伦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仿佛下定了决心, 停顿着道：

  “我不会杀了你，而是会选择离开你。”

  既然兰堂无法接受他的身份, 这只能证明兰堂已经成为了一个完全的普通人, 应该过着普通的生活。

  “扑通——”

  兰堂的心脏急促的跳动了一下，随即升起绵密的刺痛,

  死亡没有让兰堂升起危机感，魏尔伦离开的宣言却让兰堂失去了安全感！

  “我不接受！”

  兰堂的脸色重新恢复了苍白, 双手握住魏尔伦的手, 近乎一字一顿地道：

  “保罗, 你不是说过会让我永远待在你身边, 直到死亡才会我们分开。”

  魏尔伦：“我没有说过。”

  “你说过！……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什么了？”

  兰堂真正开始觉得委屈了, 眼睛湿漉漉的，道：

  “你明明说过如果我转而爱上了其他人，你就会杀了我和那个人。”

  这难道不是他的保罗对他隐晦的告白吗？

  让他余生只爱保罗一个人，只有死亡才会让他们分开。

  到底是谁在他的保罗面前胡说八道，才会让保罗怎么会升起这么恐怖的想法？

  “没有人和我说过什么，”

  魏尔伦奇怪地否认了兰堂的话，表情平静，道：

  “因为这是我自己选择的放手，所以，我不会迁怒到你身上，兰堂。”

  “你可以迁怒到我身上，”

  兰堂声音急促，又缓和下来，将魏尔伦的手抬起放到脸侧，目光哀伤，声音低哑道：

  “你不相信我，认为我会逃避，所以想要和我分手。”

  “我们还没有开始谈恋爱。”

  魏尔伦皱起眉毛，将手抽离，声音发冷，道：

  “你为什么要纠结这个选择？我说过如果你想逃避，我才会这么做。”

  难道兰堂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

  “你已经想着要离开我了，”

  兰堂声音加重了一些，又转而放轻了声音，向前一步，抱紧魏尔伦，哀哀道：